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中怒起。却是一旁的中年男摆手道:“不得对宁尚书无礼。”女这才领命,恭敬立在一边。
中年男转过头来,笑看着宁原,道:“宁尚书。若是不能在东王出征之前找到人的下落,那也怨不得你。今日前来,还有一事请你帮忙。”
宁原压抑住心中怒火,自然一笑道:“请讲。”
“之前宁尚书曾将两名亲眷送到东王身边,可是能作为引荐。让在下前去一见?”中年男好像不经意提出请求道。
宁原一听火气更大,他把女儿和孙女都送给韩健,这是他笼络东王的手段,可他绝不容别人随便拿此事来说事。而这个人更加无礼,居然还要见他女儿和孙女,怎能令他不火起?
嘴上宁原也不能把火撒出来,他只是淡然一笑道:“东王身边的人,怕是不好接近。”
中年男一听便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微微点头道:“想来也不易相见,那这样可好。就由在下的随从前去相见。宁尚书肯定有办法让她接近东王身边吧?”
说着,中年男看着身边的年轻女,意思是前去相见的是这女。
宁原脸上不由露出横皱,他在揣这些人的用意。要让这女接近东王身边,到底是为接近他女儿和孙女,还是为接近东王行刺杀,这就难说了。本来他觉得把一个女人送去韩健身边不难,毕竟这年轻女的容貌算得上姣好,他已经有两次送女人给东王的经历,相信第次也不难。可他还不敢这么做。因为这过于凶险。
宁原面色显得很为难道:“东王此人,狡诈非常,对人疑心也很重。眼下东王即将出征在外,鄙人怕是没机会见到东王。更勿谈令这位姑娘接近东王。还请阁下见谅,并非鄙人不想帮忙。”
本来宁原以为这些人会当场发作,未料中年男只是一笑,点头道:“宁尚书言之有理啊。”
随后,他顿了顿,说道。“那就这样吧,今日派人前去东王府行刺杀,若是得手最好。若是不得手,那便在身上留下宁尚书你的一些印记,让东王知道人是你所派出。”
“你!”宁原一听瞪大眼看着仍旧脸上带着笑容的中年男。
在他的府上,就这么相威胁,显然是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心中怒气已,可还是不能发作出来,毕竟他为了防止被人察觉与这些人有勾结,甚至连下人都没通知到,旁人只以为这些是他的“故友”。
“阁下……未免有些欺人甚了吧?”宁原毕竟不是胆怯之人,就算是要与闫宁派系的人马有所勾连,也不是完全听命,而更近乎是合作的关系,之前他已经将态言明过。
中年男道:“宁尚书既为主上效命,却推阻四不肯做事,怎能怪他人?不过是让宁尚书安排让在下随从前去相见令千金一次,简单不过,又不是行刺于东王,宁尚书心中还有何忧虑?”
宁原皱眉道:“只是见小女一面?”
“正是。”中年男言之凿凿。
宁原心中颇为不解,本来他以为这男人的意思,是把这女也送到韩健身边,找机会行刺韩健,他这才不肯。毕竟他要做的话,就不能留有此等隐患。但若是见见他女儿,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些人既然图谋的是魏朝朝廷的基业,就不会单纯是见见她女儿,从中一定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安排。他虽然是将宁绣言送到韩健身边,可他毕竟对宁绣言也抱有一些亏欠之心,还不想让女儿牵涉进来。
“那鄙人就尽量想办法,只是……这两日内怕是不会有机会。”宁原道。
中年男一听便明白宁原的心思,笑道:“看来宁尚书还是不愿帮主上做事。两日内不会有机会,可是说要等东王领兵出征走了,才有机会?”
宁原现在近乎可以确信这些人还是要利用他女儿对东王下手,这是他绝不容许的。
却听中年男道:“宁尚书可以考虑一晚,明日必须要得到答复。不过要提醒宁尚书一声,如今洛阳城中可有不少人盯着府上,若然宁尚书继续这么不做事的话,主上的意思,是不留其心不正之人。明早若是还不能有结果,府上便会有什么意外,别说在下没有提醒。”
宁原眯起眼,心说在这京城之地,你还能反了天不成?
“鄙人自当尽力。”宁原也没当回事。
随后他便要送这些人离开,走的是侧门,也是为避人耳目。等将人送走,宁原还是担心晚上有什么事发生,既然这些人做出威胁,就不会等到他拒绝才做事来吓唬他,必然晚上会做一些事出来让他屈服。
本来他安排好一切,以为晚上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谁知道他刚就寝,便听到外面喧闹声起,宁原匆忙出来,便见到府院东侧滔天的火光,这火光便令他感觉到不安。
以宁原的了解,近半年来洛阳城中大致安稳,要说发生的还算比较大的事,一个是豫州兵马攻进城,除此之外就只有宫中无端发生的两次火灾。宫中的火灾,无缘无故而起,最后虽然没有什么人伤亡,不过却有人因此而获罪或者是自尽。突然间自己家里也跟皇宫一样失火,令他马上想到,那宫中的火灾是否也是这些人所为?若真是的话,这些人都敢在宫中放火,那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老爷,老爷,火势很大,怕是府东院的几个屋都保不住了!”宁家的老管家匆忙跑来对宁原道。
宁原不做声,一边他的夫人却紧忙问道:“人可是都出来了?”
老管家紧忙道:“幸好发现的早,人都没事。不过好像是有人纵火,救火的时候发现不知被谁洒了桐油,还有一些木柴,老爷,此事是否要请城防衙门来帮忙?”
宁原黑着脸道:“自家的事自己解决,作何要去惊动官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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