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清理门户的话,他一个人面对一众少林高手,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因此灵机一动,才口口声声地提起忽必烈的名字,想要用忽必烈来压一压萧遥,好让他答应一同前往,这样的话,就算到时出了什么差池,那大家也都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萧遥自然明白金轮法王的话中之意,他说那些话,只是顾忌当初带杨过入寺时,曾经与其他僧人见过面,这时要是不小心再见的话,对方前后一联系下,只怕杨过不仅立刻就会暴露身份,甚至还有性命之忧,要是真那样的话,那这些年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可就全白费了。正是考虑到这里,萧遥才决定直接不入寺,而是一切让金轮法王出面代理,如此才是万全之策,可现在金轮法王左一个王子殿下,右一个大蒙古国,这种拿忽必烈的名头来压自己的行为,却着实令萧遥心中恼怒。
其实,当初萧遥带杨过入寺时,见过的那些僧人都只是少林寺里最普通的僧人,他们负责的也仅仅只是些杂活儿,像是现在接受敕封这样的大事,这些人或许会在合寺僧众的人群中出现,但纵使他们见到萧遥,事隔经年,却也不会就联想到当初那个看上去只是有些钱财武艺的江湖豪徒,居然便是如今眼前这位雍容华贵,位高权重的萧大人。金轮法王刚才若是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萧遥是故意针对于他,更别用忽必烈的名头压制他,而是直接说出心中所想,言及担心孤身入寺,唯恐护应不周的话,萧遥或许还会改变主意,有可能跟他一起入寺,但现在,这却是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萧遥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冷冷地望了望金轮法王,道:“你既然如此能够体贴上意,那么王爷亲口说过的话,你总不会忘了吧?咱们二人此行的身份如何,在这一点上,相信没有人比国师更清楚了。”
有道是县官不如现管,金轮法王本指望能以忽必烈的名头压住萧遥,谁知萧遥不仅直接无视,反而借先前忽必烈亲自为二人定下的上下级关系作为反击,如此一来,他自己反倒是落在了下风。此时的金轮法王心中当真是愁肠千转,他现在对萧遥,已经有些到了既敬且怕,同时却又十分妒忌,偏偏还无可奈何的地步。这份纠结,真是非置身其中之人不可体会。
交锋下来,金轮法王大败而归,只得悻悻地回到了营中,开始着手准备接下来敕封少林的诸般事宜,萧遥此时自然在旁摇旗呐喊,吩咐道:“兹事体大,自本官之下,所有人都要尽全力配合国师,如有违者,军法从事。”其他人听到命令后,一个个神色慌张地都围在金轮法王身边,生怕他看不见自己,以便随时听候差遣,而萧遥自己则钻进了自己的帐中,再不出来。
只是,没人注意到的是,在萧大人进入帐内没一会儿,一个身穿粗麻布衣,身背一捆木柴,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农户的青年便走在了少林寺前的山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