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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煌心中犹如惊涛骇浪一般,要知道火咒与天遁咒那可是他义父传授给他的最强底牌,火咒威力非凡,哪怕是学会了刚体的王虎,顷刻之间也化作灰灰,尸骨无存,而天遁咒更是张煌的义父反复叮嘱莫要轻易示人的至高道门法咒,为此张煌甚至没有向黑羽鸦的同伴展示过。只是在今日有性命危险时这才不得已施展,可谁想到,竟然连天遁咒也无法顺利施展。
[不对劲……很不对劲!]
强忍着胸腔内断骨插入血肉的痛苦,张煌咬着牙抢在马延杀他之前翻身逃出的屋子,亡命般朝着府外逃去。
[行刺不成……那就只能将马延引诱到他处了!]
瞥了一眼身后追赶于他的马延,张煌故作轻松地奚落道,“什么都尉马延,依我看叫龟儿子马延得了,拳劲不值一提,龟壳倒是硬!龟儿子,今日小爷不陪你耍了,告辞!”
“想走?”马延闻言气得满脸涨红,紧追不舍。毕竟他早已察觉到,或许先前那副傻样的张煌确实不值得他在意,但是此刻的张煌,他的实力却让马延颇为忌惮。在马延看在,这小子的出剑速度比泰山军的徐巽更快,若不是他马延仗着有一身刚体的横练工夫,几乎刀枪不入,此番恐怕会被这小子得手。
[此子,断然不能留!]
马延暗暗打定了主意。毕竟这回他之所以会察觉到张煌的行刺,原因在于张煌并不懂得隐藏杀气,可若是日后这小子学会了隐藏气息,那他马延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马延死命追赶着张煌,朝着西城门而去,丝毫不顾上半身尚且**。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其实张煌的伤势要比他想象的还要重,全身鲜血直流、剧痛不堪,全凭着一股意志坚强撑着。这还不算,张煌还要不时地出声奚落马延,说话牵动伤口,痛得他是满头冷汗直冒。
更要命的是,由于失血过多,张煌已逐渐出现晕眩、耳鸣等症状,就连视觉也逐渐变得昏暗。
可尽管这样,张煌还是强撑着来到了西城门。
抢夺城门那是不可能了,毕竟身后的马延绝对不会给张煌开启城门的时间,如此一来张煌若要活命,就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杀上县城墙,从城墙上跳出去。
本来,三、四丈高的县城墙,对于张煌而言不值一提,可如今他身受重伤,能不能安然落地,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不过话说回来,再怎么样也比落到马延手中好,毕竟跳城墙尚有一线生机,而一旦落入马延手中,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张煌强打起最后一线精神,握紧手中短剑,朝着城墙内侧的阶梯冲了过去。
在他身后,马延显然也察觉到了张煌的意图,大声喝道,“拦下此贼!”
那一记气喝,险些叫张煌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好在他的反应着实惊人,在倒地的一刹那,硬是用左手一撑,又再次站了起来,继续飞奔。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守卫西城门的城卫军听到了动静诧异地转过头来,却愕然地瞧见他们泰山县的都尉马延正追赶着一名浑身鲜血的少年,而这时,马延那大声的喊话终于让他们反应过来,纷纷提着长枪来围堵张煌。
前后堵截、又有追兵,在这命存一线的关头,任谁都会爆发出求生的潜力,张煌亦是如此,只见他手中剑势展开,刀光剑影,寒光冷冽,竟比平日里更有杀伤力,非但瞬间便冲破了县兵的堵截,更几步跃上了城墙,想也不想,右脚一蹬墙垛,跳了下去。
不得不说,此时的张煌,论实力远不如平时,就连在半空中保持平衡也做不到,砰地一声摔在地上,将左臂给摔折了。此时他正咬着牙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远处的林子走去。
“一群饭桶!”
眼瞅着几十个兵丁竟然叫张煌给跑了,马延心中大怒,二话不说也跳了城墙,口中骂道,“跟本都尉出城缉贼!”
“是……是……”
一帮兵丁如梦初醒,连忙打开城门,跟上了马延。
倘若是张煌全盛时期的速度,就算是马延也只能跟在后面吃尘,只可惜张煌此刻身负重伤,连走路都倍感吃力,更别说奔跑,以至于出城没走一段路,便被马延追上了。
“跑啊,继续跑啊!”
马延显然也看出张煌已是强弩之末,一脸狰狞地赶了上来,一把抓起张煌的脖子,右手聚拳,狠狠打向他的胸口。
事已至此,就算是张煌也不得不暗暗感慨苦笑,遗憾自己尚未成为名扬天下的大豪杰、大义士,却死在泰山县一名作恶多端的都尉手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张煌还是马延,都没注意到他们身旁不知何时竟多了一个人,一个身穿黄色衣裤,头裹黄巾,双眼上还蒙着一块黄布的硕壮大汉。
此人举重若轻地借住了马延打向张煌的拳头,十分地轻松,仿佛马延那能将活人一拳打死的拳劲,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你……是何人?”见自己的拳头竟被人轻易接下,马延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是谁?是谁来救我?是唐大哥么?]
虽说意识只存一线,可张煌还是勉强将双目睁开了一线,旋即顿时昏迷过去。
然而那惊鸿一瞥所瞧见的,却是那名硕壮大汉的容貌,而是他脸上那块蒙着双目的黄布,黄布上用仿佛朱砂、仿佛鲜血的颜色写着两个大字。
【刍狗】!
ps:黄巾阵营隐秘势力,刍狗,加入角色插画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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