,只是各执兵器将蒋白围了起来,然后二人这才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杀星来。
“唏……”
只看了一眼,郑飞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的蒋白全身衣服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那张原本就粗矿至极的脸上更是抹满了血污,大刀上未干的鲜血更是不停地顺着刀尖往下淌落,整个人看起来就宛如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杀人恶魔。
北锤石当本就是个头脑简单的憨货,见到蒋白竟然敢当着他们面砍断朱家大少的腿,心里已是恼怒至极,双手将大锤一摆,便怒喝道:“呔,你这破败货,刚才我三哥不是已经让你刀下留人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将他的腿砍断?”
蒋白这时候已经将这两人认了出来,知道凭他们两个还留不下自己,当即只是一声冷笑:“我想砍便砍了,你又能怎么样?”
王元在酒楼上听到这话不禁竖了一声大拇指,暗道:“这山贼当久了就是霸气啊。连理都懒得讲了,直接就是不服来拼的节奏。其实在山贼的世界里哪有什么道理可讲,要有也是弱肉强食的道理,拳头硬就是道理。”
但比起拳头,明显蒋白要比郑飞和石当的更硬一些,因此王元就忍住了下去讨论一番的冲动,转而冲缩在一角的店小二招呼了一声:“小二,再来一壶好茶,要今年刚采摘新鲜的铁观音。”
郑飞还算头脑冷静,沉声道:“这位朋友,就算这朱家少爷真的做错了什么,你现在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不如就此饶过了他,你看怎么样?”
蒋白嘿嘿狞笑道:“可是刚才这个杀才却是想要我性命的,我蒋白岂能饶他。”
看着蒋白狰狞的面孔和弥漫而出的杀气,郑飞和石当的心里顿时都感到不妙,急忙想要伸兵器去阻拦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蒋白将手中钢刀狠狠地往下一压,只听“噗嗤”一声,朱家大少一颗大好的头颅便被斩了下来,“咕噜噜”地滚到了一边。
蒋白一向杀伐果断,根本不会有丝毫妇人之仁,对他来说杀个把人和捏死只蚂蚁差不了多少。
并且现在形势十分清楚,就算是他现在放过朱家大少,这断腿之仇也已经无法化解了,既然这样不如干脆一刀将朱家大少了结,也省却了诸多的唇舌之争。
“啊,你竟敢杀了他!啊啊啊啊!”
见到朱家大少在地上翻滚的头颅,石当的浑劲马上就犯了,嗷嗷地怪叫了两声直接抡起大锤就冲着蒋白的头顶砸了下来。
就算是一向沉稳的郑飞也直接暴怒了,直接挺枪对着蒋白的前心就刺了过来。
在明知道他们要保朱家大少的情况下,蒋白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将朱家大少的脑袋给割了下来,这分明是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啊,赤裸裸地打他们脸啊。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还不找蒋白讨个说法,那他们的江湖威望就会将会直接扫地,也就不用再混什么江湖了。
蒋白对此二人的攻击是凛然不惧,挥动大刀就迎了下来,转瞬之间双方已经战了起来。
坐在茶楼上一直临窗喝茶悠然自得的王元见到蒋白竟然直接一刀将朱家恶少给宰了,心里不禁也是一惊,跳起脚骂道:“妈的,这老小子还真狠,这下子惹事大了,当今之计还是赶快开溜吧。”
虽然“中州四杰”他并不放在心上,但现在可不比上次在荒郊野外,这次可是在河内县城里边。
现在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已经惊动了衙门和朱家,很快就会有衙门或是朱家的人马赶过来,到时候千军万马的,他倒是不愁脱身,但蒋白和那个救下的年轻女子想要脱身可就难上加难了。
尤其蒋白这个憨货现在竟然拿出一幅要和对方血战到底的样子,这让王无心里真得很无语啊。
难道蒋白是白痴吗?这时候好像只有白痴才会想要和对方血战到底吧。
妈的,自己总不能把蒋白丢下自己逃之夭夭吧,那样就算回到山寨也没办法交待啊!再说了,那个瘫倒在地上的小姑娘看起来也确实有些可怜,不救她确实有些于心不忍了。
“唉,这个憨货,好好的英雄救美竟然被搞成了这么大的一件血案,看来只有我老人家亲自出马收拾残局了!”
王元颇为无奈地轻叹了一声,然后一手提着茶壶,另一手拿着茶碗直接从茶楼的窗户中飞了出去,在临飞出窗户前还悠然自得地呷品了一口茶水,惊得茶楼中一阵人仰马翻。
王元心里也乐得要命:“嘿嘿,那个,茶钱好像不用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