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前的西凉军亦有所备,冲在前排的大盾手,迅速的将大盾高举,为后排的攻城队,挡住如雨的箭矢来袭。
密集的箭雨钉钉铛铛而落,却如雨点般被大部分弹落,但仍有不少穿过大盾的缝隙,射中于藏避于盾下的西凉军士。
中箭惨叫声骤起,鲜血飞溅,不断的有西凉军倒在了血泊之中。
纵使如此,但西凉军毕竟乃天下精锐所在,他们前进的脚步,并非因此而放慢,反是在牛辅的催逼下,更加凶猛的向武关冲来。
转眼,三千西凉军已越过护城壕,第一队的攻城兵马逼近城墙,十余张云梯纷纷被高高竖起。
貂雄却无丝毫畏惧。斗志更烈,青龙刀一扬,高声喝道:“大战就在眼前,拿起你们的刀,给我杀退凶悍的西凉军。今天就是我们扬名天下之时,给我狠狠的杀!”
“杀——”
武关连绵数百步的城墙上,三万貂军的将士,热血已涌到脸上,齐声怒吼,震天的啸杀声。震动四野,竟令攻城的西凉悍兵,也无不为之色变
城外三百步外,中军处傲然的董卓,听得这滔天的气势。某一个瞬间眼缝也微微一眯,仿佛为这气势气慑。
旋即,董卓那肥硕的脸上,便恢复傲然不屑,冷哼道:“貂雄小贼,在老夫绝对的实力面前,还想垂死挣扎吗,哼。今天就是你碎尸万段之时!”
西凉军阵中,鼓声再起。
受本军鼓声的激励,西凉军士气大作。喊杀之声震天而起,渐渐将城头的貂军杀声压过。
成百上千的西凉军,喊呐着爬上云梯,向着武关头爬去。
西北城墙方向,一面西凉军的钩梯,当先搭上了城垛。顶部的镰刀,狠狠的将城墙勾住。钩梯方一挂住,西凉军的刀盾手。便奋不顾身的攀爬上来。
貂雄一眼看到,厉喝道:“檑木何在,给我把敌人轰下去。”
守城的貂军早有准备,几人合力,将一道粗大的檑木扔将下去,那沾满倒刺的檑木呼啸而下,躲闪不及的西凉军,纷纷被从钩梯上砸落,惨嚎声中,一名名头破血流的敌人,从几丈高的城上坠落,无不摔成血肉模糊,西凉军转眼就死伤过百,登城受挫。
城下指挥的牛辅,不禁大怒,怒喝道:“弓弩手在哪里,给老子压制住敌人。”
号令传下,逼近护城壕的近一万名西凉弓手,近两千名西凉军弓弩手,齐齐向着城头貂军仰射而去,以期用密集的箭雨,压制住貂军的反击。
数量两倍于貂军的箭矢,飞蝗般的箭矢腾空而起,不断的将露头的貂军射中,中箭者,有的倒毙于城头,有的坠落城下,与敌人的尸体混成一团。
貂军城头的弓弩射势,立时被有所压制,大股的西凉军,趁势强行登城。
西北角城墙处,在敌军密集的箭雨下,十余名貂军士卒,先后被射倒于地,后续的兵士来不及填补空档,西北角的守势,立刻被大幅削弱。
趁着这空隙,攻城的西凉军加紧上攀,数名身手了得的敌卒刀盾手,几下就窜上了城头。
城外观战的董卓,见己军登上城头,不禁放声狂笑:“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给我攻上了城头,看来用不了一个时辰,辗平武关不在话下,貂雄,老夫看你还能撑多久。”
左右西凉诸将,无不哈哈大笑,皆自信满满,以为武关攻破在即。
“这个少年可没那么简单……”处于人群中的贾诩,却暗暗摇头。
武关之上,眼见西北角城墙有危,貂雄剑眉一凝,手提青龙刀疾步冲了过去,低啸声中,手中青龙刀,如流星赶月一般,狂斩而出。
惨叫声狂起,鲜血飞溅上天空,染红了战袍。
那些西凉小卒们,又岂是貂雄对手,在“咔咔”的盾碎声中,登上城头的敌卒,无不被貂雄的青龙刀斩为粉碎。
怒发神威的貂雄,凭一己之力,就杀退了登城的敌卒,稳住了西北角的危势。
“胡车儿,给我推翻云梯!”貂雄战刀一指,厉喝道。
身后处,一个虎熊大汉,赤着膀子跟随而来,碗口粗的手臂青筋紧绷,全力的向着那架重达几百斤的云梯推去。
那胡车儿乃张绣部将,武道虽然不高,但却天生神力,此刻爆发出的力量,竟是将那数丈余高,趴了七八人的云梯,生生的给推了出去。
尖声惊叫中,云梯呼啸着倒翻下去,几百斤的重量轰然落地,将地面上不及躲闪的西凉军卒,成片的砸成了肉泥。
西北的危势,就此解除。
貂军苦战的将士们,受此惊人一幕的鼓舞,无不士气大作,战意爆涨,疯狂的对敌人发起反击。
半个时辰的激战过去,西凉军死伤近三千,鲜血将墙墙染成赤红,城墙底下的尸体,更是高高的叠起了一层。
西凉军疯狂的猛攻,终于在貂雄的指挥下,一点点的被压了下去。
武关之势,转危为安。(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