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貂雄眼急手快,抢在邹氏摔倒之前,猿臂猛的探出,轻轻的将邹氏腰部揽住。
顿时,邹氏那略显丰腴的身儿,便跌躺在了貂雄的臂弯之中,一阵沉甸甸,软乎乎的感觉,便传了过来。
邹氏那风韵动人的脸庞,就在咫尺之间,那粉白的香颈之下,两团饱满的山峰,因惊吓而剧烈的起伏,双峰间的那一道深沟幽壑,若隐若现,更有说不出的惊心动魄。
一瞬间,貂雄心中狂烈一跳,竟有几分失神。
但那失神也只是瞬间,貂雄立刻强压下去,将邹氏扶将起来,关切的问道:“义母,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站直了身子的邹氏,脸畔却顿生晕色,杏眼柳眉间,更是悄然掠起了一丝羞意。
这么多年来,除了已故亡夫之外,她还未与第二人男人,靠得如此之近,几乎是肌肤相触。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个正当刚阳,英朗雄健的少年。
适才那意外的触碰,竟是搅得她芳心大乱,惊羞之余,心儿砰砰跳个不听,竟是隐约产生了几分悸动的感觉。
只是,那份悸动的感觉,一闪而逝,邹氏很快就意识到,自己不该有那样的感觉。
轻轻一摇头,邹氏强行屏弃了脑海中,那一瞬间的异样感觉,转眼恢复了那份端庄素雅的气质。
“多谢主公相扶。”邹氏盈盈一礼,言语感激,却不敢正眼相看。
耧雄呵呵一笑,拂手道:“义母客气了,从今往后咱们便是自家人,叫我子勇便是了,不必称呼什么主公。”
邹氏愈加受宠若惊,一句“子勇”到嘴边,却始终难以出口,不由抬起头来,望向了身后的张绣,想看张绣的意思。
此时的张绣,却是满脸感激与敬意,由衷的感动于貂雄的平易近人。
看到婶母询问的眼神,张绣想了一想,便道:“大哥也是一番心意,但主臣之礼却不可废,今后私下里,我便呼主公为大哥,婶母便叫大哥表字便是,有外人在时,还当称呼大哥为主公。”
张绣倒是公私分明,并没有仗着跟貂雄已经结义,身为义兄弟,就废了主臣之分,有所自恃。
貂雄欣赏张绣的识大体,心中高兴,便又笑道:“伯渊言之有理,如今也无外人在堂,义母只管呼我表字便是。”
话说到了这份上,邹氏才勉强的放下了顾忌,深吸了一口气,贝齿轻轻一咬朱唇,方自低低的道了一声:“子勇。”
“这就对了,我的义母。”貂雄这才满意,哈哈大笑,又是一拱手道:“那我就先不打扰义母了,我要与伯渊好好喝一顿,喝他个一醉方休。”
说罢,貂雄便搭着张绣的肩,两个少年兄谈笑风生,大步扬长而去。
邹氏又是福身一礼,目送着他二人离去,片刻之后,房中方始恢得了安静。
“这个貂子勇,倒真是个平易近人的英主呢,比那董卓强了不知多少,我和绣儿能依附这样的主公,将来就无忧啦……”
邹氏喃喃自语着,赞叹着貂雄的好处,脑海之中,却不由主的浮现起了,方才自己倒在貂雄怀中的那一幕。
想到这一幕,却不知为何,邹氏只觉自己的脸蛋,忽然间又火热起来,一颗刚刚平伏下一心情,忽然间又砰砰的大跳了起来。
……
武关以北,百里之处。
十万西凉大军,正驻扎于此。
外面是一寒地冻,中军大帐中,却是火炉融融,酒气四溢。
肥硕的董卓正高坐于上,跟一众文武们,谈笑风声,享受着这一份惬意。
此间离武关已近,但董卓却并不急于进兵,在他看来,牛辅虽败,但守住武关却绝对不成问题。
只等他抵达武关,就可以十万铁骑挥师出关,辗平了貂雄那小贼,报仇雪恨。
正当酒喝到兴头上时,帐帘却突然被掀开,自家女婿牛辅,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灰头土脸的扑了进来。
众人顿时大惊。
董卓更是神色立变,急喝问道:“子协,你不在武关驻守,怎会到这里来?”
牛辅跪伏于地,悲愤道:“禀岳父大人,前日那貂雄以璜弟做挡箭牌攻城,小婿因伤不能统率大军,便叫张济那厮领兵,谁想那张济竟然下令放箭,射杀了璜弟。小婿一怒之下,就把那张济拿下,谁想其侄张绣竟因此叛乱,里应外合助那貂雄攻破了武关!”
爱侄被杀,武关已破!
咣铛。
董卓手中的酒杯,脱手跌落于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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