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孔涟漪抿着湿漉漉的小红樱唇,眉尖皱起,歪着脑袋,满面疑云,似是有些难以置信。
参照哥哥孔连顺要吃生平最怕,吃一次能放屁一日不止的水白萝卜,怎么着也是要罚本姑娘背诵诗词文章,亦或是吃碗油腻腻颤悠悠的大肥肉吧?就这么简单?!
“怎么,做不到?”丁保就笑。
将下阶段搜集特定基因的目标锁定在孔词的碧玉之宴上,这是他心中早已升起的念头。自从知道孔连顺为了弥补过失讨好孔词,居然“冒死”偷了小恶魔妹妹孔涟漪的压岁钱去给孔词购买一只接白雕,这个念头便一直在他心里根植不去。
试想,孔连顺这厮都知道孔词最好这口,天下其他那些有心人岂能不知道,到正月十一那日,寿宴现场变成珍禽异兽展示大会都有可能!
之所以选择把这个对自己极重要的事情交给孔涟漪,自是相信她的能力,毕竟以他身份不大可能直接接触这些,而这件对于孔连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办妥的事情,搁在这位古灵精怪的小丫头面前,差不多就是一件极寻常的乐子。
丁保甚至猜测,估计不用自己交待,以她鬼马大胆的性子,估计也会将所有来宾的贺礼偷偷窥个遍。
果不其然,孔涟漪一看他是说真的,生怕他反悔,赶紧上前抱着他胳膊,连连点头,眉飞色舞道:“自然做得到。大哥哥喜欢珍禽异兽小妹是知晓的,但大哥哥也莫要小瞧我……”
说着,又朝那边皱脸捏鼻苦吞死敌白萝卜的哥哥瞧了一眼,浑身一个冷战,昂起脑袋,小拳头一举,一脸仗义道:“好,既然大哥哥如此仗义,不为难小妹……那小妹也不能不投桃报李,大哥哥等着,别说详情告之,便是亲带大哥哥一一前去观摩,又有何难?”
就等你这句话呢!丁保心里偷乐,面上却没说什么,只是轻轻一笑,朝她竖了竖大拇指。
孔连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吞完白萝卜,三人继续。
没有任何悬念,接下来丁保一直赢,孔连顺、孔涟漪两人一直输,任他二人再努力发挥得再超常,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有了前车之鉴,吃过些甜头的孔涟漪接下来全选“罪罚”,丁保自然又趁机半糊半诈地与她签订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当然,小恶魔孔涟漪自是丧权辱国的那一方。
而跟她恰恰相反,之前吃过苦头的孔连顺再没选过“罪罚”,清一色的“诚词”。
丁保对他嘴里的真心话毫无兴趣,因为他这人比较好糊弄,便是不用玩这投壶的游戏,他自信也有一百种不重样的法子将他嘴里的秘密给掏出来,所以就只是存心作弄,知道他最害怕孔词,所以偏生问的几乎全是关于孔词的问题,结果不一会儿,孔连顺额头上的冷汗便擦了几遭,背上也被汗水浸湿了个透……
又玩了几轮,等孔涟漪直接输了一张“如意令”给丁保后,小姑娘终于幡然醒悟,满面沮丧地掷掉手里的竹棍,不玩了。
这“如意令”是丁保的突生奇想,非真实存在的令牌,只是一种口头契约。意思很明显,如意如意,怎么样都保管如意,即是说,他有一次可随意向孔涟漪发号施令的机会,不得反抗,无条件遵守,哪怕是让她蹲下乖乖给丁保洗脚她也得捏着鼻子老老实实照做……
输到这份上,这让一直占惯了上风的孔涟漪如何能接受,抱臂侧脸,气鼓鼓地坐在一旁,不知是在埋怨丁保,还是在埋怨自己。耳朵听到丁保这厢又在问哥哥关于孔词表姐的问题,问题之犀利,问得哥哥满头大汗,战战兢兢的,正准备起身去进行今日第十三次尿遁……
“大哥哥。”孔涟漪忽地怪声怪气的唤了声,歪着脑袋,漆墨的眼珠子闪啊闪的,贝齿啃着红嘟嘟的下唇,一脸狐疑、纠结,还带着一丝丝紧张道:“你问这么多……不会真的对孔词表姐……?”
丁保见她表情有趣,神情可爱,难得地竟有些紧张,便有心作弄,神情一正,不答反问道:“孔词可是女子?”
“自然。”
“可曾嫁人?”
“不曾。”
“可有许人?”
“未有。”
丁保见她竟似越回答表情越认真,心里好笑,面上却是直接摊手,大喇喇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未娶,孔词未嫁,我便是真的心存爱慕,又有何不可?央土双璧,天之骄女,天下哪个青年男子敢说没有采撷之愿、连理之心……”
“呀!大哥哥你……你怎可如此?!怎可如此……”
孔涟漪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烫到了,苹果小脸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