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许舒忽然发难,逆转了形势。
许舒屈指轻弹,解开素袍中年穴位,素袍中年挥手扔过一张绿色卡片,许舒将卡片接在手中,翻来覆去打量。
“此物便是传送票,最近的一次传送时间,是明晨九点,凌晨五点前,在码头上的林家铺子前静候,便会有马车来接应……”
素袍中年絮絮地介绍着,只盼着能拖些时间,压压许舒的火气。
“什么价?”
许舒指着手里的绿色卡片。
“三万!但不好卖,都有溢价,您还要,我可以帮着……”
素袍中年正说着话,许舒已经取出支票本,快速填了一张五万的支票,塞给素袍中年。
素袍中年傻在了原地,完全弄不明白这是什么路数。
许舒不再废话,大手一挥,几个洋角飞出,砸在众人身上。
霎时,众人穴道立解,随即,许舒身形一晃,来到院墙边上,足尖轻点,瞬息翻墙而过。
“这,这是什么强龙!”
“仗义啊,我还以为小命不保呢。”
“明明可以力压,却非要给钱,是个人物。”
“如此胸襟气度,定非池中物。”
“…………”
许舒浑然不知自己“载誉而归”,出了素袍中年处,他便在码头上,找了家档次还不错的旅馆,暂时住下。
看着时间尚早,便去到就近的药店,按照小丫头阿秀给的方子,抓了几副药。
他从不讳疾忌医,也绝不认为武道修持,可以抵消外力辅助。
托药房的伙计帮着煎一副药,三碗饮尽后,绕回先前的矮棚子面馆,要了三碗烂肉面,吃得满头大汗,这才返回旅馆,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衣服,重新矫饰好妆容,取出示警旗放开禁制,这才和衣而卧。
闹钟在凌晨四点半准时响起,许舒收了示警旗,从窗户跃出,翻身下楼。
十分钟后,便赶到了林家铺子,夜色幽深,码头一片死寂,只有几盏昏黄的气死风灯亮着。
等不过五分钟,便有嘚嘚马蹄声,踏碎夜色。
马车直行到他身边停下,在他出示了传送票后,戴着斗笠的车夫,打开了车厢。
许舒上车时,车上已有两人在座,这二人皆以厚重斗篷遮面。
许舒在空位上坐下后,车门合上,马蹄再度嘚嘚起来。
死寂的车厢,无人说话,许舒知道大家各有禁忌,索性靠着车厢坐了,闭目养神。
二十多分钟后,马车再度停下,车门打开,放入一抹天光,又有人登车而上。
来人罩着一顶戴着纱网的斗笠,上车后,也落座不言。
马车继续发动,速度渐渐飙升,飚行个把多小时,车速才减缓。
又行两个多小时,耳畔渐渐有了鸟唱蝉鸣,再过三十分钟,马车终于停下。
车门打开,一直“修闭口禅”的车夫终于开口,要四人下车,沿着标示牌前行。
许舒送目打望,人已置身密林中,正前方正有一个木制标示牌,成色甚新。
四人并不废话,当即沿着标示牌行进,在山中兜兜转转,小两个时辰,终于抵达终点,一处设在半山腰的青坪。
许舒等人到时,青坪上已经立着十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