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本听到唐俭问要建几处工坊,看了眼张果和韦珪,犹豫片刻,轻声说道:“王爷,某认为应该先核算码头的数量。”
道路的修建和码头的修建同等重要……就是摊子铺的太大的话,guo库可能吃不消。
李元婴很后悔过来看工坊尺规图,应该等到阿兄过来再说……今日份能量早已用完,某没有力气,继续考虑问题。靠在软枕上,懒散地说道:“等阿兄过来,你们和他讨论,没有午睡,脑子现在转不动。”
阎立本:“……”
王爷,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良心会痛吗?是谁一再明示我们格局要大,暗示我们码头太小,工坊太小,胆子要再大一点?是谁说可以尝试阴气(氧气)助燃?又是谁说码头的地基,可以尝试用螺纹钢条或者工字型钢?
……你脑子若是都会转不动,那我们的是铁砣吗?
张果从袖子里取出金算盘,“哗啦”一声,将珠子归位,边拨弄地算盘边说道:“长安、洛阳、滕州、扬州、洪州、广州、桂州和辽东应该第一批修建码头,考虑民部的压力,可以先修长安、洛阳、扬州和广州,交州那里风浪太大,不如广州的地理条件好。冯盎为人勤明守礼,若是在广州修建码头,他会更用心做事。”
李元婴抬头望天,冯盎如何某不是很熟悉,某更熟悉他重孙。许敬宗把女儿嫁给了功绩卓着岭南豪酋冯盎之子,被御史参了一本,说他嫁女是为了多纳金宝,嫁少女于夷落,给家族丢脸,他被不被贬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闺女生了个儿子叫冯元,冯元后来被没入宫中,改了个名字,高力士。
至于高力士的经历,某就不多啰嗦了。
许敬宗的另一个女儿嫁给了钱九陇,而钱九陇比许敬宗还大十九岁……比后世某位宇称不守恒理论大老好一点,大老比岳父大二十一岁。钱九陇的九世孙钱镠,吴越开国皇帝。贯休曾写诗献给钱镠,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后被古怪侠改为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也有种说法是嫁给钱九陇的儿子,但旧唐书的记载上没有子字,大唐新语的记载也没有子字:又纳资数十万,嫁女与蛮首领冯盎子及监门将军钱九陇,叙其阀阅。又为子娶尉迟宝琳孙女,利其金帛,乃为宝琳父敬德修传,隐其过咎。
宋朝皇帝称“忠孝盛大唯钱氏一族”,后世钱家更是有千年名门望族,两浙第一世家的美誉……不知道许敬宗的棺材板还压不压得住?
“药师公说,桂州竹林绵延数十里不断,那里的码头也不能太晚。”
曾经去过龙嵴梯田,竹筒饭与竹筒鸡印象深刻,而香糯酿成的龙嵴水酒,更是香甜可口。喝着水酒,欣赏着金黄的稻田和远方的竹林,很有悠然见南山的意趣
……也没住多久,一周而已。
“前往桂州的道路修建不易,若是水运能通过去,自然最好。”李靖捋着胡须,轻声说道。“可以派楼船去探路,看看哪条水路更好走,也更便捷。”
桂州的好东西,可不止竹子,铁木、楠木、香樟……若是有码头,便不用再担心那些山里的南蛮作乱,从剑南道或者江南道运兵过去,可朝发夕至。
“王爷,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挣到番邦的小钱钱。”
没有银钱,想法再多有卵用?大唐现在急需挣钱,挣更多的小钱钱!难怪滕王总是吆喝要挣小钱钱,不是他庸俗,是我们目光看得太近……格局不够大。
李元婴:“……”
你老人家好像昨日还语重心长地劝某,不要总是想着小钱钱,应该多写几篇文章,还说什么银钱乃是身外之物,不要过于注重身外之物。文章则不同,既可以教化百姓,又可以流传千年,那才是某应该走的路。
“武伯为祝,恶郭重,曰:‘何肥也!’季孙曰:‘请饮彘也。以鲁国之密迩仇雠,臣是以不获从君,克免于大行,又谓重也肥。’公曰:‘是食言多矣,能无肥乎?’药师公,君欲多食言,学公孙面团之体态,为李面团乎?”
李靖:“……”
竖子无礼,竟然将某比作孟武伯,等陛下过来,某非告上一状……不过长孙无忌确实越来越像面团,圆润得又白又亮。
唐俭摸了下自己日渐丰腴的腹部……某比不上长孙无忌,还可以继续吃火锅。
“你们没发现王爷不想说的话题,就会毫无痕迹地将你们转移到另一个方向吗?”韦珪摆弄着手里的石头,褐黑色的石头,泛着金属般光泽,比普通铁矿石略沉,色泽比石炭更亮,也许某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