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宰相本人,我也不会放纵!我现在是长安雍州府将王爷的执衣,执掌雍州府的刑名!”
“雍州府执衣?”老婆子吃了一惊,“你是萧家鼎?”
萧家鼎笑了:“想不到我的名气已经这么大了,连你们这些身居庭院深闺的妇人都知道。”
“哼!萧执衣,你就算是有权缉凶,那也得拿出证据吧?没有证据,你也不能血口喷人!”
“证据?那当然要有。”这下子,萧家鼎才缓缓坐了起来,目光炯炯盯着不远处的三人,对旁边的阁老道:“把火镰打燃!”
火镰很快打燃,萧家鼎接过,凑到了地面,只见地面有一层淡淡的百霜,一直延伸到思棋姐妹处。
阁老很惊讶:“现在是初秋,天还比较热,哪里来的霜?”
萧家鼎竖起了中指:“我发现我练的一种武功,能将接触的物体变成冰冻。于是,躺下之后,我就在你们俩周围布置了这种冰冻的白霜。在这样的黑夜里,又是在地上,不会有人注意到的。果然,便取到了凶手的脚印,不出我所料,凶手就是思棋她们三个!”
王婶还要再说,思棋已经拦住了她:“萧执衣,你要抓我们,先拿出证据吧!”
萧家鼎没有再说话,他站起来,沿着那一趟脚印,一直到了妹妹思琴的面前才消失。
萧家鼎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凶手竟然是一路上一直不说话的妹妹思琴。不好意思,我现在要检查一下她的双手,我相信,上面的血迹应该还没有擦掉。”
说罢,萧家鼎伸手去抓思琴的手臂,思棋呼的抬手,挡住了萧家鼎的胳膊。
萧家鼎全身一震,盯着思棋,眼中的光芒立即变得严峻起来,仿佛一头猎豹,面对一头母狮。
思琴慢慢放开萧家鼎的手,道:“你不能碰我妹妹。她也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哦?请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思棋沉吟片刻,终于缓缓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是!”
思棋又沉默良久,才道:“那好,你附身过来,我告诉你。”
萧家鼎没有迟疑,立即把耳朵凑了上去,便听到思棋细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道:“因为我妹妹思琴她……,已经死了!”
萧家鼎身子一震,慢慢把头撤了回来,望着思棋,眼神有一种惊恐,随即,他又把实视线调回到面前思琴的身上。同时,伸手过去,并二指,轻轻落在了思琴那冰冷如寒铁的手腕上。
没有任何脉搏的跳动,也没有活人的肌肤所应有的温热。他把火镰举高,照在了思棋的脸上,她的脸栩栩如生,并没有死亡的气息,除了那一双眸子,萧家鼎已经看到,她的瞳孔已经便浑浊,仿佛被一层白膜覆盖。
这是死亡的表征之一。再次证明,思琴其实是一具尸体。
死人?一具尸体,居然是杀人凶手?
接着,思棋也抬手,将手送到了萧家鼎的面前:“我是不是凶手,你也可以检查。看看我的手上到底有没有血。”
萧家鼎低头扫了一眼,借着手里的火镰,看清楚了她的手掌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丝毫血迹。
萧家鼎一晃手,手里的火镰熄灭了:“对不起,思棋姑娘,我很抱歉。不过,我还也一点不明白:为什么有脚印从黄土身边一直延续到你们的前面?能解释一下吗?”
“不能!”思棋淡淡地回答,“我们在睡觉,别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至于为什么会有鞋印到我们这里,这就需要你这位大神探好好调查了。——听说你破案的本事不错,现在就是你施展才华的时候了。”
说到这里,思棋的嘴角甚至露出了一抹狡诈的微笑。
萧家鼎也勉力一笑,道:“姑娘说的是,不能仅凭一串脚印就怀疑两位,是我唐突了。那凶手来去如风,武功高明之极,前几次在人群中杀人,而我们却不知道,现在要留下一串脚印来栽赃给两位姑娘,也不是一件难办的事情。看来,是我误会两位了。请见谅!”
说罢,萧家鼎站起身,长揖一礼。
思棋只是淡淡一笑,道:“无妨,萧执衣也是公差,没有什么的。天色还早,我们需要休息,就不跟公子聊天了。”说罢,便闭目养神,再不说话了。
萧家鼎回到黄诗筠的身边,黄诗筠没有听到他们最关键的话,也就是不知道思琴是一句尸体,她不明白为什么萧家鼎这之前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而听了思棋的几句耳语之后,立即就判若两人。他想问,可是看萧家鼎并没有跟她解释的意思,便把话咽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