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永安通往大名府的路上,一脸马车全力飞驰着。马车躺着的梁薪一直龇牙咧嘴,车子没抖一下他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肉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
坐在他身旁的赵凝萱忍不住说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么急着赶路干嘛?父王和皇上有你二哥和三哥保护,应该不会有事的。”
梁薪摇摇头道:“虽然是这样,但是没有看见他们人我始终放心不下。皇上的安危关系着江山社稷,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呵呵。”赵凝萱笑了笑道:“世人都说皇上昏庸无能,耽于逸乐,不是一个治国之君。不少有识之士都认为大宋要换一个皇帝才有中兴之希望,没想到你却对皇上那么忠心。”
梁薪眯了眯眼睛,深感赵凝萱这话有些不凡。赵凝萱平日里展示出来的都是一副毫无心机的小姑娘模样,但是方才一番话不仅僭越,同时还带着一丝丝试探。
梁薪认真地看着赵凝萱,开口问道:“这次刺杀皇上的那些杀手......是定王府的人吧?”
赵凝萱笑嘻嘻看着梁薪,不停地点头道:“对呀。我父王从年轻的时候就不忿皇位为什么会落在皇上大伯手里。于是他培养了很多很多的杀手死士,同时跟朝中许许多多的文臣武将交好。只要一有机会,父王就会杀了皇上大伯,跟着就夺取皇位。只不过那些杀手死士的功夫不怎么样,居然一箭射过来不仅没射中皇上大伯,反而把本郡主给射到了,回汴京后一定要砍了他们的脑袋。”
听见赵凝萱这番话,梁薪一时有些迷糊了。他也怀疑自己可能是弄错了,如果那些杀手是定王府的人,那么他们又怎么会伤着赵凝萱呢。
梁薪暗骂自己多疑,当即笑着说道:“嗯。一定要砍了他们的脑袋,然后用皮革缝起来当球踢。”
“咦?对了,回汴京过后我能不能找你一起踢足球?”赵凝萱兴奋地说道:“你们家乡的那足球很好玩,那天你教了我们定王府的蹴鞠队后,我们玩了一整天呢。”
“可以。”梁薪点点头道。
“太好了。”赵凝萱兴奋地拍拍手,然后突然脸色一变对梁薪说道:“对了。你不能跟别人说今天早上的事。”
梁薪表情顿时凝固,他举起三根手指头神色认真地发誓:“我梁薪对着这马车上的这盏油灯发誓,如果我将今早的事说出去,就让我万箭穿心不可得好死。”
“哎呀。我也没叫你发这么重的誓嘛。”赵凝萱说道。
在赵凝萱这插科打诨之下,梁薪已经完全忘记去想杀手死士是否出自定王府的事。而梁薪也没有注意到,赵凝萱背在身后的右手摸了她后腰上别着的匕首三次,不过最终也没有拔出来。
与此同时。摆脱了杀手追杀的梁瑞与定王赵偲来到了海宁县。赵偲劫后余生明显吓坏了,不过他是个粗线条的人,虽然害怕了一会儿,但很快他就把此事抛在了脑后,然后嚷嚷着让梁瑞陪他去海宁县最好的酒楼去吃顿好的压压惊。
梁瑞拗不过赵偲,只好跟他来了海宁县的“四海首席”酒楼。赵偲本着只点贵的不点对的原则,生生点了一大桌子美味佳肴。
在菜刚刚上桌时,赵偲突然一摸肚子道:“哎呀。不行,肚子痛。梁瑞你先吃着,我去上个茅房了再来。”
梁瑞害怕赵偲会有危险,于是放下筷子道:“王爷,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赵偲摇摇头道:“不用了。那些杀手都被我们给甩掉了,他们不会跟上来的。你先吃着,我去去就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