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繁穿梭两界导致他心情有些烦躁。回来还好说,每次去海岛世界都要保持好奇心,连续三次全昊找感觉找的都要崩溃了。随时随地转换心情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玩的。他由衷佩服那些变脸比喝水还不在话下的演员们。
再把这两百斤大米运上岛,他直接趴在沙滩上大口喘粗气。身体累,心更累。但船还在岸边,天亮之前必须送回原处。只能挣扎着爬起来。从船只藏匿处赶回来天都快亮了,难民营那边已经有了人声。全昊叹口气。你们睡得香甜,我可做了一晚上搬运工了。买这么多袋米,想打车司机都不愿意拉。
经过一晚上休息,难民们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大多半躺着或靠在树上。没有任何人际间的交流,人和人离得远远的,大家的戒备之心看来并没有因一晚过去而放下。只有当全昊走过,这些人才纷纷坐直甚至站起来。张着嘴却不发声,在全昊没开口之前,他们连话都不敢说。一副想过来又不敢的样子。
全昊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感激、畏惧、迷惘,以及更复杂的情绪。无论男女老幼,这些人全都瘦小枯干,衣不蔽体。大部分人脚上连双鞋子都没有。他稍一犹豫,在众人的瞩目下平伸出双手,朝自己的怀里勾了勾,示意这些人到他面前来。勾手的手势还是很容易明白的,没人敢忽视,就像起了一阵风。难民们或走或爬,争先恐后的挤到他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全昊,唯恐漏掉任何信息。
抢到最近位置的往往是成年男性,身小力弱的都被排斥在外围。全昊不禁联想到争食的雏鸟。他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被太多双眼睛盯着让他觉得背上像长了根刺。上次他在众目睽睽下发言还是学生时代的事,而且同学们可不会用看救命恩人的眼光盯着你。
“有人能听懂我的话吗?”他试探着问道。
难民中鸦雀无声。
“有人知道我说什么吗?”他不死心的大声重复一次。
迎上他的是一双双迷茫的眼神。
全昊有些失望。言语不通,那写字呢?他扫视过面前一张张黑瘦的脸,没有谁表现出饱读诗书的样子。既然一朝沦为难民,这些人不太可能有过富足的生活。按照古代教育的普及率,以及几名农夫才能供养一位脱产学子的社会现实,他觉得希望渺茫。
但全昊还是觉得该试试,抽出鱼枪把柄端点在沙滩上。刚要提笔才想起来,字还得是繁体的,古人可不认识简体字。
这下他犯愁了,在电脑普及的地球上,需要动笔的时候越来越少。连简体他都难免提笔忘字。更别说还要复杂繁琐的多的繁体了。要说认识全昊敢说大部分繁体字他都认识,但真写可难为他。踌躇了半天他才写下一个龍字,笔画对不对还不敢保证。
点着孤零零的一个方块字,全昊没能收获惊喜。难民们的表现只能说是无所适从。他看谁那个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