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的江东水军,十足的群殴。奈何江东水军并不接战,而是在彭蠡泽里兜圈子、打游击。
甘宁此前已搜索过不少地方,但彭蠡泽何其之大,芦苇树林何其之多,几千人船扔进去,连声响都听不见。要想在这地方截获两只千人左右的船队,何其难也。
李典也曾试图进攻彭泽,以诱使江东水军出来,但对手始终没上当。李典知道,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江东水军才会从那片大湖泽里冲出来与他们拚命,那就是在彭泽岌岌可危之时。只可惜,单凭他的三千宗兵与甘宁的千余悍卒,在缺乏攻城器具的情况下,还不足以对拥有三千守军的彭泽形成威胁。
当时间推进到二月中旬,真正能对彭泽形成威胁的军队出现了,而战局也将改变。
二月中,右路军主力,龙狼掠火军正式南下,抵达彭泽。十日之后,龙狼军主帅、南征统帅,大将军马悍所率中路军主力,也陆续抵达。二万龙狼军驻扎于彭泽三十里外的水寨,一时间旌旗招展,人呼马嘶,沸反盈天,令人望之色变。
这水寨本是当初黄射入侵江东时所筑,后被程普、韩当邀击,败退之后,水寨为江东军所有,驻扎着韩当的水军。在龙狼军南下时,由于游击战的需要,韩当决定舍弃水寨,并在搬空寨内各种物资、储粮后,打算焚毁水寨,以免资敌。但刚点火不久,甘宁就杀过来了,放火的江东军卒仓皇逃离。甘宁夺取水寨后,立即灭火,保存了大半设施,基本不影响使用。再经过近段时间的扩建,建成能容纳二万大军的水陆一体的大型营寨。
二月底,随着南征统帅马悍的到来,南征之战关键一役——彭泽之战,即将打响。
……
三月初,马悍召开战前军议,与会诸将包括:乐进、郭嘉、荀攸、李典、甘宁、张辽、张郃、高览、成廉、陆逊等。嗯,还有一位新投之将,刘勋。
作为袁术手下大将,刘勋能力不咋地,但资格很老,整个江东军,包括故主孙策,或直接或间接,都曾是他的下属。带上这个人,搞点劝降、诱降工作,倒是人尽其用。
马悍挥了挥手上两份战报,神色肃然:“这是江东军与江夏军的战报,一旧一新。旧的诸君想必都已知晓,江夏军下雉惨败,主将张硕被杀,苏飞弃城,嗯……寻阳也告失守。黄祖已将郡治迁至沙羡,而周瑜、程普大军进逼鄂县,与守将苏飞交战数合,各有胜负。江夏军无论是兵力、士气都远不及江东军,鄂县失守,只是早晚之事。”
此战发生已近一月,又有刘勋这个当事人在场,龙狼诸将基本都已知悉,只是例行通报而已。
这时马悍又晃了晃另一份战报:“这份新战报,是刚以飞鹰传讯送来的。七日之前,江夏西线,曹刘联军,大破陈就水寨,并击伤黄射。陈就、黄射,先后败逃,竟陵已落入曹刘联军之手。”
此言一出,军帐内一阵骚动。
刘勋第一个摇头叹道:“黄祖在江夏当土霸王太久了,手下士卒缺乏训练,战力堪忧,当日寻阳之战我就知道……”刘勋一直想为自己寻阳之败找遮羞布,这下好了,也不用遮羞布了。江夏军东、西两线先后惨败,足以说明,这不是某个将领的问题,而是江夏军整体战力的问题。
郭嘉从案后站起,快步来到马悍身后的大幅地图前,仔细看了一会,伸指敲了敲,面色严峻:“竟陵一失,曹刘联军沿江而下,可与江东军联合攻击苏飞,并截断鄂县与邾县守军与沙羡的联系。若我所料不差,曹刘联军出现于长江之日,便是鄂、邾两城守军败退之时。”
乐进以下诸将均连连点头,局势很明朗,竟陵一失,鄂、邾两城再无防守意义,放多少兵力都只能是给江东军与曹刘联军送菜。只要黄祖不犯浑,必定会下令将两城的兵力、粮草撤回沙羡,然后集中兵力,与曹、孙、刘三家对决于夏口。
“夏口之战,将是决定黄祖存亡的关键。这场战役,早则本月,晚则下月,必将爆发。诸君,我们若再不行动,一旦黄祖被灭,三家联合,占据江夏,南征必添变数。”马悍将两份战报重重一摔,向东一指,目光冷冽,“三十里外的彭泽,是孙权、周瑜给我们设下的第一道关卡。我不知道孙权与周瑜想用这道关卡阻拦我们多久,我只知道,我来了,我看见了,我就一定要砸烂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