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较少,前者满载只有4吨,而俾斯麦级二号舰“提尔皮茨”号满载达到了5.29万吨。不过,意大利海军上校的话却唬住了鲁登道夫,其实仅凭肉眼观察,即便是最权威的专家也不能确定一艘舰船的准确吨位,何况德国海军参谋部一直都将意大利的维内托级看成是跟俾斯麦平级的战列舰,多次模拟推演的结果几乎是平分秋sè。
至于工期,两艘俾斯麦级从敷设龙骨到完工花费了4年时间,在同级别战舰中算是正常水平,而意大利人的造舰速度则有些“飘忽”,他们可以在令人惊讶的时间内赶造出一批舰艇,也可以用同样令人惊讶的时间“磨”出工作量相差无几的另一批!
鲁登道夫望着紧随而至的第二艘战列舰,这一次语气有些惊讶地了:“这艘是‘罗马’号?”
“您是之前就从德国海军部获得了情报吧?”布鲁尼带有质疑之意地看着鲁登道夫,意大利海军可不像日本人那样招摇,把硕大的金sè舰徽挂在极其醒目的位置上。出于保密的需要,铜制的舰牌常常是被遮掩、替换或是干脆摘掉的,而这种事情德国人也一样会干。
鲁登道夫摇头说:“服役两年的和刚刚服役的战舰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布鲁尼没有深究的打算,而是问:“有什么感想?”
鲁登道夫不屑的说:“你们是在拿日本人的钱训练自己的舰员,这么一趟回去,两艘新战舰也差不多可以形成战斗力了!高明,果然十分高明!”
“哈哈!”布鲁尼大声笑道,“这里的阳光可比不海!”
言下之意不难理解。
鲁登道夫紧接着又全局xing地观察了一下,脸sè微微有变:“你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慢速航行,不怕被美军轰炸机错看成日本舰队?在好几百米的高空,人眼是很难看清桅杆上那面旗帜的!”
“嘿,我就相信您还是把我们看成自己人的,多谢提醒!”布鲁尼这话听起来有些亲昵的意思,却一点没有改变现状的意思——哪怕只是向上级提出小小的建议。
鲁登道夫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按照时间来推算,昨夜与自己一同设伏拦截日本舰队的美国潜艇恐怕仍在附近海域,他倒不担心意大利舰队挨打自己也跟着受牵连,而是觉得宝贵的鱼雷不应该浪费在这些“观光者”身上。不论美日舰队之间的战斗结果如何,日本联合舰队主力都很有可能再次经过这一海域,那些日本航空母舰的价值可就不一般了!
人们担心的事情往往更容易变成现实,半个小时后,正当鲁登道夫坐在餐桌旁忍受着意大利海军上校自命不凡的呱噪,轰隆一声巨响毫无征兆地传来,透过舷窗,他看见领头的意大利战列舰舷侧腾起了一团偌大的白sè水柱,那情形与他在大西洋攻击英国万吨货轮时的情景非常相似,所不同的是,水花散落之后,意大利战列舰既没有断成两截,也没有在滚滚浓烟中出现倾斜。紧接着第二个爆炸出现在了战列舰左前方的巡洋舰上,那艘排水量还不足万吨的轻巡洋舰可没有足以抵御鱼雷的厚实装甲,爆炸旋即让它在猛烈的颤抖中发生侧翻,当舰桥偏转了大约15度之后,舰体中部靠后的位置出现了明显的断裂,黑sè的裂口迅速增大,但仅过了两分钟又逆向“合拢”。如同一根略有韧xing的棍子折断的过程,这艘巡洋舰的舰体在如此反复了一次后发生了彻底的断裂,舰首、舰尾高高翘起,舰体迅速向海底划去,那些弃船逃生的意大利减员,这时候自然是像下饺子一样——每每击沉了敌人的舰船,鲁登道夫总是能够见到这样的场面。
目睹如此景象,布鲁尼失神地侧坐在餐桌旁,两眼几乎一刻没有移动地望着海面。打酱油之人却被酱油瓶子砸了个头破血流,这样的下场真是令人无语!
“我很遗憾!”鲁登道夫适时地拍了拍布鲁尼的肩膀,就如同德国驻意大利武官在1940年得知意大利军队在法国南部进攻受挫、1941年在希腊和北非遭到重创一样,仅仅是出于私人情感地表示同情。
“看来上帝并不支持我们来到遥远陌生的太平洋!”布鲁尼喃喃地说道,“我们居然遭到如此卑鄙无耻的攻击,真是太让人生气了!也许我们该给美国人重重一拳,让他们……”
话停在这里,因为担当舰队旗舰的意大利战列舰上发出了撤退的旗语信号。是的,一伤一沉的损失,足以让意大利舰队体面地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