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退了,当真是扫兴之至!”
张韦想到吕布在战场上如天神下凡的英姿,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能自己也带上一路人马,像吕布一般在战场上驰骋,令敌人闻风丧胆。
张邈赞道:“奉先贤弟以寡搏众,以少胜多,乃真英雄也,却不知袁绍可兑现诺言乎?”
吕布叹道:“袁绍此人优柔寡断,变化无常,某以此请功,袁绍却推说:‘奉先虽得小胜,却未伤及张燕之根本,燕之未败,何功之有?’某虽初破黑山军,但手下将士也有死伤大半,所余兵马不足千人,而张燕则重整败兵,又纠集了两万人,气势汹汹的兵分两路来袭。”
张邈惊道:“这可如何是好,任凭贤弟如何神勇,此战也绝难取胜!”
吕布道:“确实如此,所以某便向袁绍请求加派五千甲士,届时某便可与张燕游走相抗,再看准时机逐一击破,届时大事可成!岂料袁绍与公孙瓒初时交战不利,担心腹背受敌,不但不肯加派援兵,反而遣使与张燕修好,命某即日撤兵,返回邺城。”
“某虽不甘,却也不得违抗军令,于是便故意拖延了十数日才缓缓启程,谁知袁绍竟疑我有异心,派出了血部前来杀某,幸而参将成廉与某交好,提前探知了此事,否则只怕某早在睡梦之中便让血部杀了。可惜我虽有一身武功,却无用武之处,悲乎哀哉!”
三人唏嘘了一阵,又饮了几大碗酒,吕布面色微红,张邈则已半醉,一句话重复说上几遍才肯罢休,唯有张韦却面不红,气不喘,正襟危坐。
这不仅让吕布暗暗佩服,就连张韦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按道理以自己的酒量,只怕半个时辰前就应该被人抬出去了,此时却神清气爽,当真奇怪之极。
其实张韦之前在无意中修炼出内丹,是以千杯不醉,只不过当时虽经赵管事提及,但他却从未往心里去,所以早将此事抛诸脑后。
主簿张聪躬身走了进来,向三人分别行了一礼,然后道:“关于族谱之事,小人已然查询清楚,特来向主公禀告!”
张邈见主簿面有喜色,道是查出张韦和自己是同宗,倘若果真如此,凭得一员智勇双全的大将,那当真是天大的喜事,所以他忙道:“有事快快...禀告!”
“喏!适才小人连同府中吏官从汉高祖时查起,直至如今,虽未查到张少侠,却查到韵儿姑娘的兄长张盛,乃是主公旁支的侄子辈亲戚,而韵儿姑娘又是张少侠的爱妻,所以张少侠当是大人的侄女婿!”
张韦不禁感叹这个主簿竟如此敬业,不但能将如此错综复杂的亲属关系一气说完,更令他佩服的是居然连韵儿的哥哥叫张盛都事先打探了清楚,可见张邈结交自己的心意迫切非常。
张邈闻言大笑道:“妙极,妙极,奉先乃吾故交,张少侠又是族亲,今日当真是亲属知交齐聚之良辰啊,来!我们再干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