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拉苏又安排了计策,绊住了合舍里等族中老大,却派儿子去邀北沼乌护的年轻人喝酒,室辉等才得了赏赐,心里也正高兴,正想饮酒,结果这酒一喝,口便漏风,泄露了第一句后,这第二句、第三句便都藏不住了,终于被南沼的人连套带逼,问出了真相。
博拉苏等听说有这等好事,果然贪念大起,第二日便拔营来昭山行宫索赏来了。
马小五心中好笑:“这个消息走漏,对我们又有什么影响?
怕的是你们。”
且让室辉下去,再与诸将商议,郭淮骂道:“这些胡种真是贪婪得好笑。
连公开向我们投诚都不肯,就想从我们这里拿好处?
要我说,不如就一把火烧了粮仓,然后我们拍拍屁股走人,我料这等贪婪愚蠢的家伙也不敢追我们!”
赵安道:“将这粮草一烧,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反正我们都带不走的东西,何必暴殄天物,不如就给他们吧。”
微微一笑,马小五道:“这倒是无妨,不过他们想从这里得到赏赐,总得付出点什么。”
赵安笑道:“这些乌护甚是贫苦,你要他们拿出什么东西来上贡,那是不可能的。”
马小五笑道:“也不一定要他们拿出什么东西来上贡,但总而言之不能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把东西送给他们。
若是让他们把赏赐得得这么容易,以后会把咱们大明的赏赐,都瞧得贱了!”
郭淮道:“那就宁可将粮草都烧了!”
赵安却道:“不然,其实我们也不是真要他们什么东西,只是要做个名目,不能无缘无故给赏赐罢了。
可找件他们能办到的事,了结了此间之事,然后我们便可离开。”
马小五笑道:“赵大人说的是。”
当即召博拉苏来见,仍在昭山之上的废墟中设席位,两旁骑兵布列威严,上山的南沼乌护进入其中,心颇畏惧,阿尔斯兰的行宫之中,尚有一张黄金为饰的虎头大椅未毁,马小五高据其上。
马小五忽想:“这些边夷小族,心机是有一点的,不过却缺乏大眼界,只顾着眼前小利,也不想想你就算只是私下来拜见我,但事后若被发现,阿尔斯兰会如何对待?”
忽问:“你可知道谋落乌勒么?”
博拉苏道:“知道。
他是藏谷人。
这人十分狡猾,又会拍马屁,如今听说在副汗手下做官呢,常常捎些财物回故里,藏碑谷人常拿出来炫耀,所以临近诸部的人都知道他。”
马小五道:“藏谷,不是奥斯曼人么?
“博拉苏道:“是奥斯人。
不过他们祖上原本是突厥后裔,后来不知怎的,似乎是在很久以前,某位大汗的命令下才并入了奥斯曼,但奥斯曼人又不大认他们,所以大家仍然叫他们藏谷人。”
“这些人历代都是大汗的牧奴,于西域诸族中最为卑贱,他们原本都改了奥斯曼的姓氏,但奥斯曼人不与他们来往,慢慢的他们又改了回去,那谋落乌勒是为了谋个出身才改了谋落的姓。”
马小五心思电转,微微一笑,便问:“那藏谷离这里有多远?”
“不远。”
博拉苏道:“也就两日路程,要是轻骑急赶,一日就到了。
怎么,明国老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