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那座小山峰.登上山顶.回到自己的山洞。
他头一晚赶夜路没有睡,一整天又在山崖上寻找藏宝的地方.当真很累.回到山洞,胡乱吃了一点干粮,倒头就睡。
这一夜他睡得很香,还做了个梦,梦见闲云坐着一朵白云,在山间飘荡,跟仙姑似的,还冲着自己笑。
虽然梦见了闲云,可是随后的大半个月里,他却没有再见到闲云。
这大半个月里,他每天除了雷打不动的修炼两个时辰之外,剩余时间都用绳索吊下悬崖,搜寻那隐藏的宝藏。
为了精确,他甚至专门丈量了三百丈的绳索,然后从依云寺测量过去,一直到山壁的地方,专门在那里进行搜寻,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他也说不上沮丧,反正他已经不缺钱,找宝藏只是为了消磨时间。
既然尽力了也找不到,只能放弃了。
算了一下,他山上修炼已经将近两个月了,他每隔十天就下山一次,到集镇上购买生活用品,随便打探是否有皇帝驾崩或者杀掉国师的消息。但是,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只是集镇上多了一些兵甲,寻找自己的布告更是贴满了大街小巷,看来,皇帝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这天午,左少阳正坐在山峰顶上的一块巨石上眺望群山,倾听山峦清风的声音。突然看见山峰下的小路土,有一个俏丽的身影,正慢慢往这边山上来了。
那身影很熟,像是小尼姑闲云。
左少阳忙站起身,他知道,闲云大半个月不见,现在突然跑来找自己,或许走出什么事情了。
闲云走的很快,这里深山野岭,并没有什么路,闲云是扒着树丛往山上走,走得很艰难,但是非常的匆忙,好象非常着急的样子。
左少阳飞出飞索上了树梢.从树梢飞纵往下,很快接近了闲云,在离她数丈的地方落下了树。站在了她必经的地方,靠在一棵树上等着她。
很快,西西索索撕开树丛灌木的声音,闲云模样狼狈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猛然看见一个人站在面前,闲云吓得一哆嗦,待看清是左少阳,顿时大喜:“左公子!你在这啊!”
左少阳似乎也很意外的样子:“哟,闲云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发现闲云眼睛都哭肿了,跟两个核桃似的。
“我来找你帮忙的!”
闲云刚开口说话,眼泪又哗哗流了下来,“我师父被老虎咬伤了!”
“啊?老虎?这地方有老虎吗?”
“是!昨天早上,我从外面打柴回来.发现山洞口躺着两只老虎,已经死了,我吓坏了,赶紧叫师父,师父没答应,我钻进山洞,就看见师父躺在地上,一身的鲜血,一条腿也没了。地上全是血。我赶紧给师父包扎伤口,师父到昨天傍晚才醒过来。一直呻吟着,肯定很痛。我问师父要不要去找你帮忙,师父说不用。可走到了晚上,师父全身滚烫,天快亮的时候,呼吸都似乎没有了。所以我赶来叫你,你不是会医术吗?救救我师父吧!”
左少阳点点头,救急之下,顾不上隐藏武功,拦腰一把将她抱住,飞出飞爪抓住树梢,飞身上了树。
闲云被左少阳抱住,惊呼一声,没等说话,身子腾云驾雾一般便已经上了树了,然后在树梢间飞纵,吓得她急忙闭紧了双眼。两手紧紧抓住左少阳的腰。
左少阳快速往山顶飞纵,很快便来到了那悬崖顶上两个尼姑修炼的山洞。
果然,两只死老虎躺在地上,到处都是鲜血,他急忙钻进山洞,便看见老尼姑歪着身子倒在蒲团旁边,一条腿已经被撕下来了,掉在了洞边,全身的鲜血都已经凝固,地上的鲜血也已经凝固成了黑红色。一把染血的戒刀掉在地上。
他急忙过去,搀扶她平躺,一抹颈侧脉搏,顿时心头一凉,已经摸不到任何搏动,赶紧用耳朵贴在老尼心口细听,听不到任何跳动的声音。掀开眼帘一瞧,瞳孔已经散大,用手一挤随异松开,瞳孔变形却不能恢复了。
左少阳黯然摇头:“很抱歉,你师父她,流血太多,已经去了。”
闲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在师父身上,哭得杜鹃滴血一般。
左少阳坐在洞口等着。好不容易,闲云收住了哭声,坐在师父尸体旁发呆。
左少阳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戒刀,道:“咱们挖个坑,把你师父埋了吧?”
闲云拼命摇着头,抱着师父的尸体,生怕左少阳抢走似的。左少阳叹了口气:“我去帮你挖个坑,埋不埋随便你。”
说罢,提着戒刀往外走,他找到了一处平缓的空地,用戒刀当锄头,开始挖地。
工具不称手,挖得很费劲,好不容易挖好一个丈许深的长坑。左少阳将戒刀扔在坑边,走回山洞,见闲云还抱着尸体坐在那发呆。道:“埋还是不埋?要是不埋,我就走了。”
闲云大大的眼睛无神地望着他,呆了半晌,才点点头,想把师太的尸体打横抱起来。可是她太瘦弱了,压根抱不起来。
左少阳叹了口气,过去把尸体抱起来,走出山洞,穿过树林.来到空地处,将尸体在坑里放好,然后脱下长袍,盖在尸体头脸身上。这才出了坑。
闲云已经哭得跟泪人似的,跪在坑边,捧了一捧沙土,望着坑里师父的尸体,哆嗦着就是不往里放。
左少阳也不着急,坐在旁边等着,直到她哭着终于把一捧土轻轻倾倒进了坑里,这才过来,动作如飞,哗哗的,很快就把土全铲进了坑里。
闲云无力地跌坐在草地上,看着左少阳把师父埋了,只是眼泪不停流淌。
终于,左少阳把坟填平了,抹了一把汗,走过来蹲在她面前:“闲云,你有什么打算?还住在你们山洞吗?”
闲云茫然地摇摇头。
“需要我帮你什么忙吗?”
闲云还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