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是儒臣,而且也算是一位大儒了。至少世人都认为,于谦是儒家的一位代表。可事实上呢,于谦是儒学大家,但同时也是兵学大家。所以,于谦在需要狠的时候,绝对比普通人更狠。
就如同京师保卫战的时候,于谦先是夺了五军都督府的权,然后将挡路的人。
还有那些拖后腿的人全部弄死,于谦亲手杀过人,而且杀过正三品的大员。
倭奴王死掉了,于谦很高兴。
“万岁,臣以为倭岛的事情应该进入第二阶段了。这置换土地的想法很特别,加入第二阶段,然后力争在十年内,让倭岛倭人的比例降到三成,然后变成一个由至少三十民族组成的地方,再加以统治。”
于谦的提议很有趣,朱祁钰眯着眼睛笑着。
“万岁,咱们只有八千九百万人口。上京城眼下就超过了三百万人口,原南京,现中京城人口直逼五百万,下京广州城,以及福建两边,人口加起来有八百万人,西京最少,也有二百多万人了,咱们没人口了。”
全国才八千九百万人,五京还有一个东京没有建立了,眼下四京加起来已经有一千五百万人口了,占了全国人口的百分之二十。这还不算一些正在慢慢发展起来的城镇,三大钢铁重镇,加起来三百万人有了。
八大纺织重镇,号称养活着千万人。
“于爱卿呀。那个十大农业重镇的计划,卿要再多花些心思,农为本。咱们的粮食总不能过度的依赖海外。小吕宋虽然也算咱们一块土地,那里的大农场计划执行得不错,但也仅仅只有这里勉强算上农业重镇。”
“万岁,这是臣的失职,臣自请处罚。”
“过了!”朱祁钰怎么会愿意处罚于谦呀,于谦有资格称为中华的支柱式重臣。“你没错,百姓们作工挣的比务农更多。以朕的意见。白名鹤原先提出的那免农税的想法,当年感觉很另类。现在想一想,却是非常有道理的。”
于谦也支持免农税的想法。
毕竟眼下国库不差那一点农税的银子,免了农税提高农业积极性,先把十大农业重镇完善了。才有资格兴农。
“于爱卿,还记得白名鹤说过,政治是什么?”
“政治是……”于谦一下也没有想到,白名鹤说了政治什么。却见朱祁钰笑了:“他说,政治就是驴粪蛋,外表光滑里面……”朱祁钰笑的很大声。
于谦长身一礼:“臣懂了,辽东三大农业重镇之事,臣会换一种办法的。而交趾的农业重镇计划,臣会选择最合适的人去办。眼下。唯一臣拿不定主意的,就是河南省的农业重镇计划。”
“有什么拿不准,无非就是合并土地给予原农户以补偿。告诉他们。一亩地可以换海外五亩,如果于爱卿认为不够,那就十亩。甚至更多,放手去作。大农场计划,必须执行下去,本土必须要作到。自足。”
“是!”于谦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这不是小民思想,而是为了预防未来的不稳定。本土至少要保证百姓有足够的粮食吃。
“那么,臣是否可以启动倭岛全桑计划了。”于谦又问道。
朱祁钰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去告诉白名鹤,有些人不能心软,而有些,可以放开。这个恶名朕替他背了。”
于谦点点头,心中多少有些沉重。
有句话,君臣两人都没有挑明说,但刚才的话也算是说明白了。就是足利千雪,可能不会让白名鹤有什么心里压力,但足利千雀却肯定会成为白名鹤心中一道坎,很可能许多年后,白名鹤都过不去这道坎。
君臣二人却不知,此时马尼拉港正在流血。
按朱祁镇的建议,就是让倭岛再乱一些,然后有人给白名鹤施压,让白名鹤不能再保下足利千雪。可白名鹤却反对了。
“为什么?”朱祁镇不理解了,反问白名鹤:“你不是说过,政治就是保持笑容,而手持利刃吗?这个理论还是你自己说的。”
“皇兄,我有我的坚持,我自己作的事情,自己来收场。”
“既然如此……,随你吧!”朱祁镇不再劝了,白名鹤也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他知道自己在作什么。
马尼拉港,白名鹤传令出海,目标神秘。
这一次出海,只有三条船,白名鹤的家眷只带了一个人,那就是李华梅,重新坐地最沙伽罗龙王号的船长室中,然后是一条客船,最后一是条护卫船。
“将军,要去那里?”出了海,再任船长才问华梅。
“少爷说,那个岛有一个非常古怪的名字,叫妈妈拍丝瓜岛,然后距离这个岛还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有一个岛很小,弯月形的,雪白色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