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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width">匈奴的举动必须要得到惩处,此风绝不能长,这叫威服,卫青处置得宜。“杀光匈奴!”汉军得到命令,无不是大杀特杀起来。
此时的匈奴,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连逃跑都不可能,唯有直挺挺的站着,看着汉军的利刃把他们的身体劈开,感受着刀锋上传来的阵阵冰凉,是如此的令人害怕。
汉军的屠杀异常凶猛,比起农夫收割稻草还要可怕,匈奴是成片片的倒下。
望着象堆好的稻草给人推倒的匈奴尸体,伊稚斜一颗心怦怦直跳,若不是他,这些原本已经丧失了斗志,准备投降汉朝的匈奴是不会死的,这都是因为他的到来,给他们带来灾祸。
在匈奴的最后关头,伊稚斜锐气丧尽,昔日杀伐决断的左贤王早已不复存在,倒象个优柔寡断的老太太,再也狠不起心肠,只觉汉军每一刀下去,不是劈在匈奴身上,是劈在他心坎上,不住的哆嗦。
“卫将军,我求你了,你高抬贵手,饶了他们吧!要杀要剐,冲我来!冲我来吧!”伊稚斜最后的念头便是,用他之命来换匈奴的性命。
“哼!”卫青一声冷哼,宛若雷霆炸响,震人耳膜,大声训斥起来:“伊稚斜,你也知道心痛?你也知道于心不忍?你们杀戮我百姓时,可曾想到有今日?你可曾听到他们的哀嚎?你可曾因为他们的乞求而心软?”
当年匈奴强盛时,四处掳掠汉朝百姓,杀戮无数。匈奴对汉朝百姓的屠戮,极其惨烈,不知多少汉朝百姓死在匈奴的弯刀下。
匈奴把屠杀汉人当作乐趣,往往把老弱妇孺驱赶到一起,放出烈犬追逐,然后骑着马,挥着弯刀,把汉朝百姓象猎物一样射杀,或是砍死。
那时节,匈奴听着汉朝百姓的哀嚎,临死前的惨叫,格外享受,就是没有一点怜惜之心。
伊稚斜给卫青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这是铁的事实,他纵然浑身是嘴,也是无从说起。
“就匈奴是人,我大汉百姓就不是人?”卫青厉喝一声,宛若惊雷轰地,极具威势:“杀!凡是为伊稚斜说情的,杀!凡是掩护伊稚斜的,杀!凡是伊稚斜同情、怜惜的,杀!”
卫青一个接一个杀字出口,一口气不知道说了多少个杀字。每一个杀字出口,伊稚斜听在耳里,仿佛千个万个炸雷在耳际轰鸣,震得脑中嗡嗡直响。
汉军充分执行了卫青的命令,无情的屠杀着,匈奴死伤无数。
伊稚斜看在眼里,惊在心头,一颗心仿佛给撕裂一般,疼痛不堪,不由自主的捂住胸口。紧抿着嘴唇,生怕一个失言,再给匈奴引来祸端。然而,他不说话,卫青却不放过他,只听卫青轻描淡写的道:“伊稚斜,你若是敢逃走,我就把匈奴杀光,一个不留!他们同情你,掩护你,我就杀到他们服气为止!你睁大眼睛瞧着,我杀服他们了,再来抓你!”
卫青真是个魔鬼,这等折磨人的主意也想得出。这不能怨卫青,只能怨匈奴不把汉朝百姓当人,当猪狗一样屠宰,积累了这么多年的仇恨,焉能不让人气愤?
如此一来,伊稚斜彻底无语了,他逃不能逃,留下来看着汉军屠杀匈奴,那是一种折磨。若是他狠狠心,不管匈奴,自行逃命的话,并非不可能。可是,他能往哪里逃呢?再说了,他逃走也没有意义了。与其如此,还不如让匈奴多活几个,这样,他心里好受些。
汉军对匈奴的屠杀已经进行了多时,伊稚斜早就见得多了,可以说是已经麻木了,就是死再多的匈奴,伊稚斜也不会伤心。可是,这是匈奴的最后关头,匈奴所剩不多了,作为匈奴的左贤王,伊稚斜唯一的想法便是多让匈奴活些下来。
卫青正是抓住他这一心灵,对他进行心理上的折磨。
“你们,快说,你们服了!”伊稚斜忐忑不安,鼓起余勇,为匈奴出主意。
“你教唆的,不算!杀!”卫青厉喝一声,打消了伊稚斜的想法。
在汉军凶猛的屠杀下,伊稚斜于心不忍,不忍再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伊稚斜闭上眼睛了,杀!”卫青屠杀匈奴的籍口实在是太多了。
“你是魔鬼!”伊稚斜无奈的睁开眼睛,指责起卫青。
“我现在就是要当魔鬼,要让匈奴永远害怕的魔鬼!”卫青却是当仁不让,坦然接受伊稚斜的指责。
在最后关头,绝不能给匈奴留下任何反抗的念头,哪怕是一点点,卫青这处置是对的。伊稚斜只有睁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汉军屠戮匈奴,他的心头在滴血,这是他这辈子最为痛苦的时刻。其痛苦程度,远远超过了长城大败,龙城被围。
在这灭亡的关头,若是匈奴能保全反抗的种子,匈奴仍有希望,或许会在将来的某个良机到来时重新举起匈奴的旗帜。这是匈奴眼下最应该采取的措置,也是匈奴最后的希望。
卫青的目的达成,匈奴将永远臣服于汉朝,提起汉朝就会变色,哪敢反抗,也就是说,匈奴最后的希望也给断绝了。
杀戮在伊稚斜的痛苦中进行着。匈奴终于扛不住了,跪在地上,伸长脖子,哀号起来:“我们愿降!我们愿降!我们以伟大的昆仑神起誓,永远忠于大汉!”
个个虔诚无比,用力的叩头,额头撞在血水里,溅起一朵朵美丽的血花,壮观而凄美!
匈奴终于服了,自此以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侥幸心思了,再杀下去,没有意义了,卫青手一挥,汉军停止屠杀,在旁戒备。伊稚斜知道,匈奴完了,彻底的完了。被汉军围住,匈奴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伊稚斜并不意外。让他痛苦不堪的是,匈奴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因为他们给卫青杀服了,不敢有异心,哪怕是一点点。
伊稚斜双手掩面,本想抱头痛苦,却是欲哭无泪,唯有干嚎。其嚎声如夜枭般,凄厉刺耳,悲楚难言,具有感人肺腑的力量。
若是在适才,他这般哭泣,匈奴一定会同情他,会掩护他,此时却是个个冷漠如石雕,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了。
卫青目光似剑,缓缓从匈奴身上扫过,匈奴畏惧的低下头颅,不敢与卫青的目光接触。
匈奴服了!打从骨子眼里服了!
卫青一拍马背,缓辔而行,来到伊稚斜面前,打量着哭得象给轮了一百回的妇人似的伊稚斜,裂嘴发出一阵畅笑声:“伊稚斜,你哭吧!匈奴没希望了!”
“匈奴没希望了”正是伊稚斜伤心欲绝,欲哭无泪的原委所在。
打量着伊稚斜,卫青突然仰首向天,大笑起来:“哈哈!”
笑声舒畅之极,快慰难言。这一仗,不仅杀戮甚重,还在于威服了匈奴的心,这是千古基业!
若是不能威服匈奴的心,那么,这一仗不论取得多大的胜利,也不过是一时之功罢了。唯有千古基业,才最是难得!
伊稚斜这个左贤王,匈奴的二号人物,就在伤心失望之中落入了汉军手里,这是一个天大的胜利。
“单于呢?单于呢?”卫青抓住伊稚斜后,兴奋不已,欢喜难言,一张嘴哪里合得拢,浓黑的眉毛根根向上翻,这可是天大的喜事,谁能不欢喜?
可是,卫青并没有满足,搜寻起军臣单于了。只有抓住军臣单于,这场大战才能落幕,才叫完美。
与此同时,汉军中欢呼声阵阵,喜悦之音不断,不断有匈奴大官落网。
“右贤王被我活捉了!”公孙贺把死狗一样的右贤王扔在血水里,溅起一篷血花,挥着环首刀,兴奋得跟在屋梁上打鸣的公鸡一般,脖子伸得老长,比得上长颈鹿了。
右贤王,匈奴的三号人物,在匈奴中的地位,仅次于左贤王伊稚斜,能不是美事?
“左谷蠡王给我逮住了!”公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