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统统撤出了这里。似乎他们视为“仇人”诊治是可耻的事情,可能也是害怕之后遭到人们的非议甚至清算。
通过自己的手机,齐一鸣大体知道了外面发生着什么事情。他更清楚为什么pla坚决选择净空韩国空军之后,才会派遣直升机将所有的伤员接走。这大概就是因为自己的因素——使团中所有人都是可以取代的,唯独他不行,所以军方不能承担任何的风险,必须确保绝对的安全,才能够救他出去。
吊着一只胳膊的吴学艰苦笑着看着趴在一张病床上的齐一鸣,说道:“还需要最起码等上一天,美国人说会处理局势。”
齐一鸣现在的形象很差,爆炸案那一天他被伤到了屁股,所以这些天可耻地只能趴在床上,他摇摇头说:“我不确定美国人能不能控制住局面,也许美国人对于现在的局势太过自信了。”
他自己的心情也非常不好,因为这一次的暴乱事件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更是原本的历史上没有发生的事情。他所能倚仗的东西,除了红警基地的威能,熟悉的历史进程也是相当重要的东西,可是现在从韩国这里已经完全崩坏了,历史上没有出现过的激进民族主义势力兴起,推翻了全斗焕的军政府,而且到处惹事,齐一鸣现在十分缺乏安全感。
吴学艰猜到齐一鸣所想,安慰道:“自从你来到我们这里之后,历史已经不再相同,早晚都是改变,你也不用太过纠结这些事情。”
齐一鸣笑笑,道:“是,国家变好就令人觉得满意了。”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吴学艰和齐一鸣都是脸色大变,突然一个没有受伤的中国代表团成员闯进来,焦急地道:“部长,齐委员,外面出现一群不明武装分子,想要强行攻入我们的医院。”
吴学艰看了一眼齐一鸣,道:“果然不出你所料,真的有人盯上我们了。”
原来齐一鸣在那些医生护士撤走之后,就组织大家进入到了一栋比较好防守的二层小楼之中,门户紧闭,甚至一些不必要的窗户也都用木板之类的东西封死了,前后只有一个能出去的门,后门则只能由里面打开,为的就是应对各种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
使团本身的防御力量已经衰弱到最低,爆炸案中大半的警卫都受伤,而齐一鸣的红警大兵也为救他死了一人。好在齐一鸣还算灵活,直接找了驻韩美军,一个驻韩美军的陆战队排大约二十人带着武器进驻这里,帮忙守卫。
“fuck,那群家伙就重火力!”来帮忙守卫的一个美军上士大叫道,他的声音从一楼传到了齐一鸣和吴学艰所在的二楼。
齐一鸣这时候就算再大的胆子也虚了,之前爆炸袭击的时候就把他吓掉了魂,这一次没想到又被人攻到这里了,此时十分没本事地嘟囔道:“他妈的,以后老子再也不出国了!”
因为怕被流弹所伤,众人没有敢接近窗户的,只能听着下面哒哒哒的枪声和零星的爆炸声。而交火刚进行不到一分钟,一枚rpg火箭就窜进了建筑物,不过这枚火箭弹打得是正在开火的一楼美军所在的火力点,没有打二楼齐一鸣等人所在的房间。
齐一鸣咬了咬牙恨声道:“怎么就这么背啊!”
驳火越来越激烈,下面也传来因为激动而喊叫的两方人,一面是美国大兵们的嘶吼,另一面齐一鸣也听清楚了,是一些类似“杀赤匪”的中国话。
吴学艰推了一下眼镜,原本儒雅的面上透出寒光,“是台湾人……因为韩国暴乱,所以他们想趁乱埋葬了我们,造成中韩关系的更大紧张,好从中谋利,挑拨离间,八成就是这样了。”
齐一鸣狠狠地砸了一下床头,骂道:“别让老子活着走出去,老子要是活下来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十年之内非要把台湾给平了!”
吴学艰显然不会像齐一鸣这样进退失据,不过他的脸色也相当难看,肯定如果他的诅咒能够成真,福尔摩沙两千万人估计都被他轮死好几遍了。
而在外面沙包垒成的简单掩体中,一个来自福尔摩沙的宪兵军官脸上带着浓浓的自得,对左右道:“哼哼,赤匪也不过如此,咱们八二三炮战大胜赤匪,打得他们哭得喊娘,这回咱们国安局略施小计,就让他们在国际上大大得丢一个脸,呆会弄来赤匪们的尸首,都给我把首级割下来,伪装一下现场,弄成那些韩国复兴社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