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花城内***通明南疆军和哈·路西法部约一百四十万攻城部队占据了每条大街小巷遍插铁血新月大旗泰坦战车车轮辗地的隆隆声响不绝于耳我站在狼山瑞云塔顶眺望四周目力所及已看不见一处仍有恺撒军反抗的地方在离天明尚有半个时辰之际恺撒帝国的都完全沦陷了。
眼下大军正挨家挨户搜捕勒·路西法部余孽同时查封相关官员与贵族的资产以弥补军费和犒赏功臣的开支。
艨艟遥观南疆军各部的行动赞道:“经过南征半年来血与火的锤炼我军更精锐了瞧他们奋战一夜仍是秩序井然气势直迫眉睫足可堪称天下第一军哩!”
我待要说话阶下传来新月卫的声音道:“启禀主公火源洁求见!”
艨艟一愣道:“遍地寻他不见现在倒自己冒出来啦!大哥你说他是不是想搞什么鬼啊?”
我笑道:“无他只是摆摆架子而已!嘿嘿被俘虏和毛遂自荐含义大大不同呢!这个火源洁很有趣啊我就在这里会会此君吧!有请!”
相隔盏茶功夫塔下新月卫忽然微微一乱接着又安静下来隐隐可见至少增援来两营兵马团团包围了数十名身穿恺撒军将领服饰和道装的人。
艨艟想下去查看我摇摇头目光投向越众而出孤身步入塔内的那名文士。此人身形高瘦挺直如枪隐现鹤立鸡群的然气质显是那帮人的领袖。
我手拉艨艟扯得他一起同往阶口相迎对能透视过去未来的奇人自然要讲些礼数。
近观火源洁的神采更胜远望他步伐优雅从容。神态轻松自在一身藤黄棉袍外罩漆黑披风迎风拂扬显出一股智珠在握的强大自信。他没有戴帽子只用紫金高冠束宽广光洁的额头下一张英俊潇洒又充满饱学大儒风范的脸容暗含着一丝自内心的喜悦。在他右手里轻轻摇动着一把白羽扇风采直胜画中神仙。
双方在阶口相遇止步停下。
我仰天笑道:“好!火先生见面更胜闻名没有辜负轻侯对你的期望。”
火源洁苦笑道:“若王爷晚特赦令一天源洁可能要魂归地府做鬼啦!惭愧惭愧!”
艨艟忍俊不住呵呵一笑旋又感失态连忙正容垂。
我哑然失笑目光移往塔下淡淡道:“把丹元子前辈、燧昙罗统领、壁鲜副统领挡在外面等候。只见火先生一人。是儿郎们招呼不周轻侯代为告罪请三位也上来一叙吧!”
此言一出。火源洁大吃一惊继而佩服得五体投地。刚才他上塔前曾用蚁语传音征求过三人的意见结果大家一致决定由火源洁全权代表谈判投降事宜想不到相隔百丈、山风凛冽的情况下己方的秘谈仍被塔顶的柳轻侯窃听由此可知对方的武功已臻通天彻地的神魔境界难怪人送绰号“天敌”呢!
火源洁心中惊疑不定暗暗重估柳轻侯实力的时候三人通过层层警戒鱼贯步上了塔顶。
他们形相独特一望而知是独当一面的大人物。最前面是一名慈眉善目的道装老者。没穿象征掌教身份的天尊道袍不过半眯起的眼睛和略微迟缓的动作均使人感到一派掌门的深沉城府与雍容风度。我知道他就是恺撒道宗四大派(注:两极门、**紫府、天师教、四象派、)里排名第三的天师教教主、太清四真之丹元子。另两人均是四十来岁的男子身着黄金龙鳞铠一高一矮各具威势:高者皮肤黝黑形如铁塔身上甲胄紧紧包裹着他似要裂衣而出的雄浑肌肉尤其是胀鼓鼓的四肢有如粗壮大树相仿偏是予人灵巧无比的感觉;矮者皮肤白暂相貌无奇身材瘦削结实乍看煞是平凡但却有一双乎常人的锐利眼神隐隐透出待人而噬的狰狞血光非常慑人显是杀人无算的顶尖高手。他们正是恺撒帝国御前黄金龙战士统领燧昙罗与副统领壁鲜。
我看罢大感欣慰抛开天师教的太清四真不谈其他全是恺撒帝国的黄金龙战士他们均值壮年人人神态彪悍雄姿英若不投降而是转入地下造起反来危害巨大火源洁能说服他们来降实是一件莫大的功劳。
三人一齐躬身施礼道:“丹元子、燧昙罗、壁鲜参见王爷。”
我双目射出似能把人看穿看透的神光盯了他们片刻接着露出友善亲切的笑容道:“免礼!轻侯今日能得见前辈、燧兄和壁兄确是三生有幸难怪恺撒帝国能称霸深蓝南方八百余年道宗和黄金龙战士名不虚传。”
丹元子、燧昙罗和壁鲜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却翻起滔天巨浪刚刚对方那一眼有如实质直把自己的**精神遍览无疑再不留一丝秘密这种鬼泣神惊的修为简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霎时脑海中便植下令人敬畏的无敌形象再不敢存跟他较量一下的狂想了。
我把三人的震撼尽收眼底待他们恢复正常才将艨艟介绍给他们认识霎时引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响。在南疆军诸将里除铁血三杰外令恺撒军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霸王龙”艨艟可以想像他纵横战场所向无敌斩杀了敌方多少猛将。
我目光投往无尽夜空似能窥破宇宙奥秘般凝视良久淡然自若道:“诸位的来意轻侯完全明白若干担心的解决方案都在此协议内看过便知!”说着艨艟艟点了一下头后者立将之前跟哈·路西法签署的协议副本递给四人浏览。
相隔顿饭功夫四人看罢协议重新交回艨艟手里由他妥善收好。
火源洁环顾一圈悄悄跟三人交换眼色后欣然道:“这份协议处处为吾等考虑待遇优厚无比若吾等还冥顽不灵地不答应就太不识抬举了。呵呵一切遵照王爷吩咐就是!”
我微微一笑柔声道:“先生可知我为何这么做而非把你们这些风云帝国的宿敌赶尽杀绝吗?”
火源洁默然片晌忽然叹道:“源洁服啦!”
我仰天大笑道:“好!不愧是千年来天问府最杰出的弟子我柳轻侯亲眼看中的卓人物。所有人给我听着我不会再重复第二遍由这刻开始火源洁就是南疆军的军师除我之外的第一号人物任何人都要听从他的命令。”
瑞云塔四周、狼山上下、整个皇城内外千万兵将轰然应诺喊声直冲霄汉。
火源洁不禁老脸微红道:“这怎么成?主公还是大家商议后再……”
我嘎然截断他道:“不要婆婆妈妈大丈夫做事就得干脆利落!何况这不是谁的施舍而是你以自己的本领赢得的再说眼前的烂摊子千头万绪都待有人处理我等不得那么长时间啦!”接着露出温和的笑意道:“放心有我支持你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这项任命异军突起顿时把丹元子、燧昙罗和壁鲜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怎都料不到阶下囚忽地一下子变成了座上宾而且是对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领袖级人物。由此三人更想知道刚刚那个哑谜的答案了。
我仰望天豪迈地道:“人人均以为我野心勃勃是为个人名利南征北战东讨西伐岂知富贵荣华熏天权势对轻侯来说只是过眼烟云算得了他娘的怎么一回事!我为的是深蓝亿万百姓的福祉啊!由古到今遍览黑暗战国时代、龙神帝国时代、风云恺撒对峙时代所有君主从没有一个人真正考虑过百姓疾苦彻底解决战乱的源头就是一代天骄始皇帝龙之魂也不过尔尔最终仍对深蓝六族无可奈何。可我柳轻侯不信邪就要利用全部心血永远统一深蓝大6再不让它分崩离析饱受摧残。”
说到这儿我顿了顿继续道:“在我眼中没有风云人也没有恺撒人更没有日尔曼人、亚马逊人、印第安纳人、高唐人、斯图亚特人、赞布人、冰岛人只有深蓝人。我们深蓝人不应该自相残杀更不应该争权夺利因为那就象一个人双手各持利刃互砍或者把左边口袋里的钱放进右边口袋一样最后受伤的只有自己口袋里也不会多出一枚金币。那种行为太愚蠢了所以我一定要结束它。想要砍人、想要财我们深蓝人何苦糟践自己呢?为何不团结起来把眼光放远一点譬如到西边的万千岛国东边瑞斯洋彼岸的深红大6以及玛雅星上其他千百倍于深蓝的未知区域去杀去抢呢?那总比成天到晚对付自己人爽吧!要知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难道我们勇敢睿智的深蓝人连兔子也不如吗?”
三人身躯剧震也像火源洁先前般现出佩服至五体投地的神色。
我欣然道:“你们明白啦!”
丹元子点头道:“吾等愚钝到此刻才明白。”
我目扫众人神态回复绝对的平静轻轻道:“鏖战整宿大家都该倦了去营地安歇吧!今晚轻侯会在无极殿设宴届时宣布具体任命。”
此时天色渐明笑花城里安静下来除巡逻队外剩余南疆军皆迅往城外宿营地方向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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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是恺撒人奢侈的象征亦是笑花城的标志。走进这个城中之城就似走进了奥丁神殿豪华非笔墨可言喻从用作君王代步工具的那辆由一〇八匹黄金甲马牵辕的黄金马车可略见些许。在一刻钟的行程里我尽情欣赏皇宫壮丽的景观后黄金马车才缓缓停靠在天寿宫前。
乍一进宫门两侧的水池就喷出经过精心设计的水舞清晰可见池内各种水族欢畅游戏令人很难相信现在是北风刺骨的寒冬。天寿宫内部更是极尽奢华之能事触目皆金连门钉、地砖、庭柱甚至是一张白纸边缘都“爬”满黄金。虽然是镀金但要所有细节都优雅不俗的以金装饰真不知需费多少功夫。
给我感受最深的应当是里间的皇帝寝殿装饰典雅辉煌不说还有搜罗自大6各地的摆设甚至衣帽间的面积都比一般贵族府第的客厅大逾二十倍。更特别的是天花板上有一面与床齐大的镜子显出恺撒皇帝的极度自恋和变态浴室里的所有用具也都是黄金的整个浴池足可容纳千人而绰绰有余。
御书房里。
我悠然自得安坐主位上示意来访的火源洁在右下的椅子坐下微笑道:“为何不去休息?”
火源洁叹道“睡不着。“我微一错愕旋又哑然失笑道:“为什么?”
火源洁英俊的脸容露出一丝苦涩摇头道:“源洁本想低调加入。主公却弄得满城皆知怎不教人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我感到他在坦然说出内心感受不觉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问道:
“先生可是担心百姓的唾弃吗?”说着恢复古井不波的冷静朝他瞧去眼神深邃不可测度淡淡道:“那就大可不必啦!因为先生的所作所为很快会让他们闭嘴转而欢呼雀跃。真正憎恨先生的人。将是鱼肉百姓的贵族门阀换作我情愿那些人渣恨得越深越好因为双方立场本来就势不两立。“火源洁还想说什么我举手截断他的话头单刀直入地道:“任命先生为恺撒区执政官的话有什么困难?”
火源洁想不到我有这句话呆了一呆苦笑道:“若说没有是欺骗主公源洁根基浅薄。恐怕除投降的黄金龙战士和天师教对我略存感激之情外。其他人根本不会把我放在眼里呢!所以源洁希望您能另选贤能属下定当全力辅佐。”
我一拍扶手哈哈笑道:“先生指的是赖久尔他们吗?”
火源洁道:“是。还有恺撒道宗唉!”
我沉吟不语好半晌道:“夜宴后我会去拜见天尊相信以她老人家的深明大义一定不会成为你施政和改革的阻碍。何况我会嘱安德鲁协助你凭他大日贤者和天尊继承人的身份道宗各派怎都要给点面子哩!至于赖久尔他们嘛毋庸担心我已有计较。”
火源洁愕然道:“主公的意思是?”
我洒然一笑淡淡道:“夜宴时自会分晓!”
火源洁欲言又止。
我微笑道:“先生是否想问我既然风云帝国已四面楚歌为何不好好经营恺撒待秦室更虚弱时才出兵?”
火源洁道:“这只是其中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是想问主公与关山月决战真有那么重要吗?”
我抬手轻压御案淡淡道:“为何你想知道?”
火源洁坦然道:“够资格与主公决战的高手天下屈指可数我虽无缘见过关山月。却可从苏小桥推想他的可怕这才忍不住好奇一问主公不觉得太冒险了吗?”
我目光落往隐没在左腕的黑暗图腾摇头道:“我着急入京的原因不是为和关山月决战但我确曾想过要算清旧账。若非老关一直龟缩在皇宫大内我早就把他做掉了。哼剑神算什么玩意卑鄙小人的自夸罢了!关山月至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