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难道我们还会骗你不成!”一个看着年纪不足二十,却装作老成的男子冲了出来,朝着陌寒衣的面前就把一叠字据甩了出来,道:“这些都是你们陌家商铺的刘总管签的字,上面还有你爹的盖印,一张张都是欠条,你敢说这些事情你不知道?”
眼见这些字据都砸上陌寒衣的脸上,安贤手臂一扬,黑色的鞭子便如灵蛇一般从袖中射出,转眼间便把那一大叠字据穿透并将之收到了手中,如画的眼在扫过上面的内容之后,闪过一抹厉色,然后才双手递向陌寒衣。
看到他露的这一手,那男子立即气愤的哇哇大叫:“你别想这样就能毁尸灭迹,我告诉你,众目睽睽之下,你敢把我的字据撕了,我就敢让人撕了你。”
与他一道来的为首几人,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的暗道:果然是年少轻狂,说话做事不够沉稳。
陌寒衣把字据粗略的扫过之后,确认了是记忆之中陌梁一的盖印和刘管事的字迹,大致上心中就有一个猜想了,然后就让安贤把字据全部归还给这个年轻男子。朝众人拱手道:“既然大家都来了,不如先进来坐下谈谈。只是前厅停了家父之灵,实在不方便招待,如果各位不介意,就请到偏厅来。”
她这种落落大方,淡定从容的模样,却是令一众领头的男人们愣了一下,不解的面面相觑起来。这向来纨绔好色,不学无术的陌大,不是无论面对什么人,都狂妄嚣张,目中无人的吗?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有礼,又从容不迫了?她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走就赚还怕你不成!”那年轻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手一招,就让带来的手下朝着陌寒衣指引的地方而去。
“各位请!”安贤见其他人不动,便也拱手向着偏厅的方向指引。
见陌寒衣已经在前方指引,王虎达立即大步一迈的走了过去,见有人带头去了,其余的人就接二连三的一道去了。总之他们今天来,非得要她把钱都还来不可。
陌府的偏厅,虽然不及正厅的富丽堂皇,没什么奢侈夸张的饰物,但是却布置得雅致高尚,一桌一椅,都透着一股子优雅的气质。来到这里,陌寒衣微微感到意外,却才突然在记忆中知道,这个偏厅,完全是随着安贤的喜好布置的,可见安贤是多么的受宠。
众人被引到了偏厅,为首的十几个男子,以身份的尊卑来安排坐到了主座之下的位置上,而其他比较小型的商户,则由陌家的下人搬来了椅子,坐到了他们的背后。至于他们所带来的近百的家丁,统统只能站到最后面。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的盯在陌寒衣身上,气氛压抑得如同山雨欲来,却只见她淡定从容的走到主座坐下,在安贤奉上香茶时,优雅的拿起,沉稳万分的以杯盖轻轻拨了拨,然后才轻轻嘬了一口,那舒展了眉头的模样更是看得这一众商户们纳闷不已,却又丝毫没有心情去品尝手边小侍们端上来的茶。
他们可是来讨债的,她这个刚死了爹,早就没了娘的大,为什么还能如此让人抓狂的淡定喝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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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大家喝一杯压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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