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孙浩的矮胖青年,闻言圆脸一下子涨红如血,连连摆手,结结巴巴道:“不,不是,宝哥,骆姑娘还不是……”
“还不是什么?还不是你媳妇儿?”
丁保嗤地一笑,拽了一口劲道十足的腌牛肉,边吧咂着,边拍着他肩膀谑笑道:“听哥的话,这小骆姑娘一准跑不出你的手掌心。你就等着到了西雁府,备好彩礼登门求亲吧。按这烈丫头的性子,她老爹也未必做得了她的主,你登门求亲,她九成九应允。”
“可是,宝哥你别生气,我按……你教我的法子,她昨日竟打了我一顿!”孙浩有些疑虑,黯然道。
“笨。她为什么生气打你?还不是因为在乎?这事儿呢,不怕她打,越生气越好,就怕她无动于衷。”丁保说完,见他似乎仍有些不解,不禁摇了摇头,耐心道:“呐,这小骆姑娘自小跟着父亲走镖,一身男儿脾气,也野性惯了,比寻常姑娘更矜持好面子。你对人一见钟情,这一路走来日日嘘寒问暖,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恨不得挖出整心来献给人家,依我看,姑娘家其实早动心了,但因为没有经验,加之最开始一直绷着面子矜持着冷眼相加,如今心动了却没有台阶下,故不知该怎生是好。”
孙浩听得两眼放光,连连点头,却听丁保继续分析道:“我让你连续两日不去她跟前照面,照了面也全当没看到,一句话不说,一个招呼不打,然后再寻机当着她的面跟其他姑娘热络,一则验证一下她是不是真动心,二则也递个台阶给姑娘下。她发怒拿马鞭打你,五分是嫉妒吃醋,三分是羞恼无措,剩下两分是故意的……”
“宝哥……这嫉妒、羞恼,我倒勉强还能理解,可这故意又是为何?”孙浩搔着脑袋道。
丁保闻言差点被一口牛肉给噎住,没好气道:“哥真是要被你气毁了。她不故意打你,她拿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自己,主动去探望你,主动去跟你说话儿,主动去给你送伤药?”
“太神了,宝哥怎知骆姑娘今日给我送伤药了?!”孙浩猛地瞪大眼睛道。
“闭嘴!”丁保气得直接拿酒壶拍了拍他的大脑袋,无奈叹了口气,敦敦交待道:“说深了你也不懂,总之,烈马有烈马的驯法,这小骆姑娘兴许是一匹小烈马,但绝对是一匹很好很单纯的小烈马,你小子娶回家后一准有福了。人品妇道、持家过日子、绝对顶呱呱,不过,之后想在外面沾花惹草可就得悠着点了……”
“不会的,我绝不会的!宝哥,我发誓!”
“滚蛋!这种屁话省着待会儿找你小媳妇儿说去!”丁保喝止他,自顾自品了会儿酒,抬头,见他仍没有离开的意思,被自己又斥又说的,也不生气,恭谨伺立,一脸憨笑,摇了摇头,忍不住认真道:“孙浩,宝哥现正八经跟你说一句,回西雁府后,甭管别人如何劝说,这个选货进货的差事你别干了,你也干不了,早晚要出事!安安稳稳守着几间铺子,诚信经营,以诚待人,这才是你能做的,你该做的!”
孙浩几乎没有任何迟疑,连连点头称是。
他跟丁保认识,就是因为进货时被人使了掉包计,丁保刚巧经过出言点醒这才没有造成重大损失,所以也明白自己不是这块料,这次委实是赶鸭子上架,再综合丁保帮他追求小骆姑娘的事,心中不禁对丁保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