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将士齐声高喝:“斩!”
萧康振声道:“我没听清,大声些!
“斩!斩!斩!”
三军将士以枪顿地,以刀击甲,发出铿锵之声.
“军令如山,刘毅隆及其所部,畏战脱逃,依令当斩!遵陛下所命,全都杀了!行刑!”
刘毅隆跪在下边,眼珠子乱转,还在琢磨着要挨多少军棍,怎生敷衍过去。他知道现在正在用人之际,如果杀了他,投降契丹的所有汉人将领将会怎么想,正所谓法不责众,却没想到契丹皇帝竟然下令处斩,一百多个人无论官兵主从,俱都处斩。
“不要啊!陛下饶命!萧大人,请为末将求情,末将再也不……”
“噗!”
执刑兵干净俐落,萧康一声令下,寒光闪处,他的人头便滚落在地,一时间校场上刀光起伏,血光迸现,片刻功夫,百余人尽皆伏尸当场,血腥气中人欲呕。
萧康冷冷地道:“南朝兴兵侵我疆土,所以陛下准备起兵驰援幽州。陛下是为了匡扶社稷,大义所在,南朝兵马虽然众多,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有陛下统领,我们对漠北各部能战无不胜,对南朝不义之师同样能攻无不克,再有临阵畏战者、蛊惑军心者,皆杀无赦,都听清了么?”
帐帘儿一掀,萧康裹着一身血腥气走进来,帐外的风吹进来,耶律阿保机稳稳持在手中的蜡烛不禁一阵摇曳,萧康连忙放下帘子,禀道:“陛下,卑职已……”
耶律阿保机一摆手,沉声道:“这一仗,咱们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不但要打,还必须要赢。这是南朝北伐大军赶到幽州之后的第一战,若俺避而不战,军心尽去,兵败如山倒,以后……也就不必打了,俺们手下三十万虎贲兵强马壮,但是不能全部投入战场,上京城如今人心惶惶,要留一支大军坐镇,还有更北边,更苦寒的女真,韦陀这等部落也是不服我契丹,他们虽然弱小,但是我契丹一但出现不支或者对峙的局面,女真等部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摆脱我等控制的机会,随意北边也要放一支兵马,这样算下来,咱们能投入的兵马也不过二十万左右。”
“陛下所言甚是,奚族可以抽调出数万人马,由皇后亲自统领坐镇上京,俺愿意率三万兵马震慑女真诸部,陛下就安心应付南朝北伐大军就是。”萧康应声回道。
萧康也知道投降契丹的汉人三军将士实则不是畏死,而是对南国朝廷正统本能的畏惧,现如今逃跑的只是刘毅隆一部,其余诸部兵马未必就没有军心大乱,这头一仗要是打赢了,军心就能定下来,若是避战,虽然从战略上来说是对的,但是做为与南朝北伐大军的头一仗,打与不打显然有着战争之外的重大意义。
“好,这一仗就由朕亲自出征。”耶律阿保机沉声道。
旁边的耶律德光神情凝重地道:“若是如此,咱们只有集中全力保下蕲县了,唐如能吃掉蕲县投降我们的罗时丰的一万人马,便是大捷,那样我们就要突破重重关卡才能支援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