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24 家常(2/2)

体,这些电量很快就会在电阻作用下,以热能的形式释放,点燃附近的易燃物质,从而把自己烧毁——让韩乐难以置信的是,制造这种电蚊的主要材料竟然是碳,只不过是被纳米化的三维形态碳分子。

    “那如果有人来追捕我们,到时候我们就能用它们……”

    “别想了,我们做过这方面的实验,真正面对面的时候,控制这东西的功夫还不如去打两枪,”乔艺雨说,“尤其是我们都还不太会用,当时那两个cao作员也是用了三个多月,我们才敢让他们出任务,一开始很多都是已飞出去太远,结果收不回来了。”

    不过乔艺雨的话并没有打击到韩乐:“拿来当游戏玩也挺不错吗。”

    韩乐是个很没节制的人,这跟他之前对极限运动是一样的,迷上了一样东西能反复玩,怎么都不腻味,但是真要玩腻了,就很难再恢复兴趣碰,第二天乔艺雨起来时发现,韩乐还在客厅玩着呢,眼睛都熬红了,见到乔艺雨还兴奋的叫:“我会双线cao作了!”说着手舞足蹈,控制着两只电蚊绕着乔艺雨闹到转圈。

    乔艺雨本能躲闪了一下,毕竟这对她而言是危险品,但没闪过去,看来韩乐还真是个天生玩游戏的。

    “你吃不吃早饭?”乔艺雨问他,一边打开冰箱,“下面条怎么样?我会做手擀面。”

    “行,”韩乐被这么一说,才觉得肚子饿,一晚上都忘了吃东西——这个时代的电脑就有这一点不好,因为是两只手一起cao作,就不能一边吃东西一边玩了,“多做点。”

    等乔艺雨从厨房里端着一大碗面出来时候,发现客厅里安静了起来,韩乐正躺在沙发上打呼呢,不过闻着味他还是醒了,一边吃的时候,又一边开始问:“你说他们同时控制八个,那怎么控制的过来?难道一个手指头控制一个?那也做不了cao作啊。”

    乔艺雨还真研究过这个问题:“不是一个手指头控制一个,而是专门研究了一套*动作,比如集体动作,个别分解动作……整个体系是标准化的,就算以后换了cao作员,也可以再根据这套*动作培训,那太复杂了,没有十天半月都掌握不了,而且那套*动作本身也是机密,你就自己玩玩吧。”

    “真是神兵利器还得专门配上一套功法……”韩乐有些遗憾的感叹到,不过转念一想,就算他现在有那套标准动作,可能还没那个耐性去学——之前他跟着谢永青学吉他,刚弹了两天就撂下了,现在不过是冲着这东西好玩,一时兴趣罢了,而这东西真正的用途是军事化的,那些cao作员本身又是职业玩家,练起来肯定没命——韩乐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业余爱好者罢了。

    有句话叫说曹cao,曹cao到,韩乐这还刚念叨吉他呢,外面就看见老头拎着着琴盒往他们家门口走,乔艺雨下意识把桌子上的“国家机密”给收了起来,然后去给对方开门。

    “这么快就来了?”韩乐第一句就是。

    “昨天下午就来了,”老头说,“我还等着你们来拿呢,结果你们一天没来,没人说话我是实在不习惯,就给送过来了,刚吃早饭呢?”

    “我这正准备吃完睡觉,”韩乐说,“昨天玩了一晚上游戏……没人说话您老可以跟送货的聊聊吗。”

    老头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这年头哪还有送货的?你当是我年轻的时候,快递员呢?车子开过来,里面没人,自动卸了货,等着刷完卡就走,就跟幽灵车一样!要是晚上来啊,能把人吓出病来。”

    韩乐这才反应过来,上一次他在2048年醒的那一个月,还买了辆自动驾驶车呢,现在过了二十多年,这种技术肯定已经应用得相当广了,更何况这个时代人工那么贵,哪里可能还需要快递员!

    “现在的人啊,就是过的太舒服了,什么都是自动的,”这老头什么都好,就是话没个完,“烧菜洗衣服自动也就算了,还见过自动喂饭的机器,这到底是人活着还是机器活着啊……现在倒好,索性不自动了,去冬眠。这社会离了谁都照转,唯独离了机器不行……你们还好,还自己做饭,哟,这炸酱面够地道的啊!面也是手扯的?”

    乔艺雨点点头:“对,一根一根扯的,昨晚上发的面,手擀面就要这么才好吃吗。”

    “你听听,你听听,”老头似乎找到了知音,对着乔艺雨连声夸赞,“这个时代像你这样的女的都快死绝喽!我跟你们说,我儿子第一次结婚,我去他们家吃饭,他们家厨房都是自动化的,给我做酱肘子,我跟他们说少放点盐,机器做的太咸——他们给我来一句都是设定好的,不知道该怎么搞,还说这味道才是最正宗的酱肘子。”

    韩乐有些尴尬的跟乔艺雨互相看了一眼,不知道应不应该接这个话茬,不过老人似乎完全不需要其他人跟他搭话,自言自语就说开了:“当时我就说他们长不了,果然,刚有了孩子吧,两口子死活要闹离婚,孩子也不管,都扔给别人,我老伴说接过来我们带吧,非说不让,说让人家育儿专家带更好……这专家就是再神,他也不是孩亲爹妈……结果怎么样?儿子养大了,也出息了,但就是死活也不认他们这个爹妈!挣得钱一份也没给他们留,你们说,这不是造孽是什么!”

    “大爷,之前忘了问呢?怎么称呼您?”韩乐乘着这个间隙插了句嘴。

    “姓张,弓长张。”老头说,但没有反问他们,而是有继续刚才那个话题的倾向。

    “是这样,张大爷,”韩乐客气道,“我昨晚上没睡好,还得去睡觉,你们慢慢聊,慢慢聊……”

    这本来是句客气话,一般人听完之后,也就识相走了,但是张大**丝没有,韩乐回去自己房间之后,他就全心全意对着乔艺雨开始吐苦水,韩乐在房间里蒙上被子,但他的声音还是止不住往脑袋里钻——关键还在于张大爷这些话里带的信息量太多,韩乐基本上听一句就忍不住分析一句,大概推测过去发生了什么事,这比当面听他说话还累。

    张大爷的话都是一些家长里短,儿子不争气但还算孝顺,有点人情味,孙子争气,但跟陌生人似的,到了快30岁,给他扔了张银行卡,冬眠去了,过几年儿子查出有糖尿病,去之前帮他们二老做个检查,一查,老伴胃癌,手术又怕挺不过去,也去了,别人都劝张大爷一起去跟老伴冬眠,等她醒过来也能有人陪陪,但张大爷却固执的拒绝——在他看来,人就该活的自然,生病治病,死了就埋,全都冻在那算怎么回事?

    然后张大爷又聊到这次政府准备强制执行的更严格的限制冬眠法,真要按法律来,他儿子和孙子马上就得回家,但张大爷表示他们回不回来都无所谓了——十几年不见,都跟陌生人似的,见面话都说不上几句。

    张大爷这一聊就是一个上午,韩乐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听得睡过去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他是被吉他的声音弄醒的,但他并不反感——反而这种声音还在他醒来之前,让他做了一个美妙的梦,梦中他就坐在11月酒吧的那张老位子上,看着台上的乔艺雨弹琴,在梦里,他甚至还能看到乔艺雨冲他专注的微笑——那种真正含情脉脉的眼神,是现实中乔艺雨永远不可能出现的。跪求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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