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弄。至于你们的饭,我们每天会定时给你们送来。
喂猪可不仅要给他们喂食,还要让它们吃好,不能掉膘。如果你们把猪喂瘦了,就把你们两个拉去喂鱼!”
领头的男人说完转身便要走。
玉琪儿见他要走,赶紧问了一句,“喂,那我们住哪儿啊?”
那男人向围着十几头猪的小院旁边指了指。“那不是吗?那就是你们住的地方了。”
玉琪儿看了一眼男人指的屋子,不由的瞪大了眼睛,“什么,你就让我们住那儿啊!那也叫屋子吗?小的跟个茅房差不多,怎么住啊?”
那男人冷哼一声,“你爱住不住!”
说完,男人转身走了,只留下两手下在远处远远的监视着他们。
见海盗们走了,俞仁向玉琪儿道,“走吧!茅屋再小也总比露宿野外的好。这时节晚上冷的很,在外面住上一夜会冻死的人。咱们先去收拾收拾。”
玉琪儿这时对俞仁的气还没消,听了俞仁的话,一扭头,“不去。要去你去。”
俞仁见她耍起格格脾气,倒也不恼。她今天确实是够倒霉的。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如果不是想把自己带回辽阳,她也就不会选择走海路,不走海路也就不会到这岛上来,也就不会补人抓来这儿给人喂猪。
见玉琪儿还在那儿耍脾气,俞仁便自己走进茅屋收拾起来。
茅屋虽小,但也还有一个炕。这种地方冬天如果没有炕,是不能住的。此外,屋子里还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看来,这儿曾经有人住过。只是时间应该也比较久了,各种东西上面都落满了灰尘。
俞仁艰难的将东西收拾、理顺,又准备提水把炕上擦一擦。可是他身上实在没有力气,木桶盛了水后他便再也提不起来了。正在他努力挣扎时,一只手伸了过来,将他手里的木桶接了过去。
是玉琪儿。她虽然还在为方才俞仁不肯说一句安慰她的话而生气,可是这时见俞仁的艰难样子,她还是忍不住伸手帮了他一把。
俞仁见玉琪儿主动来帮他,知道她的气应该也消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便住在这小茅屋里,老老实实的喂猪。因为天冷,晚上两人是一起睡在炕上的,只是当中用棍子隔开来了。虽然他们从前都没有喂过猪,但这必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技术活,加上那些海盗担心他们把猪喂瘦了,主动的安排人来教他们技巧。所以,很快两人便学会了。
这两天里,刘宝来看过他们六次,每天三次,准时跟着送饭的人一起。只是每次玉琪儿都对他不假辞色。不过,这小子倒也并不气馁,仍然坚持按时报到。
第三天时,刘宝早上没有来,中午也没来。俞仁暗暗有些奇怪,还以为这小子对玉琪儿死心了。可是送晚饭时,他又来了。
刘宝每次来都是俞仁招呼他,几天下来,两人混的已经比较熟了。刘宝是个没心机的人,很容易拉拢。虽然俞仁这时名义上还应该算是他的情敌,可是这小子却似乎早已把这茬儿给忘了。每次来都要跟俞仁聊上一阵子。而俞仁也从他的口中套出了不少话。
他现在已经知道,这岛上的人原都是住在镇江堡一带的,而这个刘宝的父亲更是大明镇江堡的副将。女真人崛起之后攻下镇江堡,刘宝的父亲被杀,他的母亲刘氏便带着少数旧部和一些百姓逃到这座鹿岛上来。
那一百多名海盗便都是原来刘宝父亲的旧部,而同来的百姓则成了这儿附近海岛上的渔民。虽然刘氏他们做了海盗,却并不是什么人都抢,他们向来只抢女真人和蒙古人。
因为有这样的原则,他们的海盗生活过的并不好。后来他们在周围渔民那儿渐渐学会了种植和养猪,这才渐渐的改善了生活。这当中他们当然也受到了这些渔民不少的帮助。所以刘氏立下规矩,任何人不得对渔民有无礼,更不能抢他们的东西,不管是这周围的渔民还是远处不认识的。
晚饭送来后,那送饭的人便走了。刘宝却并没有走,而是眼巴巴的看着一旁正在剪猪草的玉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