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请个老实的账房先生了,没想到现在却来了个买家。
而且这女娃娃说的是“要买”,而不是“想买”,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不过还好遇上了善良英俊的自己。
他笑道:“当然,厨师、员工、地契一应俱全,而且永逸楼名气不小,这价格嘛......”
小姑娘打断道:“三十五万两,我只有这么多。”
玠堪突然笑的有些不自在,自己原本打算能卖个三十万两就不错了,没想到她居然直接给自己三十五万两,这叫自己良心何安呐?
不行,作为一个品行端正的美男子,绝不能欺骗一个如此可爱诚实的小姑娘。
他严肃的望着可爱小姑娘,道:“成交!”
于是,他自然领着小姑娘就朝着酒楼走去。
北洲小子不知什么原因,跟个臭皮膏药似的跟了上来。
玠堪不耐其烦的道:“滚你,今日有事,改日再战。”
北洲小子冷笑道:“怕改日,连你人影都见不到了。”
玠堪无奈道:“那你想怎么样?”
北洲小子道:“没想怎么样,就是跟着你,等你处理完事情,接着打。”
玠堪道:“我很忙。”
北洲小子笑道:“没事,我很闲。”
望着北洲小子那憨厚的笑脸,玠堪真想一把掐死他。
......
永逸楼事实上并没有楼,而是一处大院,地方很大,有小桥、流水,有亭台、假山,有竹林、花草,实在是个风雅之地。只是由于玠堪一心修行,实在对经营生意没多大兴趣,更不会对客人曲意逢迎,所以这里的生意事实上可谓是惨淡之极,与玠堪告示上提到的宾朋满座毫无半点关系。
这话,他当然不可能与眼前的小姑娘说。
作为一个优秀的美男子,打击女孩子的热情是极不厚道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做?
很快,三人来到位于西北角的永逸楼。
“唉,小子,今天不做生意。”
大院门前这时停着辆马车,马车旁随意靠坐着位饮酒的年轻人,此时见着倒是有些落魄的潇洒之感。
文人相轻,美人相嫉。
玠堪是个美男子,自然见不得这样潇洒的年轻人。
年轻人望见一行人,冲着可爱小姑娘道:“回来啦。”
小姑娘点了点头,而后指着玠堪道:“老板就是他。”
年轻人哦了一声,而后上马驱车,就那么进了大院,自始至终都没有理会玠堪与北洲小子。
玠堪与北洲小子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股怒意,不用言语交流,他们有了共同的敌人。
天才不是大白菜,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无视。
将地契交给可爱小姑娘,而后顺便介绍了下院子里的特色与缺陷,玠堪便带着北洲小子来到了一处竹林空地,那小子果然还在这里喝酒,真是个酒鬼。
这人自然是一路赶至永安城的李贤,宋甜儿实在没希望进入慧院,于是她准备在这里谋生,李贤对此倒是乐见其成,于是便有了购买酒楼这样的事情。
北洲小子率先出声道:“小子,你很狂。”
李贤实在是个懂得享受的家伙,阳光正盛,这片竹林显得尤为安逸,坐下饮一口酒水,实在惬意非常。
闻言抬头,他这才注意到身前已经立着两个人。
不是他有意藐视一切,实在是大考将近,自己却仍然没有任何武技傍身,所以只能钻研身上唯一的武技《苍冥指》。只是一直赶路,总不可能在马车上修习,于是只能自我推演。
别看他一直懒懒散散,饮酒作乐的,其实《长生术》与《苍冥指》的修行,他可一刻也没停下。
方才院前见这二人就觉得气态非凡,只是当时正推演到《苍冥指》关键之处,于是就放弃上前打招呼,不想却因此小事就激怒了二人,真是两个小气的家伙。
他平静道:“不狂,只是专心了些。”
玠堪一呆,这是什么套路?
北洲小子单刀直入道:“在下刘盛,望公子赐教。”
李贤眼神一亮,正愁没个试手的,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他不好意思的笑道:“那怎么好意思。”他话是这么说,人却已站了起来,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刘盛显然没料到李贤会回答的如此痛快,倒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师傅出门让自己低调,这一天不到就干上了两场架,不算高调吧?
北洲人善战,更好战,见别人同意,又岂有退缩之理?
对于李贤的爽快,刘盛准备用自己最强的拳头,这是对对手最大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