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州府,府衙附近都是寸土寸金的好地界,普通人买不起地,更建不起房子。
“药师公认为李义府如何?”李元婴不去看木桶里的那条桃花鱼,也不理会李靖得瑟的小眼神,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问道。
李靖想到那个温恭守礼而博学的监察御史,斟酌着说道:“耿直坦荡而又和而不同,颇有古君子之风。”
李元婴:“……”
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白大老绝对是古今鉴茶第一人,专鉴茶人茶语。
“那就由许别驾负责搬迁沟通事宜,他负责监督,相信事情的进展会特别顺利。”
话锋一转,问道:“你们说今夜带阿兄去岚皋赏月如何?在长安不是楼船箫鼓,峨冠盛延,灯火优傒,声光相乱,就是高阁敞轩,名娃闺秀,携及童娈,笑啼杂之,又或者环坐露台,吟诗联句,浅斟低唱,弱管轻丝,名为看月却近乎无人望月。”
李靖:“……”
呃哦……今日份上衙时间结束了。却也不能否认,滕王对夜宴的总结相当到位,声光相乱的笑啼杂之与浅斟低唱,更适合暗中勾连,达成某些不宜为人所知的交易或者……结盟。
“小船轻幌,净几暖炉的轻简出行,怕是不适合陛下。”公孙白接过李元婴的话,轻声说道。
陛下能够同意不是全副仪仗出行,已经很是难得……也许等去滕州时,可以尝试一二。金州我们来的时间太短,岚皋的深山里,谁也不敢保证没有隐居的谋逆之士。哪怕只是有惊无险,对滕王来说,都很危险。
李元婴明白了公孙白的未尽之言,等阿兄离开后西城后,某可以体验一回苏大胡子写的: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晋阳小包子会留在金州,为了不带坏小朋友,等她离开再说。
“你们钓到了几条小鱼呀?”唐俭沿着河岸走来,笑着问道。他身后跟着金州长史狄知逊,狄知逊手里拿着卷轴,跟在狄知逊身后的七品浅绿袍抱着一摞文书。
李元婴直接闭目假寐,那些文书认识某,某不认识他们……某只需要看数据逆推就好,此时的人数据造假手法很粗糙,不像后世那些变着花样偷水漏水的鱼圈流量,或者直播大网红,动不动就以小目标为单位。
在十二时辰里收益最大的大理寺司直元载,当了十六年宰相后籍其家,钟乳五百两,诏分赐中书、门下台省官,胡椒至八百石,它物称是。至于钟乳何用,为了河蟹,请自行查某度……在那时的作用相当于小蓝pian
……唐朝的大老虎比起辫子的和中堂,还是弱一些滴。一两胡椒大概七八千铜钱,也就是七八两银子……一石等于十斗,一斗十二斤,一斤十六两……一千万两多些相当于他当宰相时一年的guo库收入,和中堂却是白银八亿两(还有种说法十几亿),相当于辫子十年的guo库收入,白银每克需要四五块软妹币,就算按一斤十六两计算,一千二百亿左右软妹币,一百七十亿叨乐,差不多相当于小米雷的身家
……大唐太穷了,某要努力去挣小钱钱!
除了琉璃、烟花、金累丝,还有什么能挣到小钱钱呢?油纸包暂不考虑,那属于这个时代的大杀器,茶叶……数量不够,茶园的扩建,不是修路,茶树没法揠苗助长,必须遵循生长规律
……铝器,铝不能做杯盘酒盏,那会不得往生……可以做镜框或者摆件,用铝换金子还是相当划算滴。
唐俭和李靖相视一笑,坐到他身边,接过狄知逊手里卷轴,展开来看,轻声说道:“石灰窑和砖瓦坊已经正常运作起来,同意搬迁的人也签好了相关契约。肯出工抵账的名册登记完毕,按照张署令的规划,不用两月就能完工,不会耽搁秋收。”
主要是院落的图纸,对于庶民来说,很有诱惑力。宽敞明亮,不用担心漏雨或者坍塌的房子,哪个不想要?还能出工来免除差额,等于白得。
“那些监工的培训完成了吗?”李靖看着舆图上被标注出来的位置,挑眉笑道。“难怪王爷说庶民好办,豪族难为,他们还真给王爷面子。”
叶法善带着某的信笺去桂州找李重光,今日不归,明日必回。至于其他人,就让许敬宗与李义府去谈。
李元婴:“……”
这种面子给你们就好,某不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