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的话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是在场之人都是他的心腹,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再者,平时青儿跟在夫人身边,从来都不私自离开。
现在却在这里发现了青儿的踪迹,说明夫人肯定也在这周围。
周围的捕快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个,心里暗自心惊,后悔不该趟这趟麻烦事。
一名捕快冷着脸走了上去,走到青儿的身边,伸出两指在她的鼻息试了一下,已经没有呼吸了,又仔细的打量了一遍青儿的身体,心里暗自想道,真看不出来,平时这青儿看着不怎么样,没想到身材倒是这么棒。可惜了,却红颜薄命啊。
查探完青儿,这名捕快又走到左方的身边。
看着敞胸露怀胸口插着匕首的凶手,这名捕快阴沉着脸,蹲下了身体,伸出手在左方的衣衫里到处摸索着。
忽然感觉手掌一硬,似乎摸到什么东西了。
皱着眉头将生硬的东西给取了出来,仔细一打量,竟然是快腰牌,而且还是东宫的腰牌。看到这里,这名捕快不敢在耽搁,迅速来到褚遂良的面前。
“大人,这是属下在元凶的尸体上搜出来的腰牌。”
接过腰牌,仔细的打量完,褚遂良的脸色黑的↙更加难看,如果刚才脸上都快要拧出水来,这会儿他的脸上已经在滴血。
双眼赤红,面色狰狞,牙齿咬的咔咔响。
手拿着左方的腰牌,一言不发的走了上去。望着左方那可恶的消防栓,心里一狠。抬起脚踹在左方那可恶的消防栓上。
咔嚓。
没有惨叫,人都已经死了。想叫都叫不出来,传来东西破碎的声响。
殷虹的血迹顺着褚遂良的脚掌流了出来,溅射在地上,周围之人心里一惊,望着眼前的这位县尊大人,心里充满了惧意,觉得下体一凉,后背升起一阵冷汗。
尤其是师爷邢立,看见东翁的举动。心里暗道,好狠的心啊。对一个四人还如此狠,看来自己以前小觑这位东翁了。
“禀告大人,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前去搜查的捕快迅速都回来了,向褚遂良禀报。
褚遂良冷冷的望了他们一眼,道:“今天之事,谁也不准说。要是让本尊听见一些流言蜚语,他就是你们的榜样。”
说着,褚遂良又提起脚狠辣的踹在左方的消防栓上。
可怜的左方啊。不就是心血来潮,想去秦淮河见一见自己的小家雀,谁曾想到会招惹来灭身之罪。更可怜的是,都已经死去了。身体还要遭受别人的虐待。就连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消防栓都没有抱住。
“我等定当誓死保守这个秘密。”
周围之人都没有傻子,谁敢在这个时候找不痛快,肯定会惹来县尊大人的报复。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种。一个个叫的比谁都大声,生怕自己声音小了。无法表达自己的承诺。
但心里又是如何想的,谁知道呢。
“走。”
冷冷的扔下一句话。褚遂良愤怒的向回走去。
自然有几名捕快上来,架着左方和青儿的身体,跟在他的后面。
县衙中。
砰……
褚遂良大怒,案桌被踹翻了,名贵的花瓶被砸了,看不顺眼的衙役被掌嘴,似乎还是无法发泄心里的怒气。
“可恶!可恶!欺人太甚!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算了,哪怕就是此事涉及到他,我也要向陛下讨回公道。”
说道陛下两字,褚遂良脑中闪过一道灵光,瞬间在心里发大,面色狰狞道:“不行,我要去告御状!我要求陛下为我主持公道。”
说着,褚遂良愤怒的就要出门。
身为师爷,就要做为自己的本职。
邢立虽然很不想站出来,但是他知道,现在自己要是不站出来,等这位爷事后回过神来,想通了其中缘由,肯定没自己的好果子吃。到时候就算不惩罚自己,自己肯定也会被一脚踹出县衙。
为了自己的饭碗,为了这份伟大的职业,咱们的邢大师爷已经做好了随时献身的准备。
邢立道:“大人,学生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褚遂良已经失去了理智,怒道:“不该说就烂在肚子里。”
邢立再道:“大人,学生以为,就算大人去告御状,单凭眼下的这些证据根本就无法对那位爷造成实际性的伤害。”
轻飘飘的一句话,立马让愤怒中的褚遂良停住了脚步。
现在,褚遂良心里什么也不想,就想为自己失踪遭遇不测的妻子讨回公道。虽然妻子一直以来都没有生养,但这么多年感情下来,要是不讨回这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