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人的军阵中,便大把大把收割着鲜卑人的生命。
刀光与鲜血在黑暗中交相辉映。一声半长不长的惨叫划破夜空。许多人只来得及惊呼半声,下半声便没了声息。
不过马刀毕竟的短兵刃,距离给了鲜卑人拼命的机会。有许多鲜卑人奋不顾身,向马上疾冲而来的云家骑兵合身扑上。尽管有许多人被锋利的马刀劈成两半,但还是有人成功了。
他们几乎用撞的将那些冲锋的士兵扑倒在地,只要被扑倒。便会有一群鲜卑人围拢过来。棍棒脚板齐下,很快倒地的人便停止挣扎。
大股的骑兵终于通过,还没等那些鲜卑人再次聚拢。滚滚的轰隆声再次传来,两匹驮马架着的空车疯狂的冲开鹿砦和拒马。接着便听到轰隆马车声好像雷雨天的闷雷声,滚滚传来。
这次鲜卑人学乖了,还没等大头人下令。便一哄而散,只有少数几个被吓傻的愣在路当中被飞驰的马车撞飞。然后被数不清的马蹄子车轮碾轧成肉饼。
“回来,回来!不许跑。”鲜卑头人无助的喊叫着,奈何鲜卑人已经被吓破了胆。跟你们出来是为了抢点东西混碗饭吃,现在让自己螳臂当车。不干,打死也不干。
郑彬乘坐在马车里,身旁有两名手持弓箭的侍卫。他们每人还有一斛箭,这是七台河最后的箭矢储备。马车里塞满了老弱妇孺,多到了人挤人的地步。中间的人不用抓着任何东西,也不会摔倒或者甩出去。
黑暗中有人敢于靠近马车,立刻便会遭到强弓的射击。云家的弓箭手从不让人失望,尽管在黑夜也可以做到箭无虚发。
一些勇猛鲜卑人妄图拦下马车,但还没等靠近便被射过来的箭矢穿透了身体。
正当鲜卑人对轰鸣而过的马车无奈时,那些可怕的黑甲骑兵再次出现。对着那些聚集起来的鲜卑,进行无情的砍杀。如林的马刀再一次像死神的镰刀一般,收割着鲜卑的人的性命。
鲜卑人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被这一次冲击,冲得七零八落。无数的鲜卑人放弃了营垒,不顾头人的召唤。发疯一般逃进了附近的林子里,只要森林可以阻挡那些风一般的骑兵。
“回来,你们这些蠢货。呃……!”大头人跳着脚的骂,不料因为目标过于明显。居然被弓箭手盯上,幸好距离较远三棱箭头只钉进肉里一寸有余。便被结实的肌肉死死夹住,四周的护卫赶忙簇拥过来。不理会大头人的呵斥,生拉硬拽的将大头人拽进了森林之中。
逐渐远去的七台河冒出滚滚浓烟,郑彬和车上的老弱妇孺无比心塞。这都是这些年攒下的家当,没想到要亲手付之一炬。看起来最后的人已然出城,下一步便是艰辛的难逃。天知道,那些鲜卑人会不会追杀过来。
老弱妇孺有马车可以乘坐,但那些男人们只有步行。论起脚板,这些人无论如何也没有鲜卑人走得快,更何况队伍里掺杂了许多马车坐不下的妇人。这些人的战斗力根本就不靠谱,需要骑兵无时无刻的跟在身旁保护。
七台河距离汉境有五百多里,中间还有肃慎人的袭扰。想安全通过根本不可能,今天晚上这场胜利。充其量,只不过是这次死亡行军的第一步。
只盼着苍虎已然收到自己的求援信,及时发出援兵救援自己。在鲜卑人围城的第一天,郑彬便放飞了五只信鸽。相信即便是有老鹰等猛禽的攻击,也至少会有一只信鸽会飞到大王城。
大队的人马徒步走过鲜卑人的营地,的确是走这些妇人跑几步便跟不上。为了照顾她们,男人们放慢了行军速度。好在鲜卑人已经被骑兵冲垮,现在都惊魂未定的躲进森林。若是他们再坚持一下,两军交手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七台河的男人们都很有气势,他们端着兵刃走在外围。中间的位置都让给妇人们,而且他们还贴心的发给每名妇人一只盾牌,妇人们将盾牌顶在脑袋上行军。逐渐走过鲜卑人的营地,不少妇人踩到血肉模糊的尸体都吓得惊叫起来。甚至有人瘫倒在地,被姐妹们拽着走路。
云家的骑兵护在两翼,追杀那些偶尔冲出来的鲜卑人。
郑彬令马车减慢速度,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那长长的队伍。无奈的说道:“希望不要下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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