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好先在夏家隐瞒身份藏匿起来。海大有装作一个哑巴,也不说话。只是细心照顾着江夏,准备一切等江夏记忆恢复了再从长计议。
海大有放下修理树木枝叶的大剪刀,走到江夏身边,就地坐下。江夏也跟着他一起坐下,把酒和烧鸡递给他。
海大有接过酒喝了一口,然后放到一旁。然后把烧鸡的一只鸡腿撕下来递给江夏,下巴不断对江夏扬着。
江夏笑着接过那只鸡腿,说道:“我刚才跟着少爷一起出去吃了好东西,现在肚子正涨得鼓鼓的,这鸡腿我先留着,晚上饿了再吃。”
海大有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撕了一块烧鸡的鸡脯肉下来放在嘴里开始咀嚼。刚嚼没几口,海大有便对着江夏竖起了大拇指。江夏笑着点点头,道:“食为天的烧鸡,当然好吃咯。”
海大有一听,立刻对着江夏摆了摆手,双手捧着烧鸡做出一副可惜的样子。江夏明白,海大有这是说食为天的烧鸡贵,给他吃这么贵的东西浪费了。
江夏从海大有手中接过烧鸡,伸手为他把鸡肉撕下来,然后再塞给海大有。海大有看了江夏一眼,眼神里面充满了激动。
江夏借着这个机会,对海大有问道:“秦伯,你知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海大有看了江夏一眼,犹豫一下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江夏脸色微微一黯,再次问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海大有略一犹豫,最后点了点头。
江夏俏皮地笑着问海大有:“秦伯,那你告诉我,我出身怎么样?”
海大有四下看了一眼,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手中的烧鸡上。他伸手不停地指着烧鸡,弄得江夏只能试探着猜道:“你的意思是我娘是做鸡的?”
“啪!”海大有用力拍了一下江夏的脑袋,江夏赶紧用双手把脑袋捂住。然后再次猜道:“你的意思是……我爹是养鸡的?”
海大有脑袋像拨浪鼓一般不停地甩着,他双手捧着烧鸡,又做出先前那副可惜的表情。江夏这才福灵心至,恍然大悟道:“贵!秦伯你的意思是说我出身很尊贵?”
秦伯将烧鸡往地上一放,然后不停地拍着双手,一副兴奋不已的样子。江夏得意洋洋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双手叉腰作迎风傲立状。他自言自语道:“我就说嘛,本少爷记忆中是千门掌门,出身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说完,江夏对海大有说道:“秦伯,你慢慢吃东西,我去挑水把后院的水缸灌满。”
海大有冲着江夏点了点头,江夏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后,江夏突然一下又转过头来,他咧开嘴笑着,对海大有问道:“秦伯,你大概给我说说,我的身份究竟有多贵?”
海大有略微一怔,然后仰头看着天,似乎是在想该怎么形容。江夏一看海大有这副模样,连忙摆手道:“唉……算了算了,等你想好该怎么告诉我了再说吧。”
说完,江夏转身离开。
等到江夏的身影快要消失到回廊的拐角处时,海大有这才把头立回来。他看着江夏的背影,低声自言自语道:“陛下,老奴已经告诉你了,你贵为天子啊!”
话分两头,再说夏霖这边。
夏霖回到后院春霖苑正厅以后倒是没有忘记自己承诺何安的事,他伸手接过丫鬟小梅送过来的热毛巾擦了擦,然后喝了一口侍女方芳送来的参茶。一边轻唆参茶的同时,夏霖一边对方芳说道:“去,把韩伯请过来一下。”
“是,少爷。”方芳应了一声后立刻退下去找韩伯。
没一会儿,韩伯随着方芳来到了春霖苑。见到夏霖,韩伯立刻行礼道:“参见少爷。”
夏霖点点头道,“韩伯不必客气。今日请你前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少爷请讲。”
夏霖直接说道:“家中仆役里面有一个叫何安的,识得一些文墨,人也挺机灵。我想让他来做我的伴读书童,以便陪我去书院读书。你去安排一下吧。”
“伴读书童?”韩伯明显有些意外,略一沉吟以后,他开口说道:“少爷,这恐怕有些不妥。二夫人和三夫人已经各自推荐了一名人选给老爷,若是此刻您直接就将此事定下来,这恐怕……”
“砰!”夏霖突然猛地拍了一掌身旁的小方桌,桌上的参茶被他一把扫落在地上。夏霖勃然大怒道:“荒唐!本少爷的伴读书童,什么时候轮到她们替本少爷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