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副脸色,踢打着身边的一名女子。“哑巴了,不知道说两句吉利话儿?”他知道闲林喜欢排场,发动了剩下的所有人前来恭送。大部分都是女人和孩子的队伍在岸边缩头缩脑的排成一排。人们木木的样子又让他觉得没面子。
被打的女子挨不过,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却还是不敢抬头。
这个小插曲让闲林畅快的心情起了一丝波澜。这几天来女人们越来越闷了,他知道她们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不满的。但没有办法,这是他的既定策略。谁让她们生为女人呢?闲林对她们的遭遇并没有什么怜悯之心,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统治权。摸摸胸口那几十颗珍贵的稻种,老头下定了决心,安家后马上把它们种下。
不过女人嘛,翻不起浪来。这点小小的不快启程后也马上就烟消云散了。木筏一路顺水漂流,沿途都是心旷神怡的景色。周围绿树如茵,低头是清澈的溪水,阳光时不时从树缝里穿过。坐在微微颠簸的木筏中,闲林很快就将仅有的一点点忧心忘在脑后,不久便悠然自得的哼起了小曲。
与之相比,撑筏子的男人们就没这么好心情了。虽然前期开辟过河道,他们还是必须时刻盯着水面水下,远离突出的岩石和树桩。船上的物资都是闲林的命根子,万一木筏撞上什么倾覆,东西毁了,老头肯定饶不过他们。载着闲林的人更是加倍小心,除了当心障碍物,他还要尽力将筏子撑得平稳,免得闲林不舒服。
或许是他撑得太稳了,哼着哼着小曲,闲林竟睡了过去。再醒来眼前已是一片开阔。他精神一振,赶忙站起身来。
虽然站在高处观望过,先期派出探路的人也向他述说过,但还是比不上亲眼所见令闲林振奋。他贪婪的望着两岸的河滩:“都是好地啊,若全部开辟出来,就算在老家我也是排的上号的大地主了吧。比不过东主也差不了太多。”想到原东家那在本地一时无两的财势,他心里如同烧起一团火。
此后的一段路程,闲林再不肯坐下,还一个劲催促快点快点。掌筏的男人不敢违逆他,只能拼命撑起木筏。等到了目的地,他已经累得气喘如牛,几乎连船蒿都拿不住了。
木筏靠岸,早有先期抵达的两人急急迎上来,伸手欲搀扶闲林。
闲林却将他们一把推开,自己三步并作两步跨到岸上。迫不及待的蹲身抓起一把泥土,捏一捏,闻一闻,然后放声大笑起来。“好地好地!”
“是啊,真是好地。”迎接闲林的一个黑脸汉子也蹲下身,摸着地上的泥沙,脸现缅怀之色。“这地要放在俺家那边,官府定要评为上上等。”
另外一人是男人里唯一一个一米七的大个子,他倒没有俯身,却也抱着肩膀瓮声瓮气的感慨:“某都不指望自有,哪怕能佃下一块,也不用出来逃难了。”
“想那些没用的做什么!”闲林打断大个的感慨,拍掉手上的泥土站起身。“如此荒凉的海外竟有如此肥沃的田土,老天待我等不薄了。”他捋着稀疏的胡子对二人说道:“这回你们两个做的不错,功劳我记下了。以后也要记得安心做事,只要你们用心,有我的一口饭吃就亏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