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使了全力,以他几十年的枪法,功底加上使出全力,自信如果对方与自己硬拼上,对方要脱手放刀。
匪首一寒,见势不妙只得挥刀杀过来,在李争鸣而言,那是正中下怀。
“叮!“枪尖与刀身交击,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那匪首当真了得,手中刀非但没有脱手,反而十分连贯地又是一刀横劈过来。
“杀!“眼前又是一花,呜,枪头一闪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带着破空声竟似毒蛇吐信,以更快的速度刺了出去。
“噗!“一枪刺入心窝,一搅,一把,黑血蹭的一下冒了出来。
“好胆!“又是一声低吼,枪随人走,虽是院中空间狭窄,那杆黝黑的大枪却异常灵动,枪不走空,每出必死。
“爹!“李来亨瞪圆了眼睛,瞧着老爹大发神威,在贼众群中辗转腾挪,却又瞧见大门外一个蒙面贼人,偷偷抬起握着长弓的手,右手从身后箭盒中取下一支羽箭,弯弓搭箭,对准了。
“爹,小心冷箭!“嗖,一只冷箭射了出去,李来亨肝胆欲裂。
“喝!“百忙之中却瞧见高大身影,沉腰坐马将大枪一撩,当,那只冷箭竟神迹一般被扫飞了。
“杀!“得李争鸣突然出手,加入战团,一杆黝黑大枪横扫匪群,被围攻的老卒护卫们,缓过气来,瞬间将贼众杀的连滚带爬。
猛听得“砰”的一声响,从院内飞出一人,却是一名匪众,从额头到脖子上竟是有一道深深的刀痕,血肉模糊,甚至白骨都在伤口处若隐若现,当真是惨不忍睹,这人似乎是被人从里面一刀砍中后踢将出来,重重砸在地上,挣扎两下,一时间却是起不了身。
随即嘈杂的脚步声中,全身浴血的李争鸣倒提着大枪,大步走出,外头,群匪溃败,十余骑正在拍马追杀。
“护着大帅,别追了!“希律律,那十余骑兵骑术十分了得,勒住战马快速兜了回来,沿途尚在不停的挥刀猛砍。
亲卫簇拥下,李争鸣大枪前指,厉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群匪簇拥下,一个蒙面匪首咬牙道:“劫富济贫!”
“放屁!”
李争鸣阴沉道:“当本帅是瞎子吗,这房中能有多少财帛,要劳动你们这么多人,你们今夜埋伏在此,那是早有计划,你们究竟所图为何?”
那匪首又阴沉道:“你既然是李争鸣,那就没有错了!”
黝黑大枪斜斜一指,锋芒毕露:“你知道我大名,好得很,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你就该知道,我半辈子都是刀口上舔血。
“此时,门内的几个老卒翻上枪头,重新装填好的火枪对准了贼众。
“希律律!”
外头十余骑不怀好意,拉开架势包围了过来,大局已定,数十个残匪已然无路可逃了。
一声低吼,李争鸣咆哮起来:“不自量力,竟敢冒犯本帅虎威!”
“万胜!”
“万胜,万胜!”
山呼声中,残匪早已被杀的胆寒了,纷纷放下了兵器,一个个接一个的双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