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李来亨捧着一卷书,健步如飞往讲堂方向走去,不知不觉他融入了公学生活,也变成了一个痴迷学术的疯子。
途中路过一间讲堂,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三间青砖瓦房,传来,也不意外。
只不过,那女子的言论却十分精彩,颇有些发人深省。
“走好路,不跌跤,这也是道?”
李来亨摇了摇头,将这年头赶走了,却总觉得这女子的言论,与那些老生常谈的迂腐书生区别极大,似乎并不惹人厌烦呀。
匆匆忙忙走进了学堂,他开始了插科沈阳公学天文科的第一课,打磨透镜。
这第一课便让李来亨汗流浃背,险些当场便失态骂街了,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透镜这玩意如今在大明学堂里,早已经成了寻常的物事。
当大明人蒙蔽了许多年的眼界打开了,学子们对新鲜事物的好奇集中爆发了,对透镜痴迷的大有人在,各种透镜制作的新奇器物也发明了出来。
然而民间粗制滥造的透镜,放大镜,望远镜,甚至显微镜,与天文科制造的自然是天差地别。
这玩意的关键在于打磨镜片,这不但是个技术活,还是个体力活,考验耐心的活。
这玩意想要提高精度,性能,只能靠纯粹的手工打磨,就连后世大名鼎鼎的蔡司望远镜,也是靠高级技工手工打磨的。
于是乎,一块手工打磨的镜片价值昂贵,动辄上万块龙元的高价。
研磨光学透镜或镜面,要求技师的手和研磨器具高度配合,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误差,这种高超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