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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轻轻敲响了两下,一个邓州军兵丁模样的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盘上有一碟炒鸡子,一碗粗面,冒着腾腾的热气。这些日子供给完颜忽喜的饭食都颇为粗砺。今日却大不相同。
完颜忽喜坐在那里不动,笑道:“可是送我上路的饭食?马万龙很好,很有心,知道小爷最耐不得饿。”那兵丁并不说话,将饭食摆布在桌子上面,掉头就走。
完颜忽喜哈哈一笑,放开胸怀,狼吞虎咽的开始吃了起来,他手托着碗底,就觉得手似乎捻到一层纸卷。他疑惑的摸索一下,就从碗底抠出一小片纸来。展开一看,上面就东倒西歪的写了几个字“火起,趁乱,走”
这一夜,在邓州的官署里,正是灯火通明。马万龙全冠清还有他们的一干手下正乱纷纷的在议事。马万龙按住正一阵阵发涨脑袋。朝全冠清呻吟般道:“有人要出城和对手见个高下。有人就说我们在城里逍遥,让敌人在外面吃风。有人和你意见一样,反正这邓州也呆着不滋润,咱们就跑他娘的。你倒看看这如何是好?”没等全冠清回答,就朝着手下喝道:“你们这帮不知所谓的东西,就没有一个准定的主意么?还说要在城里逍遥,逍遥个屁!”
一个手下看来是个顽劣的人物,高声笑道:“将主,我们在城里有什么不好?粮食还有一点,实在没粮了,还有几千个两脚羊,一样肥嫩嫩的吃他娘!还有那么多小娘,我们在这世上不过快活一天算一天,何苦要再出去奔走?”
这句话看来是说到这些老兵痞的心思里面去了,不少人纷纷点头应和。全冠清哼了一声,朝马万龙道:“老马,现在你的方寸可不能乱,兵随将走,你的决定最重要。”他掰着手指头计算:“我们还有二千二百石的存粮,勒肯着吃,一万手下每天也要八十石,一百四十匹马,一天六石。二十多天也就见底了,等到要吃人的时候,那也就是我们自己认命要完蛋的时候啦。这有何苦?这种日子,正是我们这些厮杀汉大有为的时候。何苦拴在邓州这棵枯树上吊死?”
看着马万龙仔细的在听着他的话语,全冠清的语气越发的深沉了:“我们也是从千辛万苦里闯荡出来的,什么样的挫折没见过?当年我们随武仙击败史家,克服真定的时候,那时又是怎样的兵强马壮?败了也就散了,不过咱们不是又起来了?留着这一身,我们还有向萧峰报仇的日子呢。”
马万龙苦恼的摆摆手:“我再斟酌一下,现下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还有日子容我考虑。”
全冠清长叹一声不再说话,这个将主,到头来还是舍不得邓州这个基业。却不知道只有自己手上有力量,基业丢了,总有一天能拿回来。真到了被逼突围的时候,只怕自己手上这点力量也要丢个干净!
想了一回自己也只有在心里苦笑,自己原来在北丐帮是好好的八袋长老,无端的打起北丐帮帮主的主意,结果被萧峰扫地出门。跟了一个低自己两袋的弟子,在中原流落厮杀奔走,到得今天这么个进退两难的地步。枉自己负了一个智囊之名,却是眼看着无能为力。不过萧峰啊萧峰,只要我全冠清一息尚在,总有一日会找你报了当日之仇的!
在他们正议论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几十个穿着邓州军服色的兵士,正成巡逻打更的队型,挑着防风灯笼,手上拿着梆子,全副武装,急急的朝城西高处的粮库行去。守卫粮库的有二百多人,在城里自以为是金汤一般,守备得也不十分紧密,只是冬日里天干物燥,为自己的肚皮着想,对火烛十分小心而已。
该管他们的大头目今晚已经去官署议事。小头目们偷偷拿了粮食向袍泽换了些掳掠来浊酒。烫得热了,在那里推杯换盏,却却冬日里的寒气。
这城里到了夜间就如同鬼蜮一般,四下里黑森森的绝无声息。偶有梆子打更的声音传来,更显得四下里渗人的安静。
粮库里一个小头目有些尿急,推开正在闹酒的同伴出门去方便一下,看着手下的兵士也各自找背风处钻沙去了。这些兵士都是强拉的百姓,本来就漫无纪律,他也懒得多管,随口骂了几句,正掏出家伙准备放尿。就看见一行灯火飞快的朝这里越来越近。他怒道:“他妈的,打更打到这里来了,还带这么多火烛,怕自己不死怎地?”仗着有点酒意,朝前走了几步大骂道:“你们是哪个队的王八蛋?到了这里火烛还这么不小心?赶紧滚你娘的,不然明天扣了你们的口粮,让你们喝风去吧!”
嗖的一声轻响,那小头目咽喉已经中了一箭,当即就被射了一个对穿。他瞪着眼睛,格格的说不出话来,软倒在地上就在自己的脖颈间乱挠,眼见是不得活了。憋了许久的一泡尿终于撒得满裤裆都是。
来人中当先一个把自己头上的毡笠一掀,灯火下露出一张眉浓嘴大的凶脸,原来正是郁朗。他拔出左手长刀,在空中猛的朝下一劈。几十个手下得了信号,默不做声的涌了上去。有人拦在路前,就一刀砍翻。听得手下惨叫的声音,几个小头目从屋里涌出来,又被箭雨射翻在地。守卫粮库的虽有二百多人,但是黑夜里人家凶神恶煞般的杀上来,自己又失了指挥,哪还有心思抵抗!郁朗带着几十个手下也不多杀人,只是忙着把身上带的火油罐砸在粮垛上,一个个火把扔将上去。顿时就燃起了冲天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