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当时我还很嫉妒李重俊。”
“是什么时候的事?”太平公主又追问道。
“大概就是武攸宁被刺杀的前几天吧!后来我听说武攸宁只是被刺杀,我还嘲讽李重俊办事不力。”
饶是太平公主精明过人,她还是被这个猪一样的男人欺骗了,她相信了韦播说的话,她一阵咬牙切齿,“该死的贱人,这笔账我会好好和你清算。”
韦播见她相信了,心中暗喜,又道:“这件事其实李重俊的意思,他提的建议和方案,我姑母让他负责执行,罪魁祸首是李重俊才对。”
“我自有分寸,不过你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韦播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央求道:“小人还知道很多事情,请公主饶小人一命,小人愿把什么都告诉公主。”
太平公主一怔,没想到韦播这么没用,随便一句话便将他吓成这样,她嘲讽地冷笑道:“有你这样的侄子,韦莲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她又坐了下来,“说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洗耳恭听,不过你若敢说一句假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说!我说!姑母刚刚给我一条命令,让我去陕县绑架姚崇的儿子。”。
夜幕下,李臻带着几名随从来到了大姊开的酒泉楼内,李泉在洛阳开了三家大酒楼,分别叫做酒泉楼、敦煌楼和张掖楼,其中酒泉楼已跻身为洛阳三大酒楼之一,每天都客人爆满,生意十分兴隆。
李泉并不在洛阳,而是坐镇长安,长安的泉氏商行是她商业帝国的总部,她带着自己养女长年住在长安,李泉的养女就是当年李臻抱的那个孤儿,已经十二岁,出落得越来越标致,官名叫做李昭,这是舅舅李臻给她起的名字,大家都叫她昭娘。
酒泉楼由一个姓胡的大掌柜负责,是个一脸和气的中年男子,他认识李臻,见李臻进来,他连忙迎了上来,“大将军怎么有空来,稀客啊!”
“胡掌柜,应该有人在等我吧!”
胡掌柜向两边看看,“将军请随我来。”
从一楼的小门走出,他们来到酒楼后面的院子,酒泉楼不仅有一座四层高的主楼,还有十几间小院子,一般都被权贵富豪包下,他们来到一间小院前,门口站着一名大汉,他认出李臻,连忙行一礼,“我家主人在房间里等待将军。”
李臻走进了院子,院子里又有四名壮汉,这时,李成器快步走来,笑着行一礼道:“将军来得非常准时,请吧!父亲在房内等候。”
李臻点点头,直接走进了房间,房间里灯火通明,一张小桌后,李旦青衣小帽,满脸笑容地望着李臻,李臻连忙前单膝跪下行礼,“卑职参见相王殿下!”
“李将军快快请起!”
李旦连忙虚托,将李臻扶起,又笑道:“今天是私人聚会,不必拘于礼节,请坐!”
李臻也只能坐下,李成器站在一旁,这时,李臻看见站在角落的李隆基,不由笑道:“殿下,我们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吧!”
李隆基连忙上前行礼,“蒙大将军所赐骑射之技,我将铭记于心。”
当年,李隆基可是拜了李臻为师,不过时隔多年,这个有名无实的师徒关系早已经淡忘,哪有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之说。
李臻笑道:“我只是教你怎么入门,关键还是自己的苦练,不过能见到你,我确实也很高兴。”
话虽这样说,李臻心中却有点惊讶,一门三父子都来见自己,这个礼数可不是一般的大。
这时,几名酒保端着酒菜进来,在桌上摆满了酒菜,李旦给李臻斟满一杯酒,诚恳地说道:“多亏大将军的劝说,姚相国才转而支持我,我的心中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述,请大将军饮了此杯。”
“殿下客气了,李臻只是做了为臣本分之事。”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李旦笑了起来,“好!大将军果然是爽快之人。”
李臻抢过酒壶,给李旦满上酒,他有些遗憾道:“可以没有能劝说张柬之回心转意,实在有些惭愧。”
“大将军不必歉疚,相信时间会慢慢改变张相国的想法,我们来日方长。”
这时,李成器向父亲使了个眼色,李旦会意,他从怀中取出一面金牌,放在桌上推给了李臻,“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实在难以表达我心中对大将军的感激之情,便用这面金牌替代。”
李臻微微一怔,他不明白李旦送自己这面金牌做什么?他拾起金牌,只见上面刻着‘双免’二字,他不解地向李旦望去。
李旦笑道:“虽然君为臣纲,但臣子也不可能不犯错,这是我的私人金牌,将来大将军若不幸犯错,无论是何罪行,这面金牌都可以免大将军两次。”
李臻立刻明白过来了,虽然李旦没有明说,但这面金牌实际上就是免死金牌,而且可以免自己两次死罪,这就相当于两张丹书铁劵。
他心中暗暗佩服李旦的头脑,用这面金牌便将自己和他的利益绑在了一起,给自己凭空画一张大饼,要想吃到这张饼,只能保他登基。
李臻默默点头,将金牌收入怀中,“多谢殿下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