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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老大,西城脚发现一处被柴堆掩盖着的废弃城门,他们是从那边溜出去的!”突有手下高声报告道。
“想去雀州?”祝老大嘴角忽然抹出一丝残忍冷笑,瞬间精神大振,猛然咆哮道:“弟兄们,那边全是平原,拖家带口的,定然跑不远,所有骑手跟我一起去追!其他人留城待命,查找活口,搜寻银钱!出发!”
“饶,饶大,拉几个高袖……”
电光火石间,涂四突然想起那几个高手离开时是朝东南跑,便想将功折罪,提供一条有价值线索。
啪,又是一个耳光甩过来,祝老大头都不回,怒喝道:“给老子闭嘴!哼唧个毛蛋,老子听着就心烦!”
说完跃马而上,带着近两百骑手直奔西门而去。
……
“尤刚这家伙,只顾闷头赶着走,速度未见有多快,还留下这么明显痕迹。”
丁保小腿麻感已去,自己能下地走了,不过苏戈犹自不放心,紧伺在旁,小心照护着。他望着地上越来越多,越来越凌乱的各种丢弃物品,以及大队人马经过的痕迹,蹙眉叹道。
“大几千人的迁徙,尤大胡子能做到这样已经很让老子刮目相看了。不用太担心,前头马上就到夕流河了,过了夕流河就是三百里黑头山,弓鹤云大旗仍在,连官兵都很少愿意过去,更不要说这些狗屁不是的夯货流贼!”
肖大宝凑上来悠然道。
捕神运功已毕,虽然仍显虚弱,但已经能自己走动了。不知是不是见不惯自家身份极尊的苏七公子不仅亲自背了丁保一路,此时居然还像个小侍女般跟在他身边伺候照顾,干瘦老人一个人孤零又突兀地走在队伍最前端,头也不回,一言不搭。
“探花,说实话,你跟我之前认识的那个书呆子,不太像?”肖大宝瞥了眼丁保,忽然笑道。
丁保心中一紧,面上却是如常,道:“哦?怎么个不像法?”
“你也知道,老子……我这人是个没读过书的大老粗,脾气又很躁,做人不讲究,做事乱七八糟,上边的瞧不起,下边的一腔火,乡里乡亲的更是人见人嫌,所以才会被白化威那贼厮鸟给生生欺负了……呵,扯远了,说到底,也就你这一个书呆子小老弟待见咱。上次贸贸然给你做了那马家姑娘的媒,结果那对大小婆娘累你气晕,老子气不过,当天就把马老头暴揍了一顿。妈蛋,可惜老子不打女人,不然非让那两个不识抬举的恶女人给脱层皮不可……”
“是你给他做的媒?”苏戈讶然,咂舌道。
丁保也是一惊,怪不得这位肖百户自己一见便觉得莫名熟悉,脱口就能叫上名字,原来还有这层关系。这样说起来,他还是自己能穿越到这里的一个重要诱因啊。
肖大宝描了眼二人互相搀握的手臂,怪笑着:“这个媒做得自然是极混,但效果眼下看来也还不错,起码倒头昏了一日夜后,不仅做了县尉,这脑门子敞亮了,整个人也开窍了。”
继而眼睛一亮,放声道:“夕流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