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谨言母亲的情况越发的糟糕了,尽管他拒绝安涵的探望,安涵还是从徐姨那里了解到了情况。==
终于,圣诞节的夜晚她安静的走了,安涵收到消息,第二天一早便去了h市。在易谨言母亲生前所住的房间里,看到了呆坐在房间的易谨言。
“谨言……”她有些担忧地唤他。
易谨言的眼睛,依旧看着窗外。
雪,簌簌地往下落着。将整个大地,染成白净。窗外落尽花叶的枯枝上,只有积雪堆积,一p沉寂。
隔了许久,易谨言才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阿姨走了……”安涵走到他旁边蹲下,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膝盖上,抬头望着他:“我怕你一个人太难过。”
“难过?”易谨言直视着安涵的眼睛,那眼神,是轻飘的:“不,她早该解脱了,我并不难过。”
安涵一向不会安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只拉过他冰凉的双手,用自己也不太温暖的手轻握着,想要把温暖传递给他:“哥哥,你还有我。”
易谨言抬眸看着她,她感到他修长的手指似乎颤抖了一下。
然而,紧接着,她轻轻拉开了她,站起身来,就要往房间外走去。
此刻的他,是憔悴的。迈步的姿势都不及平时那样沉稳,安涵跟着起身,想要扶住他有些摇晃的身子,却被他的眼神制止住了。
他转过头,逆光下的y影将她笼罩:“我还没到那种地步。”
他是那样一个骄傲的人,以后真要坐在轮椅上,他怎么受的了!安涵只觉眼中有s热的东西漫起,心中亦有种难言的酸涩,她垂下眼眸怕对方看出异样:“恩,哥哥你会好起来的… … ”
他身一僵,敷衍地点点头:“嗯。”
安涵再忍不住,别过头艰难地吸气。她知道,易谨言一定病的很重,不然他这样倔强的人,又怎么肯轻易地放弃希望呢。
安涵死p赖脸地陪了易谨言一天,回到c市的时候,已是晚饭的时间了。
客厅的灯是亮着的,安涵一开门就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香味,然而她并没有什么食yu,她褪了外套,疲惫地坐到了沙发上,想着一会儿要如何同黎子希摊牌。
黎子希从厨房出来时,便看到了愣愣坐在沙发上的安涵,他走到安涵旁边坐下,揉了揉她的头发抱住她:“宝贝儿去哪了,外面这么冷,也不多穿点。”
他的声音温醇柔和,响在她耳旁,像春天里吹绿大江南北的暖风。安涵拉住他,埋首进他怀里:“子希……”
“恩?”他吻一了一下她的头顶,抱住她,柔声问道:“宝贝儿怎么了?”
安涵沉默,不知道如何同他说分手的事情,她紧紧抱住黎子希,她只知道,过了今日,以后再没有这样一个怀抱给她依靠了。
那么近的距离,他却像一点都没有发现她的预谋一般,哑着声宠溺地开口道:“宝贝儿乖,我们先吃饭,一会儿再让你抱个够。”
r麻的话也好,iaoqg的话也好,他总是说得这样云淡风轻,就像喝水吃饭,没有半点不自然。一想到以后他的这些话都要对别人说,安涵只觉心里狠狠一颤,终是推开他,开口道:“子希,我有话同你说。”
“正好,我也有话同宝贝说。”
“诶?”
安涵错愕,却见他偏头看着她,嘴角里藏了笑意,而后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似的摸出来一个丝绒盒子,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精致的钻戒,在客厅亮堂的灯光下泛出流转的自然se。
多么好看的一枚戒指。
他把戒指拿出来,握住她的左手,把它戴到了她的无名指上,传说中连通心脉的地方。
他说:“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向你求婚,那些故作l漫的形式你向来不喜欢。我还是实在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