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雄阵斩樊稠,威风凌凌,有如神将一般。∈♀
“樊将军被斩啦,樊将军被斩啦。”西凉军阵中,立刻响起了嚎陶惊叫之声。
顷刻间,西凉军残存的军心,就此土崩瓦解。
崩溃的数千西凉军,丢盔弃甲,望风而逃,哪里还顾得什么天子的车驾,几千号兵马一哄而散。
貂雄此役的目的,乃是夺取天子,并非痛歼西凉军,今樊稠一死,西凉军溃散,貂雄也就没有趁胜追击,而是率军直奔天子车驾所在。
函谷关以东十里。
天子和后妃的车驾,连同百官们,以及宫女宦官们,都聚缩在一起,个个都面带着担忧。
他们任谁都没想到,那位飞速崛起的貂雄,前脚才在武关大败董卓,后脚就神速无比的杀至洛阳,赶在他们被樊稠劫持入函谷关之前,挡住了西凉军的去路。
不但及时出现,而且,貂雄还杀得樊稠军措手不及,四散败溃。
东面的战场上,那场激烈的厮杀,让包括天子在内,所有人心惊胆战不已。
战斗结束,樊稠被斩,西凉军败溃的消息,很快传到御驾之前。
刘协和一众大臣们,此刻的心情也不知是喜还是忧,说不出的复杂。
他们又开始担心,这叫貂雄的少年诸侯,会怎样对待他们,是像董卓那样残暴,还是会像真正的臣子那样,礼遇天子和百官。
毕竟,貂雄虽然背叛了董卓。但到底也是出身于董卓的部将。而且他们还听说。这个貂雄杀了司徒王允的侄儿,杀了袁术,心狠手辣无比。
要知道,王允可是想要刺董,恢复汉室,而袁术也是当年讨董诸侯中的一员,这些人统统都是董卓的敌人,汉室的忠臣。
而貂雄。当年却救过董卓,实足的忠臣之贼。
一片惶然之中,御辇上,那位年轻的天子刘协,却淡定从容,丝毫没有惊惧之色。
似乎,能在以残暴闻名的董卓阴影下苟活了这么久,刘协已经练就出一副铁胆。
“那貂雄就算再残暴无礼,也残暴不过董卓吧……”刘协心中,如是安慰自己。
刘协思绪飞转。已经开始酝酿着,一会该如何安慰貂雄。对其封官许爵。
只是,战斗结束许久,却迟迟不见貂雄前来。
四周那些貂军骑兵,只是将他们严密的“保护”起来,也不见什么动静。
等候许久,刘协渐渐开始坐不住了,摸不清貂雄的意图,这让他感到有些如芒在背。
“国丈,你说貂雄是什么意思,为何迟迟不来朕?”实在按捺不住,刘协终于开口问道。
御辇外的国丈伏完,皱着眉头道:“不好说啊,当初那貂雄虽然跟老臣联络过,说愿意效忠陛下,匡扶汉室,但此人出身到底不干净,老臣也很担心。”
刘协叹了口气,继续沉默不语。
距离天子车驾几百步外,却是香气扑鼻,熊熊的篝火上,大锅的马肉,正在锅中翻滚,肉香蒸腾而起,弥漫旷野。
火堆旁,貂雄正坐在那里,边嚼着马肉,边沉眉思索。
天子就在不远处,貂雄却并不急着去拜见,而是吃起了饭,他要在见天子之前,想想如何忽悠那个年少的天子,让他乖乖的跟自己回南阳,还要打听清楚,天子的身边,还留有哪些说话有份量的大臣。
半晌后,貂雄酒足饭饱,左右斥候也飞奔而来,将打听到的关于天子的情报,统统都道了出来。
貂雄微微点头,心中已有了底,遂是抹了抹嘴,翻身上马,直奔天子车驾所在而去。
许褚等一众亲卫,亦翻身上马,紧跟左右,数百铁骑直奔御辇。
天子虽有近五百羽林军,却又焉敢阻挡貂雄,无不如浪而开,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路来。
貂雄直抵驾前,翻身下马,扶剑大步走向御辇。
马车上,刘协的心情立刻紧张起来,却深吸一口气,故作出一副从容威仪的帝王姿态,强作从容。
左右伏完等文武百官,神经也皆紧张起来,眼看着这年轻诸侯昂首而至,皆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臣貂雄拜见陛下,请恕臣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礼。”貂雄只微微一拱手,高声道。
跪拜虽乃汉礼,然貂雄早就发过誓,此生只有别人跪自己,他绝不会再跪任何人,哪里怕是天子。
而且,还只是个有名无实的落魄天子,貂雄更不可能去拜他。
御辇上,刘协暗吸了一口气,拂手道:“貂将军礼吧,今你已打败了樊稠,不知打算如何安置朕?”
貂雄一拱手,高声道:“洛阳乃四战之地,陛下若留有此地,早晚会被那些逆臣所图,重步董卓之乱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