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神医可都是敬畏得很,他的声望可比一个太医高了许多,只要能让他诊断她的身体,想必一定能够还她一个清白。
金缕衣相信自己不会做出有损闺誉之事,即使是另外真正的“金缕衣”也不可能,毕竟那时她才六岁。
慕辰不动声色地看着金缕衣,眼底闪过了一丝戏谑,却很快化为浓浓的关切,皱着眉头,担忧道:“衣儿,可是昨晚……”
话虽未说完,但是金月崎与金缕衣皆是了然,只是一人的双眸带怒,另一人眼中却是羞怯又惆怅。
“夫君,王兄还在这儿呢!”金缕衣脸上是一片赧然之色,头也垂得更低了,根本不敢看他人的目光。
虽然对慕辰有些许失望,但毕竟炽热的感情不可能这么快便降温。
“白玉阎罗是神医,他能来看衣儿自然是求之不得。只不过本王与衣儿此时要去皇宫觐见,只能请他等上一等了。”慕辰毫不客气地将金缕衣揽进怀中,挑衅地斜了金月崎一眼。
见慕辰这般对自己,金缕衣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他这不正是为她吃醋么?若是他心中没她,又怎会表现得这般霸道?
看来之前是她误会他,他应该是因为在乎,所以才更加生气吧?
不过,两人之间的问题必须解决,否则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折腾。
用过早膳,新郎新娘便坐了马车一同赶往皇宫。
金缕衣本诗主出身,宫廷便是自己的家,虽然换了一个陌生的国度,但是也没有半分拘谨,高贵的气质加上倾城的面容倒是引来了众多艳羡嫉妒的目光。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月华宫。
皇后初见金缕衣也是呆了呆,虽然能从她身上看出当年慕兰沁的影子,但二者气质迥然,金缕衣虽是弱质偏偏,眉宇间却有一股难以觉察的傲气,全身上下亦是堪称完美,说是貌若天仙也不为过。
“呵,早便听闻逐日国韶光公主艳冠天下,本宫只当再美也便就兰沁公主那模样,倒是没想到缕衣倒是比你母亲当年还美上三分,皇儿果真是福气不薄啊!”皇后见自己的儿媳这般出色,心下亦是欢喜得紧,忍不住便夸了起来。
慕辰的眼光闪了闪,脸上的笑意浓了些:“儿臣替衣儿谢过母后夸赞,能娶衣儿为妃,自然是儿臣之福。”
说完便唤来宫女,将茶杯端至金缕衣手中,示意其上前敬茶。
这些礼仪金缕衣在逐日国便已经学过,身为公主的她本也不会怯场,因而便大大方方地替尚麒帝与皇后敬了茶,小心翼翼地退了回来。
其后,尚麒帝与皇后又各自赏赐了些东西,交代了一些婚后应当注意的事宜,留二人在宫中用了午膳,便让他们回了王府。
才刚一进门,一名身穿黄衫的丫鬟便匆匆忙忙地窜到了两人的面前,行了个礼便焦急地说道:“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慕辰皱起眉头,见是阙萱雅的贴身丫鬟胭脂,便也没说什么。
“不好了,今儿个早上娘娘突然身子不适,又是吐又是头晕,脸色惨白,王爷您去看看娘娘吧!”胭脂眉头紧皱,一脸焦急之色,眼神却在不经意中瞥了金缕衣一眼,见其正好盯着自己,吓得赶紧低下了头。
慕辰一听,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殆尽,转过身冲着金缕衣道:“衣儿,本王去萱雅苑看看,你自己先回房吧。”
金缕衣心底的火顿时“噌”地一下冒了起来,不过却仍旧强压着点了点头。
随后慕辰也顾不得再说什么,立即领着胭脂向萱雅苑赶了过去。
金缕衣一直冷眼旁观,心下倒是明白了七八分,又是吐又是头晕……这阙萱雅怕是有了他的孩子吧?看慕辰担心成这个样子,完全不似逢场作戏。
自己的丈夫与其他女人有了孩子,她却还要假装大方贤惠?金缕衣觉得自己完全做不到!此时的金缕衣恨不得将那个女人痛打一顿。
可是,这个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首先,她在王府完全没有根基,根本无从下手;其次,慕辰绝对不会允许她去伤害他的女人孩子;最后,她这样做只能将慕辰越推越远。
所以,金缕衣只能冷静下来。
金缕衣站在原地踟蹰了一会儿,不知该往何处去,她本是打算当着慕辰的面召见玄北,让其替她听诊,然而此时他一赚若是她再召见玄北,恐怕这嫌疑就更加难以洗清了。
可若是不见玄北,凭着他孤傲的性子,恐怕并不愿意呆在王府太久,若是他一走了之,那时可又如何是好?
新娘王妃并非完璧之身毕竟是事关重大,绝对不能让一个口风不禁的人知晓,玄北不但医术高明,更不是那种大嘴巴的人,应当最为合适……若是换成贾政道或者其他人,恐怕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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