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的头,也让“奶奶”罕见地露出了一次笑脸是对王希露的笑脸,不是对她,但是,那有什么要紧呢?有了儿子,她在王家的地位,就彻底稳了,奶奶再也奈何她不得,她的后半生,也终于有了不被赶出王家的指望,这是她一生骄傲和荣誉的顶点,她永远记得那个细雨蒙蒙的春日,相较之下,招娣的出生,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而且是没有更好的,然而她仍然准许对方活了下来,谁知现在“招娣”竟然待她这样坏!
在她转着这些念头的时候,自然是不大想起她刚刚还准备把招娣打晕,捆起来卖给任何一个愿意买她的男人,幸而她还想得起对方名义上是她的女儿,实际上却能,而且也很乐意一根指头要了她的命,所以她还是勉强地朝着对方命令她前往的地方走着。
路既难走,带路的存弟又满心地不情不愿,两人走到鸡鸣村旁的时候差不多到了中夜,村里有两只狗叫了一两声,随即认出她们是村里的人,也就不再吵嚷。
存弟走到村后,那里有一条不宽不窄的山沟,还没有非德角的大街宽阔,却也不是任何人和牲畜可以凭空越过的所在,又有跌落的风险,因此村民出村,都是走的村口溪石,平日就是村里顽童都不到这里戏耍,野草生得比山里还要茂盛。
及膝高的一片野草当中,却有一条被勉强踩出的笔直小路,存弟径直走上了那条小路,一直走到山沟边,“就是这里。”
她用手指着沟底,“村里不要的孩子,都……扔在这里。”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