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便用。不信,便罢。”陌寒衣见他醒来,便把那五枚银针拔出,淡然的看着他道:“要是日常,你也可以用三七磨成粉,早晚各用温开水服用半钱,也有防治的作用。”
相信她的人,即使她不说什么,都会继续相信她;不相信的人,无论她费多少唇舌也没有用,那她就不必多此一举。
“……好,我相信你!”肥胖老爷凝望着陌寒衣的脸,好一会之后终于说道:“阿康,回去就照着陌给的方子抓药。”
“是,老爷!”那名唤阿康的管家立即点头应允,令立在他旁边的大夫尴尬不已。
这位胖老爷的态度,不仅仅是代表相信陌寒衣的医术,更是代表他相信她刚才对于未能还上债务的商家的安排。可谓是借此而卖了一个人情给她。也算是顺道和一个医术高明的人套了一个近乎,如此计算下来,即使所欠的债不能马上收回,但是长远来看,却是益处颇大。任哪一个有一定家底的家族,都希望有一个医术高明的人长驻院中,以备不时之需。
在场的商户们都是人精,又岂能看不出这其中一个道理,只是有好几家商户也确实急着这笔银两周转,因而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就凭陌今天所露的这一手医术,子樨相信你!既然如此,那子樨就静待拍卖会后的安排了。”正当众商户们左右摇摆不定的时候,楠子樨率先从座上起来,朝陌寒衣拱手道别,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他拟明磊落的纤长背影,倒是让陌寒衣高看了两眼。在这种时刻,没有故意要胁她些什么,或者从陌府抢走些东西当利息,已经很难能可贵。
其余商户眼见最大的债主之一都如此决定了,也有不少人随着他的脚步离去,毕竟他们手中所拿着的欠条少的,在拍卖会之会就能率先拿到银两,多的那些也在猜测着这女人的安排,但无论他们的想法如何,也都是知道在这一刻,根本没有办法在陌家拿到一分一毫的银两。
当然,也有些不服气的当面对着陌寒衣置气,警告她别耍什么花样。陌寒衣只当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有什么事情,也得等拍卖会之后,见那些商户都带人走了,她就让安贤和那些掌柜们去取陌家现有的银两,好派发给众多掌柜和伙计们。
“,你刚才为何要把银两……”安贤故意落后了一步,疑惑的问道。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陌寒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后就转身离去,留下一脸深思的安贤。
一辆装饰得内敛,却又一眼能看出不凡的宝蓝色马车正迅速的带着一队人从陌府出来,一路前行。车顶上插着一支不旗,旗上绣着一个有着草木枝条的楠字,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楠府而去。
车上的苏清雨却是一边以扇子轻敲着掌心,一边好奇的问道:“表哥,刚才你为何如此轻易就走了?为什么你不问问那个陌绯贤为何要如此做?竟然敢不先还债,却先把钱给那些找上门来的伙计?还故意在这么多人面前露出那么一手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