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济阳的神医会是华佗,到头来却是什么仙姑,这莫不会又是真天教的把戏?张韦一阵失望:符水治病,这一点科学根据都没有,实在太扯了!若是喝水都能真有如此神效,那还需要大夫做什么?只不过这些话他也只能想想,即便跟赵七说了,他也听不懂,所以他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赵七见他不信,赶忙又说道:“此事小人虽未亲见,但小人的亲戚前些日子不幸染上了瘟疫,就是求了一剂符水,不到半月,病就好了!况且若非符水有治病疗伤的神效,又如何有这许多人不远千里赶来求医了?”
张韦被他说得有些心动,毕竟既然已经来了,总须试一试,于是道:“也罢,我明早便启程去济阳,求一剂符水,但愿如你所言有治病愈伤之神效!”
赵七提议道:“东家若要求符水,只怕也是不易,据说那仙姑每日只医十人,如今在济阳住了三月,虽然治愈了不少人,但是前来求医的人络绎不绝,只怕等轮到东家,少说也得个把月。不如小人命下人前去等候,待到东家时,您再移驾前往却也不迟!”
张韦着急道:“还需等个把月?救人如救火,哪能等得那许久?难道就没有些走捷径的法子?”
赵七沉吟了一会,道:“听闻那仙姑言出必行,她说每日医十人,那便是十人,决不会破例,但是我们可以从那些求医之人身上想些法子,不过那就得靠东家您自己了,明日我派上几个得力的伙计跟您过去,再带上些银子,也许会派上用场。”
张韦赶忙起身做了一揖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掌柜了!”
赵七连忙躬身作揖回礼,他不敢对张韦不敬,是以身体弯成了标准的直角,手都快贴到地面了:“不敢受东家大礼,这些都是小人的本分,祝愿东家马到功成,顺利求得符水!”
不一会饭菜端了上来,都是一些精致的菜肴,张韦草草的吃了几口,倒床便睡,骑马奔波了一天,没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赵七亲自将张韦叫醒,又请来了两个侍女伺候他穿衣洗漱。张韦本不习惯别人伺候,但既然赵七把自己认作东家,就总得有点东家的样子,所以他也不推辞,就在椅子上一坐,任侍女施为。
少顷,张韦走出房门时,赵七和手下不由得眼前一亮,只觉张韦风度翩翩,器宇轩昂,眉宇间隐然有股英气。所谓人靠衣装便是如此,张韦之前穿着随便,发髻也是简单的一纨了事,而兰香和兰莹平时只懂如何服侍女主人,自然对张韦的打扮帮不上忙,如今只稍一修饰,登时增色不少,俨然有种富商贵族的感觉。
赵七见状自是赞不绝口,张韦很少听人夸赞容貌,不禁有些拘谨,刚走出客栈,却见数辆马车早等在那里,清一色全是白马拉车,正是昨日贿赂守门小校的那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