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仁露出一个冷笑道,“到现在了,你还跟我装!我正是大意,没想到玉格格是位如此攻于心机的人,才会落在你的手里。要是早知道玉格格的为人,我也不会中了你的毒香。”
玉格格得意的一笑,“姐夫那是心太善。你放心,我是不会为难你的,不然以后被小倩姐知道了,我岂不是要惨了。
咱们先出去走走,等明天他们撤出了镇江,我自然就会放了你。”
俞仁再次发出一声冷笑,“玉格格,你觉得我有那么笨吗?你其实根本就没打算现在跟他们换城池,你当我看不出来吗?如果你真打算换城,你为什么不呆在那儿等着,却要找人假装你我的样子迷惑他们,然后还乔装改扮的跑到这儿来?”
玉琪儿听了俞仁的话,露出一丝浅笑,“哦!那,姐夫以为我要做什么呢?”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所以找人扮成你我,不过是为了迷惑那些,从镇江悄悄跟踪过来的毛文龙的手下。而你却带着我乔装向东,很显然是想到义州城,从那儿走水路出海回辽阳。因为你担心陆路会被毛文龙拦截。
我猜的对吗?”
玉琪儿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姐夫果然聪明,难怪小倩姐会那样的痴迷于你。你是我至今遇到的最聪明的人。可惜,你虽然看穿了我的计谋,却没有办法通知你的人。
等他们明天发现我交给他们的只是一个假俞仁时,咱们已经乘船出了鸭绿江口了。”
俞仁不再说话,他知道玉琪儿说的是事实。他眼下混身无力,连走路都很艰难,自然无法通知梁宗义他们。只盼着到义州后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
两人骑的骡马走的并不快,不过义州城距镇江不出二三十里,未到天黑他们便进了城。
玉琪儿进城后,便带着俞仁找到当地的守城将领。
因为义州城西靠鸭绿江,又与镇江城相邻,因此这儿只有几十名守军,加上前几天马大成攻城时,逃到这儿的原镇江守军,一共也不过百余人,而且这些还多是投靠女真的汉人。
虽然义州城的守将因为级别太低,并没见过玉琪儿,可是那些逃来的原镇江守军是认识玉琪儿的。
听说玉格格要一条船出海,那守将不由的为难起来。他们女真人从来都没有海军,也没有战船。
“格格什么时候要?我们虽然没有船,不过朝鲜人有海船。我现在就派人去跟他们抢一条来。不过,义州是小地方,周围只能找到些小渔船,要找大船就得去平壤,来去怕要半个月才行。”义州守将将心一横,说出这条比较冒险的办法。
“不行,太久了。我明天就要出海。实在找不到大船,找条小船也可以。不过,还要找两名船夫。”玉琪儿当机立断。她知道时间紧迫,等到明天毛文龙发现那个交换的俞仁是假,必然会想到她很可能带着俞仁绕道义州欲要走水路回辽阳。
就凭义州这点兵力,毛文龙如果打来,他们根本守不住。所以,玉琪儿要赶快跑。
义州守将倒很用心,当晚连夜出兵,到义州城边的一个小渔村里强抢了两条小渔船,又抓来两名渔夫。
玉琪儿看船虽小,但还是可以坐的下七八人,便放心下来。在她的认识里,只要能做的下,便可以出海。可当那两名渔夫听说他们要走海路到旅顺去时,都不由的为难起来。
“咱们这船太小了,眼下这个时节,海上偶尔会有大风。要走这么远的海路,只怕船没到便被风吹翻了!”那名年龄大的渔夫道。这两名渔夫是一对父子,自被抓来,那年轻人便在轻微的发着抖,而那年长的老渔夫就显的比他儿子镇定多了。此时听说玉琪儿要让他们驾这条船出海,老头忍不住开了口。
可是玉琪儿却以为他们是不想去,故意找借口推托,于是俏脸一寒,拔出“龙渊”剑架到那渔夫的脖子上。
“我偏不信你的鬼话。要按你这么说,你们就不驾船出海了?难道你每次都只在这条江中捕鱼的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