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是波斯的都城,具有很大的政治意义。*可是,此城城高垣厚,易守难攻,而阿拉伯帝国又驻有大军,唐军要想攻下来,非常困难。若是能够攻下此城,那是天大的喜事,陈玄礼一句话问出了众将心中的想法,无不是死盯着张说。
“火攻。”张说只说了两个字。
“火攻?”一片惊呼声响起,众将个个惊讶无已,下巴差点砸中脚面了。
“大帅,你说笑吧?我们已经用火攻过了,没用呀。”
“是呀。我们在怛罗斯用火攻之所以能成功,一是因为怛罗斯较小,我们的投石机能全面覆盖。二是因为打了古太白一个措手不及。古尔城很大,我们的投石机不能全面覆盖,而优素福又有充分准备,火攻没用啊。”
“大帅一定是说笑的。”
紧接着,众将就是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认为张说是在说笑。
适才就用火攻,抛投了那么多的猛火油,也没有对古尔造成象样的伤害,张说还说要用火攻,谁会信?
谁信谁是傻子!
“军机大事,岂能说笑。”张说脸一肃,沉声道。
“这……大帅,你不会当真的吧?”陈玄礼的眼珠子差点掉地上了,一脸的难以置信。
明明已试过了火攻,那没有用,张说还要用火攻,谁能不晕乎?
不仅陈玄礼晕乎了,就是杨思勖、薛直以及众将。谁个不晕乎呢?
“当然是真的。”张说非常笃定的点点头。
他的语调并不高,却是透着一股不容置疑,让人不敢有丝毫怀疑。
“呃。”陈玄礼嘴里发出一阵磨牙声,试探着问道:“大帅,就算你要用火烧,要如何让古尔成为一片火海呢?”
优素福的防火事宜准备得很充分,要想让古尔成为一片火海,还真的很难。
“谁说要让古尔成为一片火海?我只要烧掉城墙就行了。”张说道。
“甚?甚?甚?我有没有听错?”
“我耳朵没出毛病?烧掉城墙?这可能么?”
“你掐我做甚?”
“对不住,我掐我自己,掐错了。你知道疼。就是说我不是在做梦。是大帅在说梦话。”
“大帅,你没睡就做梦了?城墙怎能烧得掉?”
众将眼珠子掉了一地,个个一脸见鬼的表情。
“大帅,城墙不是用砖。就是用石头砌成。就算火再大。也是烧不掉呀。”陈玄礼代表众将说出心中的疑惑。
“没错。”众将齐声附和。
城墙不是用砖,就是用石头,这是不可能燃烧的东西。张说竟然说要用火烧掉,众将听在耳里,如同在听天方夜谭。
不,比听天方夜谭还要荒谬。
“正是因为用石头和砖砌成,才能烧掉。”张说却是一本正经的回答。
众将听在耳里,齐翻白眼,一阵无言。
要不是张说是令他们信服的人,他们的口水都会把张说淹死。
这是他们这辈子听到的最为让人不可思议的话语了。石头和砖,那是不可能燃烧的,张说竟然很笃定,能烧掉,这太荒谬了。
“大帅,那你要如何做呢?”陈玄礼代表众将问道。
众将眼睛瞪得滚圆,如同铜铃似的,死死盯着张说,耳朵竖得老高,静等他回答。
然而,张说却是没有为他们解释,而是脸一肃,大声下令,道:“众将听令。”
众将昂头挺胸,凛然而立。
“陈玄礼,你率人搜集猛火油和牛羊,越多越好。”张说大声下令。
“遵令。”陈玄礼很是奇怪,要猛火油来放火还能理解,可要牛羊做甚?
牛羊能用来放火么?
众将也是这般想,他们的疑问越来越大了。
然而,还有让他们更加疑惑的事儿,只听张说接着下令,道:“杨思勖,你率人在城北挖地洞……”
“挖地洞?”一片轰鸣声响起,众将震惊得眼珠子掉了一地。
放火还要挖地洞,这不是瞎折腾么?
“地洞务必要宽大,要能让牛羊进入。”张说再道。
“呃。”众将嘴里发出一阵磨牙声,直接无语了。
挖地洞把牛羊赶进去作甚?难道牛羊能喷火?
“杨思勖,听见了么?”张说眼睛一翻,精光四射。
杨思勖是一个狠人,胆识过人之人,可是,此时此刻,他也是云山雾罩的,连接令都忘了。听了张说的喝问,这才清醒过来,忙道:“遵令。”
“挖出来的土,做成土包,把城北的护城河填上。”张说又道。
众将很想问问张说,挖地洞有何用,可把张说没有为他们解释的样儿看在眼里,只得息了此念。
“此事必须在半月之内完成。违者,军法从事!”张说最后道。
声调很高,充满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