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奉的战争法则。既然开打就要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手下留情让它见鬼去吧!那么做还能活到现在的人不是白日做梦的傻子就是纸上谈兵的空想家真正的战士是不择手段的只要获得战争的胜利。
“蓬!”我一脚踢飞从右侧欺近身畔的金甲锤将再一手抄住左侧袭来的八棱金瓜锤瞧着明明见到我那一爪偏是无法避过的另一名金甲锤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冷冷一笑般若真气山洪爆般沿着锤头灌下。那名金甲锤将哪还拿得住八棱金瓜锤胸口如遭雷殛地喷血抛跌再也无法凭自己的力量爬起来了。
我倒转锤柄握个正着就那么左锤右剑地继续前冲端得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手下没有一合之将。不知不觉间身前豁然开朗竟再无一名不开眼的金甲锤将胆敢拦住去路。
此时夏侯一贯、霍冀亨和巴别塔紧随其后赶到跟我一起望向前路仅剩的障碍独孤飞鹰与二十八宿金刚罗汉都想只要再闯过这最后一关大家就逃出生天了。
独孤飞鹰见局势危急大喝道:“截住他们!”话音才落两侧姗姗来迟的铁甲枪卫顾不上喘口气就蜂拥而上堵往金甲锤将留下的空当。这批铁甲枪卫人数过七百若给他们补上缺口四人以命换命打回来的少许优势将尽付东流突出重围更属痴心妄想只能等泰坦战车群赶到被碾成碎片了事。
在这千钧一的关头我暗暗咬牙痛下决心道:“他***熊是龙是虫全看这一铺老子赌了!”说着不遗余力地运转所有剩余的精神能量启动了《九幽搜神变天击地**》的瞬间移动功能。
下一刻四人奇迹般向前挪移十丈凭空出现在独孤飞鹰和二十八宿金刚罗汉面前。与此同时背后来自左右铁甲枪卫组成的两道洪流轰然汇合一处构成水泄不通的人墙真是成败差之毫厘险到极点。
独孤飞鹰见势不妙又喝道:“上!”
这回执行命令的是二十八宿金刚罗汉。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他们乍一出现即给四人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巨大压力。若论单打独斗二十八宿金刚罗汉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是霍冀亨或巴别塔的对手跟夏侯一贯与我更是天差地远可是当他们集群结成明镜无尘阵后情况就截然相反了整体实力呈几何级数暴增远非四人联手可以匹敌。更糟糕的是也许因为我启动巴士底魔龙王魂附体时给二十八宿金刚罗汉的心灵震撼太大他们为稳妥起见还在明镜无尘阵基础上附加了无相宗渡劫专用的三垣二十八宿大阵。
我忍不住暗忖道:“他***熊这下踢中铁板啦!”
原来三垣是紫微垣、太微垣、天市垣指蕴含多寡不定恒星的三个最庞大星座。二十八宿是指二十八个天区从角宿开始自西向东排列与日、月运动方向相同包括东方七宿:角、亢、氐、房、心、尾、萁;北方七宿:斗、牛、女、虚、危、室、壁;西方七宿:奎、娄、胃、昂、毕、觜、参;南方七宿:井、鬼、柳、星、张、翼、轸。
所谓的三垣二十八宿大阵就是借助满天星辰的神秘力量攘外安内的禅宗最强绝阵据说有史以来从没失败的先例无论怎样神通广大的妖魔都饮恨其中。
不过我们非是没有一丝机会破阵。因为根据岳父大人慕容神工传授的诸般禅宗法门观测眼前的三垣二十八宿大阵并不完整即欠缺了最主要的部分三垣也就是说少了三名宗师级人物充当阵眼这使得整座大阵再非无懈可击。我分析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理由为缺少合适人选估计敌方就独孤阔海一人够格其他人诸如独孤飞鹰之类武功或许还在前者之上但是魔宗心法《葵花宝典》又怎能与禅宗最强绝阵同流合污呢?另外独孤寂灭和独孤背水则明显级数不够了。
当下我把上述情报和分析一股脑儿传给三人遂定下了最新的破阵突围策略。
这一刻对三垣二十八宿大阵自信满满的无相宗金刚罗汉们怎都想不到死神的脚步已悄然临近丧钟随时准备敲响。
“锵!”凤翅鎏金锤重重凿在一名金刚罗汉的紫金杵上可任霍冀亨如何变化对方总是凭借着平平无奇的一杵若有若无、举重若轻地封死他的所有变化杀得他除暂退外别无他法。
巴别塔的丈八乌钝槊毫不停留在空中循着隐含某种玄奥至理的轨迹填补霍冀亨右侧的空当迎上了另一名金刚罗汉的修罗刀。结果“锵!”的一声对方浑若无事巴别塔却硬生生被连人带槊劈得跄踉跌退数步。
夏侯一贯赶紧抢前救援把斜侧又一名金刚罗汉偷袭而来的惊鸿剑挡个正着破体无形罡气爆铁脊蛇矛绞击敌剑。可是以他之能拼尽全力也未能使敌人兵器脱手反被对付带得往横跌进三垣二十八宿大阵更深处。
这一幕幕场景可把三人惊得目瞪口呆。本来能够迫得他们如此狼狈不堪者天下也不乏其人譬如深蓝三大宗师或与之齐名的隐世高人但刚才还明明远远不如自己的无相宗金刚罗汉们陡然间一个个实力暴增百倍打得他们落花流水这却是怎都无法令人接受的事情。至此夏侯一贯、霍冀亨和巴别塔才晓得我所言非虚三垣二十八宿大阵绝非人力可抗的存在。
大约盏茶功夫三人已险象环生闷哼接连传来兵器交击声更是不绝如缕每个人都受了多处创伤。我看在眼内急在心里强行排除杂念继续一边躲避着金刚罗汉的袭扰一边飞计算三垣二十八宿大阵的诸般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局面愈来愈危急蓦地我脑海中灵光一闪豁然贯通。当下我毫不犹豫倏然抢入了房宿的附属星官坟墓方位普渡众生神剑随手拈来均是神妙无方的杀着。瞬间即把三名金刚罗汉劈得转往相反方向溅血倒跌。我亦跄踉两步左肩、右胸和腹部鲜血迸射旋又夷然站直不过总算以伤换伤一举打开了三垣二十八宿大阵的缺口。紧接着我又连续抢入危、室、毕、参、井、鬼、轸、尾等宿内离宫、附耳、伐、钺、积尸、右辖、左辖、长沙、神宫等星官方位辣手无情地尽斩其余二十五名金刚罗汉于剑下泄尽受伤之愤。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整个破阵屠戮的过程仅是一眨眼的功夫但里面包含着禅宗最深奥的知识若非我有幸得到过慕容神工的教导而且本身武功不弱的话恐怕稍差分毫今夜也是毙命当场的结局。当然现在却属海阔天空任我遨游了因为眼前只剩下独孤飞鹰一人。
我错身避开背后铁甲枪卫刺来的透甲枪一脚踢得他往后喷血抛跌后立时出惊天动地的厉啸。更不顾伤势地人剑合一。化作百丈白虹穿过夏侯一贯、霍冀亨和巴别塔时顺便带上三人。直往正前方的独孤飞鹰全力射去摆明要与他以命搏命就看他是否够胆凭借第十四层葵花魔功硬接了。
独孤飞鹰目睹此景吓得魂飞天外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苦撑。因为自独孤寂灭和独孤背水遇害后开始战争已经升级若他无法把四人杀死给两位嫡亲兄弟报仇就不能向族长独孤阔海交代何况现在二十八宿金刚罗汉也尽遭毒手他还需向无相宗作出解释。可是无论独孤飞鹰如何悍勇。他也自知不是四人联手之敌更犯不着和对方同归于尽所以他未战先怯虽然别人看来是一夫当关的架势实则早聚集十二成功力准备演完戏后脚底抹油。
“蓬!蓬!蓬!”劲气连爆独孤飞鹰像是一只断线风筝般斜斜抛飞出十余丈落地时狂喷三道血箭随即昏迷不醒。
这可不是他预想的结局。而是我精心策划的结果。由于我早知独孤飞鹰外强中干必然不敢跟我拼命因此故意制造出声势浩大的御剑假象实际上早把全部般若真气分别输入三人体内让他们给独孤飞鹰好好上一堂兵不厌诈的课程。
于是当独孤飞鹰的两拳一腿各自迎上霍冀亨的锤、巴别塔的槊和夏侯一贯的矛时乐子就大了。他等若硬生生地跟我们四人联手之力拼了一招就算我破除三垣二十八宿大阵时受了伤般若真气大打折扣可加上两名一级圣骑士、一名三级圣骑士的致命一击也够他消受的了估计能留下一条小命已是最佳结果。
“扑通!扑通!”力尽着地的四人在积雪上滚了几圈泄尽冲劲后旋又爬起继续逃亡。
幸好铁甲枪卫们群龙无不知所措;待泰坦战车群赶到欲要重新组织追杀时远远地又看见卧牛关城门大开竟是终于惊动了守军出来巡视当下只得作罢匆匆打扫战场后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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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牛关地势险要位于正阳山与社稷山尾相连处素有“天赐锁钥、帝都咽喉”之称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它左右相顾两山夹峙天成峡谷因此还是帝国重要地官马驿道。
卧牛关地南街古色古香从头至尾呈s形。街道两边建筑依山作势、别有格调广场中心有两株百年古柳广场西侧还有一泉一年四季水势旺盛凛冽甘甜。南街非常繁华店铺众多有钱庄、绸缎庄、布匹店、杂物店、瓷器店、糕点店、水果店、皮革店、裁缝铺、饭馆客栈等等。他们大部分的商品是从帝都、四府乃至国外购入异常丰富。
在南街东南方向的松林坡北侧有一别墅就是燃灯阁乃上官阀投资兴建为典型的风云式建筑两层木制结构东西门各有一小阳台上层有圆拱大窗下层为长方形小窗搭配得体、美观大方通风、采光极佳楼旁有数丛腊梅楼前苍松均高大挺拔是个清幽雅致的好地方。
帝国历八一一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正午我、夏侯一贯、霍冀亨和巴别塔在本地一哥吴象宽陪同下悄悄离开军营赶到此地秘谈顺便充饥。
之前的三个多时辰四人皆在打坐疗伤。经充分休养生息加上我具有神奇疗效的黑暗不死魔气辅助下夏侯一贯、霍冀亨和巴别塔都回复过来虽仍感到大量失血后的虚弱却己没有早前那种筋疲力竭的情况。
燃灯阁二层钓鱼厅内五人围桌而坐静候。不久侍女们将菜肴6续端上来摆放整齐却把大家瞧得目瞪口呆。原来四人均是客随主便任由吴象宽挥殊料眼前满满一桌美味佳肴就连最鲁钝的巴别塔都晓得万金难求因为那皆是大年夜和盛大庆典时宫廷御宴的部分标准菜式。
这里面包括四道热荤菜:鸡皮鲟龙、蟹黄鲜菇、玉簪出鸡、夜合虾仁;四道冷荤菜:酥姜皮蛋、京都肾球、酥炸鲫鱼、凤眼腰片;四道热素菜:月中丹桂、舌战群英、清汤雪耳、鹿羧水鸭;四道冷素菜:斋扎蹄、素笋尖、斋面根、素白菌;四种烧烤:烧乳猪、如意鸡、烤鹅、挂炉片皮鸭;最后是四锅珍珠白米饭以及一盆草菇蛋花汤。
夏侯一贯扫视吴象宽一眼微笑道:“你如此奢侈地招待我们不是另有所求吧?”
吴象宽苦笑道:“我倒是想哩!可此间的掌柜蔡大师除上官相爷外就是天王老子也不给面子等闲三五年也不下一回厨平素我吃的都是另一名厨的手艺因此今日宴请大家也是如此岂知他老人家会突然给面子出手呢?嘿这一点我也纳闷得紧啊!”
此言一出我心中微动隐隐约约地把握到了事情的真相却不当场揭破只是沉默不语。毕竟眼下我的身份还是鬼脸卫小队长殷孝祖不是东南王柳轻侯看在跟夏侯一贯同生共死过的份上让我敬陪末座已是破格优待再随便胡言乱语就太不识抬举了。
北疆人素来海量而夏侯一贯、霍冀亨和巴别塔更属个中翘楚据说从未醉倒过。这次喜闻同窗好友过境吴象宽特意重金购来大批美酒准备领教一下三人酒力哪知见面时斗酒的对象个个遍体鳞伤初愈后也不宜饮酒因此美酒全部封存众人改为以茶代酒一边谈天说地一边痛快吃喝。
相隔半个时辰大家吃饱喝得吴象宽借尿遁出厅而去。
我跟夏侯一贯趁机对视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均觉这餐饭吃得颇为蹊跷估计背后意义绝不简单。不过吴象宽本人倒是没有任何问题:一来他若心怀不轨绝瞒不过我启动《九幽搜神变天击地**》后的魔眼;二来他刚才乍一出厅就向侍女打听掌柜蔡大师的行踪显是也怀着满腹疑窦想问个清楚;因此想必等他回来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