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为临时大总统,我等北洋上下将士决定通电全国反对共和,然形意神猴虽然潜伏无踪,可从前日那个光头莽汉的举止中,便足以证明他对大帅贼心不死……即便你与老哥我的情分,因为你与那杨猛的师侄情谊互相抵销,可这缉拿乱党逃犯之事,可还是兄弟你六扇门的分内之责啊!”
说话的,是张占魁的同乡,也是如今的直隶总督冯国璋,之所以会对张占魁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来是因为两人这些年的关系本就甚密,二来是冯虽应他之请,担任了中华武士会的荣誉会长并亲笔题名,可任由谁都知道,张占魁为此欠了冯国璋一个天大的人情。
“大哥此言一出,岂不是要折杀占魁,我等武人虽不懂政治,可如今山河破碎有大帅鼎定天下也是有利于国民之幸事,所以,无论与公与私,占魁都要替大哥护得大帅安全,何况,杨猛虽是我的师侄,可他追求的武道信念本就与我这六扇门人背道而驰……”
说到这里,张占魁眼中不觉闪过一丝黯然,“所以,大哥今日交代的这个差事,占魁应下了!”
“好!”
冯国璋脸上喜出望外,连忙从身旁的亲卫手上接过了一叠厚厚的银票,轻轻地递到了张占魁的面前。
“占魁如此待我,我这做哥哥的自然也要懂得投桃报李,这里是两万两银票,你是自己留用还是给中华武士会花销,都由得你自己做主,但只有一样,大帅府内外的安危,哥哥以后可就全托付给你了……”
张占魁看着冯国璋一脸殷切的期望,不觉暗自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知道这钱拿着烫手,可自己若是不拿的话,恐怕刚刚崛起的中华武士会,便会在袁世凯的弹指之间灰飞烟灭……
“大哥交代的事情,占魁本不该拿,可大哥既然拿出如此厚意想必也有其他考量,如此,小弟便觍颜收下,也好让大帅安心……”
张占魁在官府厮混多年,尽管为人直爽,可自然不至于不懂世故,否则也不会在当打之年便将其所创立的形意八卦派系,覆盖了整个华北甚至垄断天津卫武坛,被人称为“赛天霸”。
当然,这个名号虽然听起来有些刺耳,可与张占魁身处官府也有很大关系,很多时候,虽然他不愿约束那些走江湖混把式的人,可身为马快中的一哥,他却不得不为整个衙门的胥吏们的生计乃至天津卫的治安考虑。
“兄弟办事,哥哥自然放心,你这些年虽然门下弟子上千,可花销恐怕一直打于收入,我可是听说你跟你师兄都因为仗义疏财,总给门下乃至江湖中拜访的人物不住予以援手,到现在弄得是身无薄财……”
“这……”
张占魁捻了捻手里的银票,忽地感觉格外的沉重,冯国璋此言虽然有些夸张,可他为了帮李存义和刘文华两位师兄安养晚年,确确实实是将剩下的家产都丢进了中华武士会里……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开宗立派本就是最需要银钱之举,而像中华武士会如此规模巨大的组织,几乎便是烧钱的事情。
武道宗师也是人,哪怕功夫通了天,也仍要吃喝拉撒,甚至因为要注重补充气血修养身性,其花销往往比常人要高出许多,更不用说那些天赋极佳的穷弟子,如果要手把手的培养成材,那点学费都不够药水钱。
所谓穷文富武,真正像吧功夫练到家,没有个十年八年,很难出来真功夫。
所以,即便冯国璋手上的银票再烫手,无论是为了中华武士会还是自己,张占魁今天都不得不接下来这个钱。
这一点,张占魁懂,冯国璋更明白,所以,当张占魁拍着胸脯许下承诺之后,他原本还有些孤悬在外的心顿时定了下来,“好兄弟,哥哥没看错你,来来来,我于你介绍几位大帅请来的高人,其中有一位,可是念叨你许久了!”
就在张占魁心中有些沉重,琢磨着回去之后如何对师哥李存义解释这笔钱的当口,冯国璋忽然对着他神秘一笑,随后不由分说地将他拉入了内堂,等到张占魁进去看见四位白发银须的老道之后,顿时有些惊魂不定地惊呼了一声“您……您是?”
“你能懂得趋吉避害坚守本心,又不耻于接下冯国璋的银票,算是明白了修行之中钱可通神的道理,未来仍可借着六扇门的大势更进一步,否则,你我师徒两人,恐怕便难有今日这般相认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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