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汉飞亦是始料未及,宋军战力的强悍已超过了思汉飞的预想,尤其是楚离的存在,思汉飞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是当真正对上时,思汉飞才知道楚离用兵之强,手段更是层出不穷,远非寻常人可比,即便是思汉飞自己,亦不得不佩服!
“难啊!”
思汉飞独坐于帐中,沉思半晌,忽而长嘘叹道。
“皇爷有何难处?或许学生可解一二!”
恰在这时,崔山镜正好走进大帐,闻言不由得笑道。
思汉飞沉吟道:“本王欲撤军,先生以为如何?”
崔山镜闻言笑道:“皇爷这是在考较学生了,如今蒙宋之战已到了关键时刻,敌我兵力相当的情况之下,关键就看谁能撑得下去!”
思汉飞沉吟道:“可是如此下去,却是于我军不利啊,时下已是九月底,再过月余,北方就要开始下雪了,那时若是粮草不济,军心涣散,我军必败无疑!”
崔山镜颔首道:“皇爷所虑甚是,既是如此,不若倾力一战,一举拿下襄阳城!”
天授三年十月初一,思汉飞尽起南阳之军,日夜兼程往襄阳而来。
对于楚离来说,这场大战早在预料之中,因此,楚离对南阳城的关注从未放松过,思汉飞辅一离开南阳,蒙古军的动向便很快就传到了楚离的案头上。
“也该有个了结了!”
楚离看着手头上蒙古军的最新动态,淡淡说道,而此时,蒙古军已抵达距离襄阳城不过五十里外的五星集!
随着蒙古大军压境,襄阳城的局势骤然紧张,度宗赵禥早在月前就返回了临安,此时襄阳城中主事者为吕文德,得知二十万蒙古军倾巢南下的消息,吕文德顿时坐立不安,随即轻车简从的直奔牛头山而来。
吕文德虽为襄阳制置使,官居一品、牧守一方,但是吕文德心中很清楚,与太傅、帝师相比,自己这个制置使什么也不是,而且,吕文德亦是有自知之明,如今蒙古大军压境,能解襄阳之危的也只有这位帝师、当今的太傅大人了。
“太傅救我——”
吕文德方被牙兵领至帐前,还未等踏入大帐,吕文德亦是失声大叫起来。
“吕大人这是怎么了?”
楚离见状淡淡一笑,说道。对于吕文德,楚离并不是太熟悉,不过襄阳大战在即,做为襄阳镇守,以后少不得要有所依仗,因此语气间透着些随意和亲近之意,而吕文德闻言心中一松,悬着的心亦是放下不少。
“让太傅见笑了!”
吕文德这心头一松,随即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不由得讪讪一笑。
“吕大人请坐!”
楚离淡淡一笑,便不再提及此事,将吕文德让到右手下坐下。
“谢太傅赐座!”
吕文德拱手谢道,“太傅大人,下官冒昧前来,却是为了蒙古军南下之事,还请太傅大人有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