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你意图谋害锦衣卫士兵,证据确凿,饶你不得。”朱由诚一字一顿地说道。
“大人,您误会了。我没有一丝一毫坑害人命的心思。大人,小人有罪,小人瞎了眼,不该对大人口出不敬之词,还望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人这一回吧。”王平腿都吓软了,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朱由诚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锦衣卫是圣上亲军,谋害圣上亲军,罪不容诛。我早就说过了,你要再纠缠下去,不但你自身难保,连你的家小也要跟着受牵连。”
说完,朱由诚叹了口气,悲天悯人地说道:“人哪,为什么总要到穷途末路才会后悔呢?”
“是呀,是呀。”信王附和道。
知府思忖半天,决定还是帮王平说上几句,免得以后见到王象乾和王象春两兄弟有点不好意思。
“朱大人,虽然王平这东西委实可恨,把您的文明守礼当作懦弱无能,但他并没有伤害您的士兵,最多是嘴巴上占点便宜。您打他一顿,再放过他,不仅会博得宽宏大量的名声,也不会引起王象乾、王象春兄弟的敌意。”
“王平是王象春的亲戚?还真是意外呀。”朱由诚面色阴沉,“不过本官不怕。敢谋害锦衣卫,即使天王老子也别想全身而退。”
“下官知道朱大人英雄虎胆,不怕两位王大人。可是大人爱民如子的清名已经遍布大明,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就抓捕王平,恐怕对大人的清名有碍呀。”
王平心里大点其头,但表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朱由诚面沉如水,道:“知府大人已经知道王平提的要求了吧,就是穿箭游街。在胸口射上几箭,再拖出去游行,这不是谋害锦衣卫又是什么?而且谋害锦衣卫士兵还不够,他竟还要侮|辱锦衣卫士兵的尸体。如此丧心病狂的要求,王平竟然能够宣之以口,不能不说他对皇上的亲军怀着刻骨的仇恨。”
穿箭游街穿的是什么部位,不同的部队有不同的规定,有些是穿耳朵,有些是穿发髻,还有些是穿衣服……。但不管是穿在哪些部位,都没有射死犯罪士兵,抬着尸体示众的先例。
不过,军法并没有规定穿箭游街穿的是什么部位,朱由诚这么一说,知府无言以对。
想想王氏兄弟,知府咬咬牙,决定最后再帮王平一回:“朱大人,王平是士绅,士绅乃是国家之本。那个士兵不过是个军汉而已。为一军汉而毁国家之本,并非明智之举。朱大人,您看是不是……”
朱由诚勃然大怒,提高声音说道:“只是个军汉而已?你这叫什么话!军人是大明上下最值得尊敬的人。没有他们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怎么有后方百姓平安幸福的生活?如果没有他们在战场奋不顾身,英勇杀敌,怎么有万民的安居乐业?如果没有他们剿匪平叛,怎么有繁荣昌盛的太平世界?如果没有他们卫国靖边,扬威海外,怎么有百舸竟流,万国来朝的大明盛世?”
知府被朱由诚激烈的态度吓了一跳,唯唯而退。而周围的锦衣卫士兵听到朱由诚如此推崇士兵,不由热泪盈眶,举起手中的兵器,大吼道:“保皇卫明!保皇卫明!”
他们可没有喊“某某万岁”的习惯,“万岁”是皇帝专用的词语,不能乱用。
锦衣卫士兵心情激荡,想起了他们平时喊惯的口号,便喊了出来。
等士兵的情绪平复以后,朱由诚对知府说道:“谋害锦衣卫,其罪当诛,满门尽受牵连。知府大人,现在请你带个路,我要抄王平的家,把他全家老小抓到北京受审。”
知府和王平不是很熟,朱由诚请他带路,不过是让他表个态,长沙府支持锦衣卫的抄家行为,然后由长沙府接收王家的地产,免得那些租种王家土地的佃户惶恐不安。
朱由诚并不喜欢做抄家的事,这事便让陈国齐全权处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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