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下,徐琨已经给在京城做官的父亲徐阶写了几封家书了,每封家书都要将程仲好好的表扬一番。原因很简单,因为三年一度的乡试在即,程仲即将赴考了!
徐家介入了丝绸的生意,基本上没有出什么力,而得到的却是白花花的银子,已经一年的时光了,徐阶竟然没有反对,而是默许了。程仲因此推测:徐阶并不是一个刻板的官员,关键的时候肯定是可以循循私情的。
虽然这一年的时间程仲还是很用功的,但是毕竟面对的是大明朝数万以科举为业的生员,其中更有一些才名远播的天才,程仲的心中还是没有底。让徐琨给徐阶写信是为了混一个脸熟。同时,徐阶的门生故旧众多,如果自己乡试的主考是徐阶相熟的,他只要提上一嘴程仲的名字,也会让他的机会大上很多。
说来也怪,沈氏对徐琨的管束一向很严。徐琨之前也曾交过一些朋友,但是沈氏都不待见,甚至贬斥为狐朋狗友。但是对于程仲的态度却完全不一样,只要是程仲相邀,沈氏就对徐琨的行踪不再过问。因此徐琨从程仲那里要了很多名帖,关键的时候可以当“门卡”用的。
而谢江波自从接手谢家的生意后也展现了自己非凡的商业能力,将谢家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虽然或许还赶不上谢思存,但是也差不太多,不能说事事周到,但也几乎没有大的失误。因此程仲也会将一些丝绸生意上的事情交给谢江波去做。
与谢江波的能力一起成长的是他的肚子,宛如怀胎十月一般急剧膨胀,已经有了直追谢孟廷的趋势和规模。
在选择让谢江波弃文从商之后,谢孟廷对儿子不入县学不娶亲的规定自然也不作数了。谢江波的亲事已经定下了,是临县富商齐家的小姐。谢家和齐家是生意上的伙伴,此番联姻也是门当户对。听说齐小姐容貌俊美,贤良淑德,很是不错。程仲也为谢江波高兴。
而程仲也差一点被谢江波和徐琨拉着在脂粉河畔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不是程仲不想,虽然他的年龄还不算太大,但可是有两世经历的人,对于男女之事也早已经是渴盼已久,但是他却不想在娼馆的床上完成自己的第一次,这也许就是矫情吧?
谢思存依然住在程仲的隔壁,因为谢江波接手谢家的生意,谢思存比以前清闲了不少。在攻读之余,程仲时常能听到谢思存的琴瑟之音,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对于那天晚上酒醉之后发生的事情,程仲不敢去提,谢思存仿佛也得了失忆症,两人的话题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个禁区。
两人关系也一直是不温不火,不远不近,只是小翠看着程仲的眼神似乎有些怪怪的,说不清里面蕴含着什么,如果真要说,那应该算是一种哀怨吧?
谢思存和卢多勋关系终于有所突破!
谢思存对于卢多勋的感情程仲知道已久。但是让他迷惑的是,在一年的时间里,他几乎没见过卢多勋和谢思存有过任何的交集和接触,反而是他和谢思存的相处更多一些,县学中甚至有人开始议论起程仲和谢思存来,但是程仲都不为所动。
程仲一直认为自己对于谢思存并没有特别的感情,但是当得到谢思存和卢多勋关系突破的这个消息后,程仲的心中还是有一些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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